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广场的资产。”
左伊问:“阳光慈善基金会的晚宴还开吗?”
“开,怎么不开?”他理所当然地说,“我就算不是北狮的总裁了,也还是基金会的理事长,不是吗?”
Stephen看他的心情不算太差,笑说:“那么总裁,我先回去了。”他站起来,“牛轧糖和饼干很好吃,我能不能带一些回去给女儿?”
关唯晨微笑道:“我让Daisy给你另外准备一份,明早送到你那里去。”
“谢谢。”他扣上西装纽扣,对左伊抬了抬下巴,“一起走吗?”
左伊同样起身,又问:“总裁,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单钰博……”甜橙的味道布满了关唯晨的齿间和舌苔,他喝茶冲淡这股味道,自言自语。他思忖片刻,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正在等待吩咐的左伊,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左伊,你明天早点来,和我一起回庄园。”
左伊连忙点头:“好的,先生。”
等他们都走了,关唯晨仍然坐在被炉火烘暖的书房里看书。毕竟累了一整天,看着看着,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炉火还在烧,他的身上多了一张毯子,应该是Daisy中途进来过。
关唯晨坐直身子,拿起旁边趁他睡着时被摘下的眼镜重新戴上。他撑着膝盖缓缓地站起来,走到壁炉前,取下原本挂在墙上那幅稚嫩粗糙的蜡笔画,又认真端看了一会儿。
之前把这幅画送给女儿,她却嫌难看没有收下。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并不想理解山区留守儿童的可怜之处,也没有心思同情根本闻所未闻的群体。关于这些,关唯晨在拍下这幅画时当然明白。但当时,所有人只知道他充满了慷慨和善意,同时十分疼爱自己的女儿,也有许多人认为他很看重祝相言,包括祝相言自己。
想起单钰博说他自以为是,关唯晨不可置否地苦笑,不能不承认自己这一次选择了一个过分聪明和敏锐的人。他把这幅画连同对它来说太过贵重的画框一起,丢进了炉火里。
前往另一间卧室休息以前,关唯晨经过了自己的房间。他在门口伫立片刻,推开门望进去,看到单钰博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床头的柜子上放着那只装热可可的马克杯,夜灯也留着,没有关上,而关唯晨没有走进去。
感恩节当天一早,左伊在天刚刚亮时就来到了公寓等候。关唯晨下楼时,见到Lucy也提着简单的行李在等待了。
“走吧。”关唯晨在Daisy的服侍下穿上大衣,接过手套。
Lucy茫茫然地望着他,疑惑道:“Clive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不去,让他留在城里玩吧。”他说完,交代Daisy照顾好单钰博,尽量满足他的任何需要。
雪还在下,一夜之间,街道上已经白皑皑的一片。门前的道路经过除雪,显得干净整洁,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还能感觉到些许雪片的凉意。
有左伊陪Lucy说话,关唯晨上车后不久,开始闭上眼睛休息。车出城后不久,司机得到消息,告诉关唯晨,单钰博起床以后连早餐都没吃就出门了。
第61章
门铃有回音时,门外的单钰博把麻木的表情收了收。里头传出雷艳萍高兴的声音:“可算来了,马上给你开门!”
挂断以后,他在胸前画了十字,想到自己并没有这样的信仰,不免又觉得滑稽。没过多久,雷艳萍从里面走出来了。比她先出来的是家里那只贵宾犬,狗狗一路窜到栅栏前,冲着门外的单钰博喊叫,声音细弱。
“正做着朗姆酒吐司布丁呢!前两天我跟颖丽说,怕你一个人在洛杉矶过感恩节太孤单,让你过来。”雷艳萍打开门口的栅栏,请单钰博进来,笑道,“你果然还是最听你妈妈的话。如果我让你来,你肯定不来吧?”
单钰博忙道:“怎么会?您让我来,我肯定立马订机票飞过来。”
“出门吃糖啦?嘴这么甜。”雷艳萍佯怒,低头对贵宾犬说,“Ruby,叫哥哥好。”
脚边这只一路跟进门的贵宾犬冲单钰博叫了两声,圆溜溜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单钰博对它笑了笑,进屋以后问:“几岁了?”
“一岁半。”雷艳萍从单钰博的手中接过红酒和鲜花,交给迎上来的佣人,双手交握在一起望着他,满怀感慨地说,“长大了,一表人才。就是看着有点儿累,昨晚没睡好?”
单钰博脱下风衣,微笑道:“是有一点。”佣人将他送来的礼物放好后,又走过来接他刚脱下来的外套。单钰博看这位阿姨的模样就像在中国随处可见的月嫂,不禁好奇。
“这是刘妈,Hugo的爸爸从中国请来的,她的儿子在皇后学院读书。”等刘妈走远,雷艳萍小声地说,“她的英文不好,和她说中文就行了。”
单钰博了然地点点头。
就算在节日假期,Hugo的小提琴课也没落下。单钰博来到家里时,正遇上小孩儿在琴房上课。Hugo大概在学一首新的曲子,拉起来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