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五载的。
然而他刚顺着水管爬到花园里,就听到背后有急促的呼吸声。
程夜跟背后灵一样盯着他,仿佛刚跑了八百米一样胸口起伏,手套脱了捏在手里,抓得颇为用力。
四目相对,似乎时间都要静止了。
白沐霖在屁股上擦了擦自己脏兮兮的手:“我……我在逛花园。”
程夜很快哦了一声:“你的花园真漂亮。”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飘。
顿了顿,又道:“我来的路上看到玫瑰花开了。”
白沐霖点了点头:“哦……”
两人又陷入了难耐的沉默。
终于其中一人打算开口说话了。
白沐霖:“你……”
程夜:“你……”
白沐霖闭嘴了。
程夜:“你先说。”
白沐霖抓起一旁的花洒,假装给花浇水:“你的Omega呢?”
用余光看他的程夜猛地抬起头来,似乎被他的话刺痛了,受了好大的委屈。他飞快地辩解道:“我没有别的Omega。”
白沐霖感到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大概是刚刚才剧烈运动过,他的心从刚才开始就忽上忽下。
身后的程夜动了,他听到了军靴踩在新雪簌簌的声音,也感觉到了背后另一具躯体传来的热度。他就站在自己身后,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白沐霖害怕地发起抖来,他想程夜要是抱他了可怎么办。
“你的花洒,没水了。”程夜轻声对他说,然后从他手里接过空空如也的水壶,吭哧吭哧跑去花园一角接水。
情人节,两个人话没说上几句,倒是在冰天雪地的花园里,浇了一下午的水。
所有的花都冻死了。
程夜干的热火朝天,连外套都脱了。白沐霖抱着他的外套看他摧残自己的花,心里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不停地用小靴子在雪地上画圈圈。
后来程夜说渴,问他讨水喝,还问他在烤什么那么香,于是顺理成章进了门,尝到了暌违已久的拿铁和小蛋糕。
两个人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
一人一把,都是按两个人的尺寸定做的,但程夜表现得像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客人。
“这里的装修很好。”他四处打量着这个原本属于他的房产,第一次发现茶室里的屋顶是原木垒就,空气里一股成木香。
“以前不常住。”
“那你最近都住在这里么?”程夜眼巴巴地望着他。
白沐霖停止了绣花的动作,然后复又低下头去:“不太清楚。”
他安安静静地绣花,似乎不太愿意说话的样子,程夜顾自喝了两杯咖啡,不停地在椅子上变换姿势。他甚至跳起来,从书架上取了一本自己原先放在这里的书,但也看不进去。他的眼神老飘到白沐霖那里,停落在他捏着针的、洁白中带着微微粉色的指尖上。
他映着壁炉的那一面格外热。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来,跑到楼下去。过不了多久,端了好大一个四四方方、又脏又破的大箱子回来,咚一声放在地上。
白沐霖诶呀了一声:“什么东西啊?”他以为程夜买了个电视机。
结果程夜抱着箱子倒提,里头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纸盒子全哗啦啦倒在地上,全是LV。
白沐霖一愣,赶紧跑去收拾。
程夜蹲在地毯上,陪着他拆包包:“那个……今天的打赏,平台把你扣去了一半。我就去买了包包,想折给你。”
白沐霖红着脸说:“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抱着拆出来的包包去衣帽间。
程夜扭头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应该是高兴的吧,心情也明快起来,哼着军歌继续蹲在地上收拾那些昂贵的包装袋,重新塞回脏兮兮的大纸箱里,然后搬到地下室去。
等白沐霖试玩他的所有新包包,天已经黑了。
程夜一看到他出现在门口,就非常严肃地站起来,请他去外面吃饭。白沐霖不敢去。今天是情人节,程夜突然跑到自己家里,浇死了一院子的花,还送他好多好多包包,现在又要请他去外面吃饭,会不会是他们同学之间的恶作剧?如果不是,他难道是要和好么?万一楚云真跳出来撕他的脸,或者程夜掏出一个戒指来要求婚,对白沐霖来说那都是很可怕的事。
“不,不去了。外面人很多,路上车会很堵的。”白沐霖弱弱地说。
程夜愣了一下,开始卷袖子:“那晚上打算吃什么?”
白沐霖:“??????”
程夜跟着白沐霖走到厨房里。
程夜:“怎么这里一个佣人都没有?”
白沐霖:“我也就是来住一天,没带——你去等着吧,我来就好。”
程夜:“我帮你。”
白沐霖:“你什么都不会,怎么帮我。”
程夜:“你教我,我可以学。”
说完真的跟在白沐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