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大家分了吧。”
前台姑娘时刻窥屏,立刻回复:“那白玫瑰呢?”
程老板看热闹不嫌事大:“放那儿,等陈总自己去处理。@陈非誉,快点处理啊,别影响公司正常事务,不知道的来访者一看前台放着那么一大束白玫瑰,还以为我们是个什么不正经的公司。”
陈非誉:“……”
有程老板在,这就不可能是一个正经公司了。
陈非誉在程柏的再三催促下,还是去前台拿了那束白玫瑰。很新鲜的一束花,包得很漂亮,花朵上头还有一张小卡片,前台姑娘笑得别有深意:“陈总,您自己拆,卡片我们都没看。”
“谢谢。”陈非誉绷着脸,道谢后把花拿走。
前台姑娘颇为遗憾,陈总的表情滴水不漏,就这样拿着花走了,她没有八卦可以继续看了,其实她可好奇卡片里写了什么。
陈非誉回到办公室,打开卡片。
“你看天边那朵白色的云,多像一枝白色的玫瑰,好想摘下来,送给你。”
落款是个俞字。
陈非誉认得俞白的字,还是一样的潇洒漂亮。
他也记得这句小破情诗,周子林写在数学作业本上的,如果陈非誉没记错,他们高一运动会的时候,他给俞白念过。
陈非誉甚至还能想起当时的心情,带着情窦初开的怦然心动,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送给俞白。
“想什么呢?”程老板敷衍地敲了两下门,也不等陈非誉说请进,就推门进来,正巧撞见陈非誉拿着个卡片出神。
他佯装要抢卡片的样子,陈非誉迅速反应过来,将卡片收到抽屉里。
陈非誉掀起眼皮,不怎么愉快地看着程柏:“你来干什么?”
程老板笑眯眯地把一盒冰淇淋放到陈非誉桌上:“喏,人家送来的冰淇淋,你总得自己吃一盒吧。”
陈非誉看着冰淇淋,又陷入回忆。俞白哄他的法子这么多年也没变,除了买冰淇淋就是买冰淇淋,搞得好像他陈非誉喜欢的不是俞白而是冰淇淋一样。
也不对,二十六岁的俞白学会在送冰淇淋的时候,再配上一束花了。
陈非誉接过冰淇淋,然后对程柏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可以走了。”
程老板挑了挑眉:“崽啊,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阿爸分享?”
“工作期间不谈私事。”陈非誉神情冷淡,“老板,你该回去审项目了。”
“不解风情。”程老板丢下四个字的评价,带着八卦未能得到满足的遗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想起昨儿晚上,在红绿灯的路口,那位姓俞的帅哥,对陈非誉说的话。
好久不见。
啧,一句好久不见,得有多少故事。
适当八卦有益身心,但工作才是人类实现自我的最高途径。
下了班,程老板和陈非誉就赶着去南非项目的饭局,牵头人给双方互相介绍,介绍到跟项目的法务时,陈非誉面具似的脸难得一见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班长?”
法务律师用疑问的语气做了陈述性表达。
陈非誉张开手臂,两个男人没有握手,有力地拥抱了一下。
“李思衍。”陈非誉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是。”李思衍笑着向众人解释,“我和陈总是高中同学。”
程老板拊掌叫好:“那真是缘分,没想到能在这个项目上遇到熟人。”
李思衍点头:“先谈工作,待会结束了,找个地方喝一杯?”
资深酒局不耐受症患者陈非誉非常痛快地点头:“行。”
项目是导师介绍的好项目,几个人碰头,很快把大方向基本确定下来,剩下的就是细节和实Cao的问题,边吃饭边谈,效率竟然也不低。
饭局结束,陈非誉和李思衍找了个Jing酿啤酒bar坐了下来,店里的客人不多,暖黄的灯光十分舒适,吧台边的电视在放世界杯的重播。
陈非誉和李思衍各点了杯啤酒,碰了一下,陈非誉说:“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
他觉得最近可能走了见高中同学的缘分,一个两个多年没联系的朋友,这会儿都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李思衍笑着喝了口啤酒:“都在燕市,也不算意外,你怎么也戴眼镜了?”
“装装样子。”陈非誉解释,“平光的。”
“好多年没见了,高考完那会儿,还想着大家都在一个地方,以后肯定还有见面的机会。哪里想到燕市这么大,大学里新鲜事儿又那么多,别说不在一个大学,就是不在一个学院,一个学期都不见得能碰几次面。”李思衍像是想起什么,又说道,“那时候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换了联系方式都不说一声,我们当年有个附中校友燕市大学群,你都不在里面。有人说,你是考了状元,把大家都忘了。”
当年的事情过去太久,陈非誉也不想解释,笑着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和宋楚是在一个学校,你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