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看司徒不在,于是又折返回警局,正赶上卓阳要带人行动,就跟他一起往西通路去了。
一个身影跟他们擦身而过,高瘦的年轻人,带着耳机,顶着一头不算Jing心打理过的毛躁发型,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可乐,四处张望。走到专案组的会议室门口时,停下了脚步,眼中泛起了兴奋的神色,推门走了进去。
“学长!终于找到你了。”
司徒巽脸上原有的微笑瞬间垮塌.傅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严术的打击还没有缓过来,眼前又出现了一个让他头疼的情况。
西通路229号,大红色的拆字写在了墙上,一栋搬迁后留下的待拆迁社区医院。
背Yin的楼道里,空气中弥漫着不明药水的味道,滴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回响着,每一声都在扭紧众人的神经,此刻单调的画面里,只有坐在炽光灯下的身影十分扎眼。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她,她从容的举起了双手,并不打算抵抗。。
她带着稚气的笑容坐在屋子中间,铁色的冷藏柜布满了她周围的三面墙,每一格都工整的贴着所属者的名字。尸检台上放着一只皮质包袱,柔软而有韧性,很容易便能看出里面物体的形状。
卓阳的神经跳痛着,眼前的画面和收到的黑白影像重叠在一起,不知道是他自己在颤抖,还是脑海中那卷来自8毫米摄像机里的影像在不停的跳帧,以至于这一切都似乎不像真的。
“Take it.(拿去吧。)”她微笑着,“Body bag.(他的尸骨袋。)”
第28章 【二十八】
呼啸的风扯动着神经,冰冷的空气摩擦着肺叶,大厦的楼顶被重重包围,司徒巽冷静的注视着所有枪口对准的方向,正前方三米处的杨喆。
“You\' re murderer 。…Put the gun down。(你是杀人凶手。……放下枪)”
司徒巽此刻的冷静让肖恩皱紧了眉头,眼前的情形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从他注意到杨喆的情绪波动开始,他就让司徒关心一下他的搭档,可惜这样的嘱咐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I wao kill myself, but Father said,this\' s a sin.……please stop me.(我想自杀,但Father说,这是犯罪……求你,让我停下。)”
“Who is Father(谁是Father)”
“Kill Me!Please。”杨喆痛苦的喊着,对于是一个天主教徒来说,自杀的行为是一种罪恶,非常重的罪恶。“Kill Me,Please。Kill Me……杀了我,杀了我……司徒,杀了我……求你……”
枪声响彻在空中,带着微笑的身影仰身从40层的楼顶坠落,司徒手中的枪带着硝烟,他的神情依然冷漠,仿佛死去的仅仅是一名凶犯。
“I don\' t like you 。(我不喜欢你。)”充满稚气的声音把司徒巽拉回到眼前。
空气里还残留着早晨保洁员留下的消□□水的味道,白炽灯的冷白色光亮把眼前的女孩儿映照的更加白皙,她的眼中带着纯真,目光澄清透明,也许是长时间的隔离,令她比真实年龄看起来小很多。
“Me too.(我也不喜欢你。)”司徒巽微笑着,礼貌的回赠。
坐在司徒旁边的方惟干咳一两声,这样幼稚的对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切进去。
黛弥生微笑着转向了方惟,“我们见过。”
司徒巽寻着黛弥生的目光,看着方惟,以一种研究的目光,眼珠来回于他们俩身上,缓缓的露出了微笑。
“我想跟他单独说话。”
从黛弥生被带回警局起,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卓阳跟她在审讯室磨了一个多小时,她一个字都没说过,连旁边的翻译都坐不住了。方惟看卓阳的情绪已经盯不住了,于是主动说来接班儿,他的英文不错也好让翻译休息一下,顺便司徒巽也想跟黛弥生谈一谈。
司徒巽站起了身,走出了审讯室,他这么“听劝”还是第一回 ,方惟都怀疑他是不是又在玩把戏。
“学长!”审讯室外边的隔间,许放雀跃的迎接着司徒巽,却被司徒完全的无视。连卓阳都看得出这小子不招司徒喜欢。
通过隔间的屏幕,司徒抱着肩注视着审讯室里的情况,许放凑到他身边,带着兴奋的笑容。卓阳看了许放几眼,总觉得这小子不大对劲儿,他对司徒巽的关注太不正常了,他目光完全落在司徒一个人身上,明明被无视,还硬往上凑。
卓阳把黛弥生带回警局,在专案组会议室见到了许放,陌生的面孔,又高又瘦,说话总带着微笑,可是完全不觉得他多有礼貌。看过调令后才知道,他是省厅特调过来顶替萧倘的分析师,年纪不大来头到是不小,听说是跳了好几级,从外国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25岁就在公安大学心理分析专业当顾问了。
“唉?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