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爱你,那晚的事情顺水推舟便是,又何必装什么贞洁烈妇呢?”
夏沉渊突然出拳,打向顾勋的脸。
顾勋以鬼魅的速度出手按住他受伤的手臂,神色平静。
被顾勋按住的地方,鲜血逐渐染红了绷带,顾勋的雪白色手套也染上一点红色。
“你全盛时期尚且不如我,何谈现在负伤。”
顾勋不悦地摘下染脏的手套,扔到地上。
夏沉渊毫不在意重新裂开的伤口,冷然道:“闭上你的嘴,没人可以在我面前侮辱她。”
褪下手套可以发现,顾勋的手指修长,比常人多出一个指节。
他掌面朝上,向夏沉渊做了一个你随意的手势。
夏沉渊看着他自始至终毫无表情的脸,低声骂道:“怪物。”
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套全新的雪白手套。
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重新戴上手套这件事情似乎给他极大的满足感,他难得朝夏沉渊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
“很遗憾,这次的任务由我这个怪物和你一起执行。”
“到底是什么任务,要你看着我亲自出面?”夏沉渊嘲讽道。
顾勋不在意他的语气,略微沉yin了片刻:“比起你,我更擅长的一件事情。”
“更擅长?”
顾勋的眼中沉静,话语冷酷。
“江成宴不死,后患无穷。”
日头西斜。
谷衍中午接到电话,外出公务,沈屿调休,这两天得空,便做客赵家。
沈屿的性子喜静,陪伴赵肃倒也不觉得烦闷。
他很喜欢赵肃的脾性,难得对他有孺慕之情。
一老一少相处融洽,给人岁月静好的安宁感。
夜间,赵肃留沈屿吃晚饭,二人正在闲聊时,谷衍和赵长安一并进来。
沈屿挑眉,看向谷衍。
谷衍淡淡一笑,示意他安心。
赵长安在大人面前一贯乖巧懂事,天真烂漫。
她一见到赵肃就甜甜地喊道:“爷爷好。”
赵肃对她也算有印象,只是前几年不见,没有太深的记忆。
“鹤鸣的外孙女?”他回忆道。
赵长安乖巧点头。
赵长安家的事当年闹得不小,只是时间久了,终究变成一粒尘埃,让人淡忘。
即使明国强后来东窗事发,但因意外死亡,大多人到底不知其中曲折,只是叹息年轻的检察官和年幼的女儿罢了。
赵肃年纪大了,想起那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心肠总是软得不行。
他让厨房加双碗筷,又问了赵长安爱吃什么,提醒厨房加菜。
谷衍坐到沈屿旁边,状若无意道:“我最近忙,旁系家的孩子来拜访,您会觉得吵吗?”
赵肃抖抖眉毛道:“你是把我当成孤寡老人了吗?”
沈屿这一天相处下来,习惯了他们二人的相处模式,也不插手这一老一少的斗嘴折腾,他帮赵长安布好碗筷,撑着下巴看他们吵架。
谷衍气定神闲道:“依我看您不如和你的老朋友住到一块去,或者干脆和我爷爷做邻居。”
“左右有个对手,能吃能吵能玩能跳,也算不浪费你的力气。”
赵肃嗤之以鼻道:“和他?”
“我要和他住一块,天天都能进医院。”
谷衍不悦道:“你们两个这把岁数又是亲家,怎么就不能和睦相处?”
赵肃傲然道:“你懂什么?这是知识分子与工人阶级不可调和的矛盾。”
沈屿插嘴道:“我支持知识分子。”
他直接忽视了谷衍扔过来的凌厉眼神,表示自己立场坚定。
赵长安随后站队道:“我支持爷爷。”
赵肃龙颜大悦,对他二人和风细雨道:“都是好孩子,以后常来这里玩。”
他很是得意地瞥了一眼谷衍,随后乐颠颠地跑去厨房看晚饭准备的情况。
沈屿正笑着时,突然感到一只冰凉的大手从自己衬衫下探进来。
那人缓缓地移动,随后停在他的腰窝上用力按进去,沈屿往前微微一倾。
赵长安卖乖地跟着赵肃去厨房,客厅里就剩下两个人。
那人意味十足地附耳道:“谁是知识分子?谁是工人阶级?”
沈屿把他的手拉出来,笑得温柔宁静。
那人惩罚地咬住沈屿莹润的耳垂,低声道:“十五大就说过了,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
他舔舐了沈屿一下,意有所指道:“你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卷快结束了。
第40章 长夜
晚饭后,谷衍陪赵肃去后院散步。
沈屿和赵长安走在后面。
后院是赵肃的心爱之地。
水榭长廊,花草树木俱是老人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