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摹本,恰恰本土考古学家这时从民间野史中查阅到了沁水长公主的名讳,是谓“霍泱”。
霍、王两家的老爷子交好,王烜的名字是王老爷子请霍泱爷爷取的。霍老爷子礼尚往来,请王烜爷爷给孙女取名,王烜爷爷当时听闻了沁水公主轶事,便说“泱”字好极,还专程请了算命先生为两个孩子算生辰八字,先生说取“泱”字,两人必结成连理、永修秦晋之好。
后来老爷子成日看着霍泱,愈发觉得她五官出落得同宫廷画中的沁水公主相像,就时常戏称霍泱是“沁水公主”。
一晃眼老爷子都走了十五年了,霍泱也如二老所愿嫁给了王烜。
就连不懂事的天真少女霍鸢,都出嫁了啊。
霍泱望着霍鸢一袭白纱及地,摇曳生姿地迈向她的谢三公子,双眸倒映出那对璧人的幸福模样,脑海中却流转着昨夜梦中的情形,抑郁难挨。席间宾客诸多,觥筹交错间霍泱笑容勉强。
枕边人夜夜宿身旁,王烜岂能不知霍泱疲于应付。他率先提出告辞,回去路上霍泱望着车窗外的若耶市夜景,想起这几个月在这座城市中的种种,最泛着闪光的记忆,还数那日病中,王烜驱车载她夜行若耶山观景。
这几日她无事闲赋在家,王烜却是忙得不可开交,昨夜归来时霍泱都已入睡。而霍家也因为霍鸢的婚礼事宜热闹非凡,霍泱回了趟自幼跟爷爷生活在一起的老宅,同守着屋子的老管家谈天话从前,还翻找出了不少童年旧物。
“我前天回了霍家老宅,想起来我们小时候见过面的事了。”霍泱离了应酬的场合,心情就开始放松,声音轻快悦耳,透着喜悦。
“爷爷的紫藤花架下,山茶树旁的第三株茉莉花下,埋了我们那天写下的心愿卡片。”
王烜一脸你可算想起来的表情,“怎么,偷偷去翻出来了吗?”
“那倒没有,是管家杨伯同我说的。”霍泱忿忿不平,“亏我们那时候还以为没人知道这件事呢!”
“现在想想,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霍泱撅嘴:“哪有见了几面就算青梅竹马的?”
王烜细想,倒也是。他跟霍泱不同,他自小在父母身边生长,记忆中每个月顶多才去乡下爷爷家两次,爷爷再把他千里迢迢带去霍家老宅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
而且他大多和霍鸢、霍恒玩,霍泱这丫头少年老成,那日也是因为他跟她说到“海市蜃楼”,两人才聊到了一块儿。
“你现在……”王烜有些吱唔,“还和小时候似的喜欢水晶球吗?”
霍泱猝不及防听到他的问话,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车窗外的霓虹渐进远去,车子缓缓驶入住宅区,霍泱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听到自己违心地说:“不喜欢了。”
王烜沉默以对,气氛有些僵硬。
霍泱速速转移了话题,“唔,昨天念的那句‘你说你孤独,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长星照耀了十三个州府。’,我今天白天还在纠结,到底是‘长星’还是‘火星’呢?”
话毕霍泱偷偷瞄了眼王烜,只见他下颔轮廓紧绷着,看来还在赌气。
趁着车子进库,四下无人,霍泱解开安全带,倾身凑到王烜颊侧,花朵般柔嫩的唇瓣飞快印下一记亲吻在他侧颜。
王烜挑眉,定定看了眼霍泱,她早已害羞得别过脸,车一停当便打开车门逃之夭夭。王烜大步追上,长手一捞就把人搂回怀中,他抱着她,两人像连体婴一样亦步亦趋,他伏在她耳边:“霍泱,今晚给我。”
两人自那日“半途而废”后,就无暇再洞房花烛。
凛冬将至,今日兑现那花好月圆夜,当是再合适不过的取暖方式了。
霍泱被他说话吹出的气喷得面红耳赤,她抿着唇不说话,望望天瞧瞧地,王烜腻歪地把人一个打横抱起,朗声笑道:“抱个老婆回家咯!”
霍泱不是不愿意给王烜,只是她希望由王烜来做决定。
王烜吻着霍泱细嫩修长的脖颈,手已经灵巧地从她毛衣下摆伸进去握住那丰腴饱满的一团,隔着罩杯正要拨弄,却听到近在耳畔的一声“等一下!”
霍泱的音色向来是温柔婉转的,叫停的那一下,带了肃冷清醒的意味。王烜沿着她轮廓优美的下颔往上投去目光,只见霍泱抿紧唇线,敛眸的神色表明了她对这场欢爱的闪躲。
“王烜……”
“有什么事做完再说!”王烜不容置喙地打断她,他以唇压住霍泱欲语还休的小嘴,他现在不想从他妻子口中听到除了呻yin以外的声音。
霍泱被他的唇齿纠缠着,双手开始推拒不顾她意愿想要强上她的丈夫,性急中的男人力道大得惊人,霍泱既推不开他,唇舌还被迫任他予取予求。
在霍泱快要被吻得窒息之时,王烜才客气了点稍稍离开她几寸,shi润的双唇银丝牵连,他拇指揩掉霍泱唇畔溢出的涎ye,霍泱捉住他的手,定定望着他道:“王烜,你今天还没念诗给我呢!”
难以说出口的话,以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