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有些关系,她一进学校就负责团活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个日后要往上走的,人也长得挺好看,听说追求者不少。
可她似乎就是对着正眼都没怎么瞟过她一眼的顾青祎颇有意思,私下里对着几个女老师宣称着死缠烂打都要追到手。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吴莉喝了口水拨了拨头发,朝顾青祎笑。白皙的脖颈在酒吧的灯光下显得诱惑十足,一颗黑色的吊坠追在胸口,外头的铂金折射出耀眼的光。
“恩,路上小心。”顾青祎拿起杯子,抬手喝了口酒,挪都没挪一下位置。
美人不开心了:“不送送我么?这么晚了。”一旦牵扯到男性的绅士问题,她有自信一般的男人都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只是可惜,顾青祎抬起嘴角歉意地笑了笑:“抱歉,陆辄喝醉了,我得和他一道回去。”说着,他指了指在旁边抱着柱子跳钢管舞耍酒疯的陆辄。
站在原地,吴莉也没动作,挑着眉头和顾青祎对视,试图让对方败下阵来。
但顾青祎仍旧安安稳稳地坐在原地,嘴上带着礼节性的笑容,浅色的眼睛清清亮亮,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
“那好吧。”她自觉丢了面子,有点儿不开心地拿起挂在座椅上的外套,蹬着小高跟扭着腰往外走去,一路引起了不小的sao动。
顾青祎目送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酒吧门口,才收起了笑容转身给自己要了杯水。长腿架在高脚凳上,他的袖子挽在手肘处,手漫不经心的揣在裤兜里,白皙的皮肤被黑色的衬衫包裹着,显出难以言说的禁欲味道。陆辄在厕所吐了两轮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青祎保持着这个姿势小口喝着柠檬水。身体舒展成秀美的曲线,剪影看起来都格外美好。
即使和对方三年同事,陆辄到现在偶尔还是会被顾青祎给电到,接着让他不得不思考一下自己顶着这样一张脸还什么苟活着的意义。
只不过顾青祎并没有给他多少自怨自艾的时间,看见他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他就拿好了两个人的外套,一副要走了的架势。
的确,几个同行的女老师也都醉得七七八八开始说胡话了。几个还算清醒的人分别各自带着顺路的人回家,顾青祎把陆辄往自己身边一架,和其他人挥手说了再见,往小区走去。
一走出m街,人声鼎沸灯红酒绿就通通消失了,空旷的街上只剩下风声。陆辄趴在顾青祎的肩膀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走起路来和跳广播体Cao似的,占了整整两个车道。
“顾老师你啊。”陆辄打了个酒嗝,揪着顾青祎的衣领嘟嘟囔囔,“就是太…太不活泼了嘛。不然哪能单身到现在啊真是。”
陆辄觉得自己真的是苦口婆心。
“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你呐!你看你一天天的,跟个苦行僧似的…”陆辄扁着嘴,跟自己跟吃了天大的亏一样。
顾青祎懒得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任劳任怨地一路扛着人回小区。
小区里的路灯虽然多但灯光并不明亮,顾青祎和陆辄在的楼刚好又处在小区的最深处,一路上绿植颇多,影影绰绰地连前头的路都看着有些模糊。
于是他自然就没有注意到那个靠着楼下路灯站着的高大身影。
江源站着的地方地理位置颇佳。
身后是路灯,手边是垃圾桶,视线正对过去就刚好是唯一通往这幢楼的小路。
他很庆幸自己选了个这么个战略位置,往旁边垃圾桶里按熄了第十六根烟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姗姗来迟的顾青祎。
和他旁边的那个男人。
秋天的凌晨,风跟刮进骨子里一样冷。江源只穿了件长风衣,站在风口一个晚上,早就连手指都冻成了冰棍儿。
他以为自己不会更冷了。
中午的时候,十几个医生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最后由主任递到他手上的报告结果就是记忆受损,起因初步估计是脑补撞伤,目前并没有相应的解决方案。
“江先生可以考虑...后期配合我们医院的治疗。”连权威的院长说起来都带着点不确定,额头上带着几颗豆大的冷汗。
拿着报告一个人在车上坐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拿到了自己的手机。还是苹果,只不过他原先用的是4,现在拿到手的却是巨大的6s,连打开的时候指纹解锁都把他惊讶得不轻。
他们告诉他,现在是2016年,和他目前存在的最后记忆,不多不少刚刚差了四年。
他们说,顾青祎是在这四年间离开他的。
他们说,分手过程极其惨烈。
他们还说,顾青祎可能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最后这句话是他二十几年的发小在电话里说的:“我没有讹你的必要,真心劝你,别再去找他了。”
“你只能给他添麻烦而已。”
中间那四年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对他来说,就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自己变成了江家的董事长,母亲再也不是那个深居老宅的普通寡妇,而自己从高中到现在的恋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