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股闷疼传来,他不以为然,小睡了片刻,才被揪腹的痛弄醒,他蹙着眉揉了揉肚子,突然觉得胯下涌出一股chao热,是shi润润的,瞬间令他清醒过来。
不……不会的!
可是那股熟悉的感情,昝三邻再清楚不过了!绝对是月事降临了!
该怎么办?昝三邻的脑海一片空白,却被突如其来的月事打乱了镇定,由于保养得宜,昝三邻孕育了两个儿子之后,月事来临前小腿酸胀的症状已经隐去,腹痛也不似从前那么生无可恋。况且,他一直以为跟邱粤在春城缠绵悱恻的一晚可以致孕,这些日子一直避免吃海鲜,偏偏袁天哲知道他喜欢吃海鲜,顿顿螃蟹龙虾送来,昝三邻不敢碰,所幸袁天哲不明真相,只道他闹性子,用绝食这一招抗议自己对他的囚禁。
可这突如其来的月事,一些袁天哲所不知的秘密,即刻就要浮出水面了……
昝三邻从未这般手足无措过,当胯下再度涌出粘稠的shi润时,他额上冒出了冷汗,不得不翻身跑去了盥洗室,白色的内裤果然一片嫣红,渗到了白衬衫也印出了一朵红梅。
厌恶地把衣物丢在一旁,昝三邻站在花洒下,任凭迸溅的热水洒落在身体里,再汇成水痕淌下,滴落在镶着天然石材地砖的浴室地板里,依稀有淌下一点儿浅色的红。他搓洗着那一处,虽然经了人事,可那个地方,却还是没有邱粤光顾的多,每回情事之后,邱粤总会收拾狼藉的现场,包括这一处……
昝三邻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皮肤冲出了褶皱还是没有想出妥善的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老天果然是公正的,他之前一直排斥自己的身体,直到邱粤的出现,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生活,他几乎忘记了当初对这具畸形身体的介意,像现在这样的介意。
中午,袁天哲正开着视频会议,隔空Cao控错综复杂的生意往来,伺候昝三邻的女佣得到了准许才进来,恭恭敬敬地道:“袁先生,今日昝先生在床上用膳。”
“他还是没什么胃口?”袁天哲皱着眉问,点开了监控视频,屏幕里昝三邻坐在床上,盖着被子,双手搭在膝盖上,就这样呆呆的坐在,不知在想什么。
“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女佣尽责地汇报,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
“说!”袁天哲最不喜欢吞吞吐吐了,凌厉的目光一扫,女佣打了个寒颤。
“我好像嗅到了一股血腥气……”女佣不太确定地道,她的嗅觉没有出错,那的的确确是浓重的血腥味,偏偏看护的对象神色自若,平时一口不喝的海鲜皇后汤,这回却喝下了一碗,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藏了什么利器试图割脉自戮,可与平时相比,实在有点反常,她不敢含糊,伺候完昝三邻马上到袁天哲跟前汇报情况。
“血腥气?”袁天哲拧着眉,再看看屏幕上的昝三邻,他搁在被褥外的两只手干干净净,如同他身上的那件白衬衫一样干净,像秋日里飞洒的蒲公英,纯粹而自然。
“知道了。”袁天哲再看屏幕一样,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去。
因为是昝三邻的事儿,袁天哲草草结束了视频会议,起身往卧室走去。
袁天哲象征式地敲了一下门,便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空气里果然带着一丝血腥味,他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眉,快步跨了进来。
昝三邻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出现,一副惊愕的看着袁天哲,他还没想好策略,该怎么应对晚上才会过来的袁天哲,他竟然中午就出现了!
“你……”昝三邻下意识地把被子蜷得更紧,“我不想看到你……”
他话音未落,袁天哲笑道:“刚好,我就是过来睡睡午觉,闭着眼,你不必看着我。”说着伸手去掀被褥,他没有嗅错,浓重的血腥气味的源泉来自于被褥之下。
“不!”昝三邻慌忙护住被褥,偏偏最近白饭青菜吃多了,跟天天吃海鲜大餐的袁天哲比起来,一点抗衡的气力也没有,这场毫无悬念的拉锯赛很快以昝三邻的失败而告终。
失去了被褥的护佑,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更重了,连想自欺欺人的昝三邻也无法漠视它的存在了。昝三邻苍白着脸,垂着头,盘起了腿,试图遮掩床单上的那摊血红。
“你敢!”袁天哲目光如炬,看到了他屁股下一滩刺眼的红,怒火瞬间填满了他的心胸,太阳xue涨了起来,依稀浮出条条青筋,脑海里第一印象是这人要是死了,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尔后才腾升起要邱粤跟袁天善偿命的念头。
袁天哲一把抓住昝三邻的手臂,怒气冲冲地威胁道:“你要是敢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Yin鸷的目光里全是冰冷的寒气,“我一定让那两个小杂种陪葬!哦不,不这么轻松陪葬,我会让那两个小杂种尝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味道!”
昝三邻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袁天哲误会了什么,可他不能辩解,只好低着头不语,手悄悄探过去,意图将那床被褥扯过来。
袁天哲见他不理会自己,怒火再次燃烧上心头,他一把捏住昝三邻的下颔,逼着他迎视自己的眼睛,冷声道:“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