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错,对他和他的阶层改造我思想的蛮横做法很排斥.不过那又如何?既然他能原谅我,我为什麽不能原谅他?只要他...那个...爱我.大不了嘴上顺著他点就是了嘛.到时再央求他把我爹转到这里来,过个几年我们就能摘了帽子重新过上安稳日子了啦.
想到这我激动的都抖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正想的热昏呢,抬头看见有人拿著只电筒走过来了,大概是夜间查号的人吧.我赶紧坐直了身子,生怕他看不到我认为我偷懒睡觉去了.
那人很快就走过来了,拿起电筒照了照我.我眯著眼看不清是谁,只顾堆起笑脸点著头.
"坐在上面不冷吗?"
......是?王连长!
我赶紧爬下木垛,惊慌中一个不注意,险些从上面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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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稳住身子,一步步蹭下来.尽管很小心了,可最後快到地上时还是被绊了一下,滚在地上.
王连长往边上闪了闪,穿著糙皮鞋的脚向後退了几步.耐心等著我爬了起来.
"抱歉."我脸有点发热.
"没关系."他一挑嘴角笑了笑."坐,坐."他示意我坐在木头上,自己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谢谢王管教关照,上次多亏您,救命之恩,没齿难报."
"不要谈什麽报答,这不是什麽个人恩情."他摆了摆手."我是代表党和人民出手相救的,我们是相信你本性不坏,有再造成人的可能,所以尽一切力量挽回你的性命.希望你能明白人民对你的恩情,不辜负人民对你的殷切希望,好好劳动,改造思想.争取早日摘掉帽子回到人民中间来."
"谢谢王管教,我一定好好干活,努力改造.看好木场,决不丢失一根木头!"我激动的大声回答.
"嗯,很好!不过光是干好活是不够的,劳动改造最重要的是改造思想.要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思想.拿出决心明确目的,从此在心中就要跟那些黑五类划清界线,坚定的站在无产阶级这边来,对劳苦大众红色阶级要有春天般的温暖,对黑五类要像冬天的风雪般冷酷无情.和所有坏份子做坚决,彻底,长期的斗争."
我被他的一番陈词说得晕头转向,只像只应声虫似的胡乱应著.
"那个......好好劳动,改造思想.我都明白,可我怎麽跟他,他们做斗争啊?"
"你首先要改造好自己的思想,只有思想正确了,才能发现别人的不足,指正别人.比如那次你来要米,第一个批评你的那个犯人,他的思想就改造的比较好,多次受到过表扬,你要向他学习."
"什麽?那个螺丝眼?"
"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上次的事是你不对,你想要米就跟我说嘛,为什麽要撒布谣言?这是新社会!连饿死人的话你都说出来了!谁饿死啦?你这不是给我们管教泼脏水吗?"
"不是......王管教,那天我真没拿到米."我急了.
"好了,无头官司就别再打了,不管是不是你多拿了米我也不想追究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他不耐烦起来了.
我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呆呆的看著他.
"也许是被坏份子偷拿了也说不定,我们管教的眼睛倒底有限,有些坏份子表面听话,可内心却对新社会有著莫大的仇恨,无时无刻不想搞点破坏出来.党和人民需要无数双眼睛监视他们,我希望你能做好这项工作.揪出犯人中的顽固份子,只有做出成绩,将来才好早日摘掉帽子,回到人民中间来!好吗?"
说完他突然抻出手掌拍在我肩上,眼睛直直的盯著我,满眼都是热切的期望.
我被电晕了,神思恍惚,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好......好吧."
他挑眉一笑,转身潇洒离去.
我痴痴的望著他的背影,按压著心头的迷茫和慌乱,感觉脸烫的厉害.赶忙擦了下脸,东瞧瞧,西望望.应该没人看见吧.......嗯?纯粹是一种感觉,我感到有人在背後看著我.吓的一激灵,忙回头看.
扫了一眼,发现木垛之间有团可疑的Yin影,我使劲盯著那儿看,越看越像是个人.
"谁?谁在那?再不出来,我,我可喊人啦!"
那黑影动了动,从暗处探了出来.
啊!!!是一只斑斓大虎!
天地似乎翻了个,好半天我才明白自己被吓的倒在地上.想张嘴叫,可张了半天也叫不出声来.眼睁睁地看到那只老虎走到了我面前.
天啊!它怎麽这麽大啊,头尾加起来足有四五米长,火红色的皮毛上是满是墨黑的条纹.钢鞭似的虎尾一节红一节黑的略往下垂著,四只白毛的虎掌上是粗大有力的爪尖,闪著乌黑的光泽.铜铃大眼,钢针虎须,最使我震颤的是虎头上正中的那威风凛凛的王字,如墨写般漆黑.诠释著一种我从没领略过的森冷与威严.虽然它走路没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