“老妈,所以我二哥会找许小夏,这都是你坑的!”赵学军笑着解释。
看高桔子没明白,赵学军很认真的给母亲分析:“老妈,这几年……全家人忙活的脚不沾地。闲了就靠打电话互相问候。你想啊,在外地,一到清闲了,独处了的时间,谁都想要个人陪着找点关心不是。您会去陪着爸,来看我,去看我大哥……这一圈还没看完呢,我二哥就找到你了。您跟我二哥吧,现在那是上下级,有事呢也是视察工作,问公司的事情。三鑫那边,有时候二哥做不好,您还会骂他……”
“咋?我当妈的说他几句,还错了?不能说了?!”
“妈!您听我说完啊!”
“成,你说。”
“二哥寂寞了,想要个女人疼他了,崇拜他了,爱惜她了。妈,其实……咱们家吧,我二哥是最孤独,最没人爱的孩子了。”
赵学军很认真的说出这个答案,心下也是一片恓惶。许是因为前辈子那些恩怨,这辈子,他故意忽略着二哥,挑剔着二哥,全家人现在围着他故意制造的这根主轴在转……转来转去的。那个油滑的,自私的,吝啬的二哥,长成了这辈子的样儿。岁月如梭之后,二哥不再要他们了。他对世界的需求,对爱的解释,变成了只是一口热饭就误会成了爱情。这一辈子的赵老二,就是这么惨。
医院窗外的丁香花随风摇摆着,一些奇妙的不值钱的小草花的香气,随着风慢慢吹进病房。母子俩都不吭气的坐着,坐了很久之后,高桔子问:“三儿……”
“啊?”赵学军吓了一跳,从深思中惊醒。
“妈该怎么办?妈不是故意的,这些年真的很忙……算了,妈错了!”
“妈,我没怪您,二哥这事儿,您先别反对,咱今儿起,不反对,也不支持。就顺着二哥吧。当务之急,您先给我二哥找个保姆,要么,叫改霞姑姑先去照应着。最坏的打算……我二哥就是四十岁结婚,结十次那也没啥。只要我二哥喜欢,随他吧……”
周旭红这段时间,走了背运。一时冲动打了赵学军后,他躲起来三天没出屋。后来打听到赵学军只是脑震荡,他这才安心的出来,心里拿了主意。一旦事发,死也不承认!反正没证据。想他承认,简单啊!证据呐?有证据,一切好说,没证据,抱歉!这是诬陷。万一有证据了,那再说!赔情道歉,大不了继续叫养父母去哭,去博同情。
这天清早,周旭红开着一辆机关就要报废的桑塔纳刚出小区,就被一个奇怪的人拦住。周旭红下车子正要开骂,那人却径直走到车窗边,直接将他的身体从窗子里拽出来丢到地上就是一顿胖揍,一边打,一边骂:“X的王八蛋,借钱不还!再不还!法院起诉你!”
周旭红被打得满地翻滚,大声求救,远远地机关那边,成堆的人围观,这次周旭红的脸算是丢尽了。后来……小区看门大爷报了警,几个同事也远远的跑来,这人才站起来,伸手打了个的士飘然离开了。这年份,谁也不爱管闲事。
周旭红没敢报警,只是去附近的诊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他一直在想是哪一户债主生气了?他打了一圈电话,也没人承认,有人承认才怪了。
这顿打,周旭红想过是跟赵学军有关系的人,可是很快又推翻了这种想法。在他看来,赵学军是那种臣服于规矩的人,他会报警,却不会做这等子事情。再说,那天晚上他打赵学军也是一时脑热,根本就是毫无预兆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祸事,这事儿不好找动机。否决了赵学军之后,周旭红的厄运并未结束。挨打第二天他家门口被人泼了红油漆,机关那辆破二手桑塔纳也被砸了。他的甜买卖从这一天开始,就真正降临了。
私生子的身份,在学校做的事情,在社会上做的事情,他跟各种女人的事情,去割痔疮的事情……他最近借了不少钱,那些债主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起商量好的去法院起诉了。单位领导跟他谈了话,停了他的工作。后来,他的亲生父亲突然也被停了职,据说是账户上多了来历不明的钱,有人举报了。警察请他回去做笔录那天,周旭红的表情是那么完美,他都佩服死自己了,都这么倒霉了,还能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对赵学军的倒霉表示深切的同情,对暴徒表示了极大的愤慨。他当着警诅咒那个坏分子断子绝孙,捎带他举了最近自己倒霉的几个事例。
再后来,周旭红被放了出去。出了局子的周旭红为了这一刻短暂的胜利,不由得洋洋得意,他四下看看,嘴角硬是扯出一些诡异的笑。他这还没笑完呢,身边突然停下一辆农村的无牌拖拉机,从拖拉机后面爬下一个穿着裹腿,身材高大,裹着毛巾盖头的农村老太太。
老太太声音沙哑的问他:“你周旭红?”
周旭红愣了,接着点点头。
老太太从挎着的竹编篮筐里取出一个红砖头问他:“认识这是啥吗?”
“砖头啊!”周旭红愣愣的回答。
扮成老太太的王希笑了,他点点头,眯眯眼儿说:“这就对了!”他说完,举起砖头对着周旭红的脑门“啪!”的就是一砖头,打完,在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