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就都用它来画画了。”
把大家一一送走,俞白和陈非誉一起回到校外的出租屋。陈非誉带着俞白上到天台,陈非誉搬出一个大纸箱,笑着给俞白显摆:“上次烟花放到一半就被抓了,这次应该没人来抓我们了。”
俞白弯下腰,去拨弄着陈非誉的大纸箱:“你买的?”
陈非誉得意地点头:“排面一定不输给唐老板。”
俞白坐在台阶上,看着陈非誉把所有的火树银花排成一条路,然后一一点燃,灿烂的烟火闪烁着明亮的光,照亮了黑暗的天台。
陈非誉从烟火中走来,朝俞白伸出手,说:“送俞哥走花路。”
俞白毫不犹豫地把手搭到陈非誉的掌心:“谢谢。”
陈非誉用力一拉,把俞白拥入怀中,在烟花的火光里笑着说:“这次可以想抱多久抱多久了,对吧?”
“对。”俞白听着陈非誉的心跳,也笑了。他甚至想,如果在这一瞬间变成世界末日也没关系,他能一直抱着喜欢的人,到生命的尽头
在绚丽明亮的烟火,一起和这个糟糕的世界说再见。
烟花在几分钟后燃尽,天台再次陷入黑暗。在最后一点光亮消失的瞬间,陈非誉迅速地搂住俞白的肩,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少年对着心上人的初次亲吻,又笨拙又青涩,可爱得不像话。
这是陈非誉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吻俞白。
陈非誉的脸颊贴着俞白的脸颊,在他耳边,用气声问他:“我可以吻你吗?”
俞白微微侧过脸,在黑暗里找到陈非誉的眼睛,他笑了一下:“你不是已经吻过了?”
陈非誉伸手,用指腹温柔地在俞白的唇瓣上刮了一下:“还不够。”
俞白闭上眼睛,他搂住陈非誉的脖子,凑近陈非誉的嘴唇,在上头轻咬了一下,然后用温柔又宠溺的声音说:“可以。”
两个少年在天台上额头相抵,依靠着本能的欲望,热情又小心翼翼地用唇和舌去探寻着对方。每一点深入和触碰,都让少年们兴奋到血脉偾张。
这是爱。
是欲。
也是性。
俞白开始明白傅医生的话,爱和性都不羞耻,亲吻你爱的人,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在某个瞬间,俞白甚至想起夏娃和亚当的故事,他也想分一根肋骨给陈非誉,把陈非誉变成他的骨中骨、血中血。
俞白生日那天,还收到了俞沐晴的生日视频,一切都很圆满,除了李助理告诉他,一周后为他安排了一个生日酒会,这是给俞白的成人礼,请俞白务必出席。
俞白最近一看见李助理就头疼,他开始反思,是不是当初跟俞总闹矛盾的时候太过折腾小李,让小李现在逮到机会就要为难他。
俞白不习惯也不喜欢属于成年人的社交场合,但他不得不再次换上整整齐齐的西装,打扮出成年人的模样,以小俞总的身份,接受那些虚伪的恭维和不怀好意的试探。
他已经察觉出俞总的不容易了。
这样一个酒会,表面上是我们小俞总的成人礼,真正的目的是告知公司法人的变更,给媒体和公众展示,我们的集团公司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运营之中。
参加酒会的人,表面上是来祝贺我们小俞总生日快乐,真正的目的是来拓宽自己的人际交往圈。
总之,不论是办酒会的人,还是来酒会的人,没有几个是真心为小俞总来的。
徐副总端着酒杯走到俞白的跟前,打量着他。
俞白没说话,有些不愉快地瞥回去。
徐副总呵呵一笑:“听说俞少准备学艺术?”
俞白依旧没说话,看着徐副总。
徐副总说:“俞少怎么能学艺术,学艺术要清闲命,俞少哪里有那个清闲命?”
俞白微微皱眉,他直接拿出手机,给翟律师拨电话:“翟律,徐总好像喝多了,赶快找人送他回去休息吧。”
徐副总看见俞白打电话,嗤笑一声:“俞少别急着告状啊,我说您不是清闲命,是富贵命,大富大贵的命。你看你,什么都不用做,这么大一家集团公司就是你的了,还学什么艺术。”
俞白不耐烦地把手中的酒杯顿到桌子上:“承您吉言,我没什么本事,就是会投胎。徐总不如从现在起,行善积德,多烧香拜菩萨,少做亏心事,争取下辈子也能投个好胎。”
翟律师和李助理在徐副总即将说出升官发财死爸爸这样的话之前,及时赶到,把徐副总带走了。
俞白脸色不大好看,翟律师给俞白端了杯酒,和他碰了一下:“生日快乐。”
俞白说:“谢谢。”
翟律师抿了口香槟:“刚刚我听到一点儿徐副总说的话了。”
俞白看向翟律师,翟律师斟酌了一会儿用词,才对俞白说:“你真的准备学艺术?”
俞白的手指在酒杯壁上轻轻动了动,他仍旧没说话,翟律师笑了笑:“你想清楚,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