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李大军说完想看看乔秀智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却只看到一脸冰冷。好一副刀枪不进的样子。只是心里真能这么镇定自若吗?
“看在你给我的这笔生意份上,我再送你一句吧。这已经是超额服务了。当蒋杰第一次被那些人按在地上时,他喊了一句救命。只有这一句:乔秀智,救我!”
乔秀智的眼睛几乎是立刻睁大了。李大军愉悦地笑着继续
:“之后他再也没有呼救过。反正谁都不会来救他的。”
酒足饭饱。李大军擦了擦嘴。乔秀智已经面如死色的一动不动了。他正要离开,乔秀智突然站了起来。
“你有没有碰他?”声音清冽诡异,带着勉强维持着的最后一丝理智。
“有要怎样?”被那冷到杀人的眼神看着,还想有命去赚刚刚到手的大买卖,李大军立刻摆摆手陈清事实:“我只是旁观而已。”
即使知道了也改变不了的过去。
“你醒过来。我把我的命赔给你。”压低了声音。仿佛孩子说的悄悄话一样。
床上的人动也不动。好像睡得很沉。
“在你认识我之前我就知道你了。每一天都会被叶菁英念叨的名字。终于有一天我看见你的本人。你看上去就像一只想要主人的小狗一样,孤零零,惨兮兮,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你。只是不知何时起我也认真起来了。我是个不敢面对自己真心的人。这点过去我们一样差劲。但是我会改的。你要是再不起来,我的命可要拿回去了。”
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乔秀智摸了摸他的头发。
“胆小鬼。”他轻轻地,仿佛膜拜一样,将唇印在那脆弱的伤疤上。那人的身体立刻瑟瑟发抖。乔秀智装作没有发现。静静地离开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蒋杰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手颤抖着碰触了下脖颈处的伤疤。刚刚他真的以为那疤裂开了,仿佛血ye的热度让他几乎叫出来。
晚上的时候,乔秀智意外的看见蒋杰下楼来了。
虽然只是把自己那份饭菜端到客厅去边看边吃,并不是留在饭厅和他们一起,但这足以让他高兴了。
“爸爸。我想和叔叔一起吃。”一直要求女儿在饭厅吃饭的自己也同意了女儿的请求。
他把饭菜一起端到了客厅,让他和女儿可以一边夹菜一边看电视。自己却拿着碗站在后面,不敢上前。自己现在也就只有趁着蒋杰睡着时候和他说说话的勇气了。只要这样两人清醒地站在一起就觉得不好意思。
蒋杰意外的不排斥娉婷。这似乎是个好现象。
娉婷一直在看的心理医生也许可以让他来给蒋杰看看。不。也许最应该看心理医生的是自己。因为自己,他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自己不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玩弄人心的混账。他们会有更好的人生。
晚上乔娉婷问爸爸:“什么是时间的西方?为什么叔叔会想去那里?”
“这是一个传说。传说开始的时候,世界上以时间零为界分为东西。东边是美好和平的世界。西边是战乱痛苦的世界。在时间零的中间有一条大河。西边的人不停地填河,想要去东边。东边的人不停地扩大河道,想要阻止西边的人来。
最后河道越来越大。西边的人再也无法过来东边了。可是东边的土地也没有了。很多人都掉下河淹死了。然后神降临了。他告诉西边的人,有一个可以让一切重来的机关在西边。如果他们愿意原谅东边的人,就找到那个机关,打开它。一切都会重来。世界又会变回原来各自一半的时候。”
“那西边的人愿意吗?”
“如果是你,你愿意吗?”
“不愿意。东边的人那么坏。他们自己活该。”
“可是如果西边的人原谅了他们,让一切重来。那么就有可能他们会一起把那条河给填平。那样他们就都能过上美好和平的生活了。否则虽然现在东边的人受到了惩罚。但是西边的人永远也会在战乱中生活。那是十分痛苦的。”
“可是这样一点也不公平。西边的人太可怜了。西边那么苦。叔叔为什么想去啊?”
“该睡觉了。晚安。”在女儿的额头留下一个晚安吻后,乔秀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最近他抽烟抽得太凶。有时连娉婷都会嫌弃的说“爸爸好臭!”
被嫌弃的时候说不伤心是假的。大概正是从娉婷开始,自己有了“给予”的心情。不再是掠夺和侵略,欺骗和背叛;给予一个人爱与快乐成了自己生活中日常的一部分。然后才渐渐认清被自己否认和斩断的是怎样的感情。
乔秀智再次来到蒋杰的房间。夜深人静时,心里对他的感情是最不能隐忍的时候。哪怕只是在心里说那三个字,也想要看着他说。
他犯下的都是不可挽回的错误。没有人教过他该怎样爱一个人。他不会爱人。甚至连自己也不爱。他想到的都只是憎恨、毁灭和报仇。
这样的自己爱上了一个被自己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