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稍许遗憾的笑容,对傅亓说道:“我们回家睡觉吧。”
食物链最底层。傅亓已经完全清楚了自己的定位。不过就算是弱小生物,想要打击报复,也还是有办法的。
“小放啊,哥跟你说啊,想进他家其实也不难。哥有法宝。”傅亓一边开门拉着许放进家,一边坏坏的窃笑起来。
门上的电子锁嘀嘀嘀的自动上了锁,司徒特意拿了钥匙把副锁也锁上了,方惟从冰箱里拿出水倒了一杯,就静静的看着他忙活,难得有个人能让一向冷静从容的司徒巽这么烦躁,方惟觉得眼前的画片特别赏心悦目,平时被他挤兑的小情绪全都烟消云散了。
“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司徒把钥匙往抽屉里一甩,一副要发飚的样子。
方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很有可能成为被殃及的池鱼,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于是他仰头把一杯水灌了下去,做了不听、不看、不说的动作,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一路小跑的回自己房间了。
“我到底还是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锁个门怎么了。你成天开个灯,我还没说你呢。……你一人民警察是不是应该保护我们这些普通市民,隔壁来了个危险人物,你就一点儿防患意识都没有?非要我打110吗?人民警察,人民现在很不安全。管是不管啊!”
司徒的喊声连隔壁都听的清清楚楚,傅亓倒了杯红酒倚在沙发上,跟听交响乐似的。其实两天两夜了,他的心情从来没这么沉重过,直到这会儿了,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方惟在房间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开始同情自己了,身为人民警察,天天跟一个高智商大龄儿童较劲,说吧又说不过他,成天的还得伺候他吃伺候他喝,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哪是人民警察啊,根本是住家保姆。
为了报复方惟对许放的置若罔闻,司徒关掉了一楼所有的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了想还是气不顺,特意开门冲着方惟的房门大声的说道:“明天早上我要吃白粥、煎蛋和炒面。要粥要半稠,煎蛋要溏心,炒面要少油。”说完,对门儿也没有回应,他气冲冲的走过去,开始敲门。
本来打算冷处理,不理他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已经被他闹腾的没办法了,方惟只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门点头,“好的祖宗。睡觉吧祖宗。”
司徒消停了,大家都有舒坦睡可睡了。
夜渐渐深沉,四下寂静无声,一束亮光从方惟的房间里透出来,一楼的灯被司徒关掉了,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亮,一个身影站在厨房里,伸手从刀架上抽出了一把尖刀握在手里,双目无神的走到客厅中央,木然的站着,很久,很久……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的气氛就异常的紧张,司徒神情严肃的坐在沙发上,抱着肩膀,用眼神质问着傅亓。
事情的主要起因是许放,司徒清早起床,洗完澡下楼喝水,却看到了许放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冲着他招手打招呼。方惟明明还没有起床,许放是怎么进来的,答案只有一个,傅亓给了他备用钥匙。
“他能把你怎么样呢。不就跟踪一下,拍个合照,发个推特什么的。你也没什么损失,对吧。”傅亓很没有诚意的的辩解,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方惟不想参和,他已经被殃及了,怎么可能还自己往上凑,他就安安静静的在厨房里忙活早饭,最好是谁也不要注意到他。
“方警官。”
方惟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祸躲不过,他就算是个透明人,司徒都不会忘记把他牵扯进去。
“方警官。我现在打人,算不算正当防卫?”
转过身,本来想说服司徒接受现实,可是看到的却是许放正凑在司徒旁边,举着手机在那儿自拍,方惟突然一点儿也不想说服司徒了,说不定司徒巽现在正当防卫一下会更好。
吃过早饭,带着一边是冰一边是火的气氛,四个人去了警局。
A队的人正在交班,卓阳显然是没怎么睡,大黑眼圈子都快赶上国宝了。
“先放一放抓严术的事,我有别的事跟你说。”司徒说着,把他们几个人聚到了卓阳的办公室。
方惟觉得有些奇怪,司徒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抓严术,不知是他已经有了什么眉目,还是在盘算着什么。
许放昨晚已经看完了司徒所参与的这几起案的卷宗,首先他确定几点。“严术就是萧倘要找的内鬼。方警官过去的几年一直在警局的各个部门里打转,正式接触严术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儿,他符合萧倘之前对内鬼的判断。显然,他为了更深的隐藏自己,并没有在最初接触到方警官的时候,就把消息透露给Pharmacist,他打了个时间差,弱化了自己在存在感。”
看来许放这个公安大学的顾问不是白当的,虽然有点疯疯癫癫的,但他的观察力确实和司徒不相上下。
“而且严术的身份并不只是内鬼这么简单。”许放说着,转头看向了司徒,“学长,你应该已经有新发现了吧。”
司徒巽虽然极其嫌弃许放,但是他并不否认许放的本事,毕竟他是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