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燕流痕能与叶悔之有如今的交情,正是因为当年两人同时悟出了诛天剑法第七层,燕流痕那时年轻气盛,曾拽着叶悔之要同他打赌,看到底是谁能先悟出诛天剑法第八层,燕流痕本以为叶悔之会爽快答应,谁知道他只是懒洋洋的回了一句,“不练。”
燕流痕不解,问为何?
叶悔之更加懒洋洋的又答了一句,“够用。”
后来没过多久燕流痕去请教了剑意山庄的老庄主才知道为何叶悔之并不热衷于练习诛天剑法第八层,按照老庄主的说法,诛天剑法前七层是以技艺御剑,而后两层却是以戾意御剑,诛天剑法第八层威力大增杀势甚浓,非经过诛心之痛刻骨之伤不能悟之,燕流痕知道真相后再未提过要参悟剑法的事。
淡淡的瞟了叶悔之一眼,燕流痕心中轻轻的感叹,叶家兄弟情深,失了叶惊澜又岂是诛心之痛刻骨之伤八字所能涵盖,逝者已逝,生者何辜。
临近日暮天空中开始飘起细密秋雨,雨丝默默穿过雕花轩窗将内室晕染上些许shi意,捎带着也冲散了些装饰华贵的内室中若有似无的药气。柳龙骧起身将窗子阖上又静静的坐回了郁弘床边的小椅上,轻轻拾起刚刚放在一旁的书安静的读着,他修长的手指不时便会将书翻上一页,书页划破空气的细碎声音成了室中唯一的响动。床上郁弘因着药效睡的昏昏沉沉,柳龙骧来的时候他刚服过安神止痛的汤药,贴身伺候郁弘的人机灵,知道柳龙骧同自家公子关系非常,便直接将柳龙骧请进了内室,茶水糕点备的上乘齐整,私下想着小柳状元将自家公子唤起来公子也只会欢喜不会动气,不料柳龙骧颇通药理,见了郁弘的样子并未将他叫醒,而是要了本闲书坐在郁弘身边打发时间,瞧样子是要等着他自己醒来,小厮知道自己留下也是多余,将门一关直接门口候着去了。
郁弘睁眼的时候,便看见自己床边正坐着日思夜想的人,本以为是发了癔症,仔细瞧了许久才确定柳龙骧是真的来了,小柳状元生的好看,眉目如画芝兰毓秀,他躺在那里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直到柳龙骧习惯性的又去望郁弘,四目相对郁弘才笑着开口,“坐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柳龙骧淡淡的答了一句,“刚来。”
郁弘看着柳龙骧手中已经翻了大半的书也不揭穿,只是使了力气想坐起来一些,柳龙骧站起身帮忙,扶着郁弘让他靠坐在床头,郁弘睡了一下午Jing神不错,拉了柳龙骧让他在自己床边坐着,柳龙骧微微使力将自己的手腕从郁弘手中挣脱,后退一步敛了敛神色,“时间不早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郁弘开口留人,“我才醒过来,你就急着走?”
柳龙骧神色如常,“病也探过了,不走还留下来蹭晚饭不成。”
郁弘发笑,“又不是外人,蹭顿晚饭又如何?”
柳龙骧不为所动,“下官不敢攀龙附凤沾郁大人的恩宠。”
本来见到心上人的喜色稍稍从郁弘眼中褪去,他比离开皇城的时候消瘦许多,连带着微蹙的剑眉也隐隐带着凌厉,“小柳,你这是在疏远我?”
柳龙骧平淡无波的面孔终于因嘴角的一丝讽笑露出裂痕,“郁大人从未与我近亲过,又何来疏远一说。”
“你怎么会这么想,”郁弘努力思索柳龙骧为何忽然变脸却想不出半点端倪,只能动之以情,“小柳,我对你一片赤诚之心你明明知道,我思你慕你惟愿与你暮雪白头。”
柳龙骧上前一步俯下/身子直视着郁弘,好看的手指随意挑起眼前人一缕黑发,连声音都低柔的犹如情人之间的呢喃,“郁弘,若是相知之人,是否应该倾心以待毫无保留,可是你是如何待我的。你是督敬司的主司,你可曾告诉过我?你是五皇子的人,你可曾告诉过我?你此去丰州九死一生到底在查什么,你可曾告诉过我?你同五皇子设计让孙小寒谋害我姐姐性命嫁祸于太子,你可曾告诉过我?”
郁弘从未听说孙小寒之事,震惊的想要张口相询,却在看到柳龙骧眸中透骨的寒意时哑然失语,柳龙骧直起身子冷笑,一缕黑发从他手中缓缓滑落,“郁大人,您胸怀天下为国为民,可惜我柳家自私自利不能以阖家性命为郁大人的锦绣江山铺一条光明大路,还望郁大人看在你我往日情分上放我柳家一条生路。”
“你这是什么话!”郁弘急的想要起身,可是伤势过重却又倒回了床上,当即疼得发出一声闷哼,郁弘顾不得伤处剧痛,开口询问,“我路上听闻你姐姐生了一对男孩,母子现在可都平安?”
柳龙骧低眸,“若不被五皇子和郁大人惦记,我姐姐也不会险些丧命,如今郁大人来问她们母子是否平安,下官倒不知是不是要感怀谢恩了。”
郁弘被激得双眼发红,忍不住怒吼,“我不知道!”
话一出口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郁弘缓了缓才开口,“小柳,你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若知道哪怕拼了命也会阻止,你说五皇子设计陷害你姐姐,此事叶家可知晓?”
听到郁弘提及叶家,柳龙骧冷如冰雪的脸庞又寒了几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