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一对六也太过冒进。”
小哑巴背着夕阳,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定定的瞧着纪清玦,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恋人,是朋友。]
纪清玦愣了一会儿,正想开口,哑巴已经再也支撑不住。手里的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身子也摇摇欲坠。
纪清玦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又喂了一个救心丸给他吃。这才将人背到背上,又拾起他的长剑,顺着残阳如血,一步步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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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纪清玦倒霉,谁让他从小到大运气都不好。
背着人不方便骑马,结果一时没看路,居然踩进了猎人捕兽挖的陷阱里。
纪清玦只来得及拿九节鞭抽了一下马屁股让它下山去,便跌落了坑里。
还好那坑里没什么尖利的竹子之类的东西。
他抱着小哑巴摔了下去成了垫背,摔了个头晕眼花加吐血。
见鬼,这人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其实小哑巴早已褪去了初见时美少年的模样,身量也拔高了许多,隐隐比纪清玦都高了些。
这一摔倒也把他摔醒了,他吃了救心丸,那一身伤此刻倒是不疼了,但若不及时医治怕也会落下病来。
他睁着一双乌黑如墨的眸直直的盯着纪清玦,一如当初。
纪清玦见不得他这一身血,解了自己的黑色外袍便披在了小哑巴身上。而他自己则站着比划了一下坑底到地面的高度,只是他要背着一个人又受了伤,轻功暂时没办法用,只能认命往上爬了。
他朝着哑巴伸出手,淡淡道:“我背你上去。”
哑巴出神的看着他的手,说了句,不必。
纪清玦拧起好看的眉,不由分说的将他背起,正欲攀爬,一截绳梯放了下来。
纪清玦抬脸就看见了郁远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还有他略带嘲弄的声音:“哟,清玦真是好兴致,还跑到猎人的陷阱里偷情。”
纪清玦没理他,背起人顺着绳梯便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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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足足休养了一月有余才治好了一身伤。
伤好以后,纪清玦无论去哪无论去做什么,都会带着他。
全北离的人都知道,纪少爷身边跟着的漂亮哑巴是他的爱徒。
纪清玦和郁远,一个攘外一个治内,小皇帝才登基几年,北离比以前可安稳太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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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不会说话,所以挑明这种事,只能纪清玦来了。
那夜他得了小皇帝的赏赐,好几坛香醇的女儿红,又无视小皇帝挽留他月下饮酒的撒娇,径直回了自己的宅子。
其实他酒量很好,可那日也不知怎么的,竟真的醉了。
他搬离纪府许久半年多了,只带着小哑巴,阿竹还有老管家,煮饭婆婆和几个武功尚可的家丁。搬进了间舒服的小宅子,连个牌匾都懒得提,随性极了。
那日是小哑巴十八岁生辰,纪清玦想不出能送他什么,便亲手给他煮了碗长寿面,还添了两个鸡蛋和两勺辣油。
看着哑巴原本颜色极淡的唇因为吃辣而变得通红,他暗自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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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饮了太多酒,又喂哑巴喝了一坛。
天边一轮皎月朦胧照亮着院中景色,纪清玦抽出缠在腰间的九节鞭,银光似雪,飘花如雨,暗香浮动。
他单手执鞭,又冷又美的一双眼在月色下清亮的要命。
“喂,小哑巴。”
小哑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是在等他说下边的话。
纪清玦略略矮身,正正对上小哑巴抬起的一双凤眸,他唇角勾着摄人心魄的弧度,眼尾的小红痣鲜红发烫。
“我好不好看?”
哑巴微微张唇,又重重点头。
纪清玦微微垂着头看他:“那你喜不喜欢我?”
哑巴眼底的温度逐渐变得灼热,他一字一句,郑重说道:“阿思,最喜欢师父。”
纪清玦笑着,伸手轻抚着小哑巴的头发,将自己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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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拥着吻着跌跌撞撞的撞开门扉,微微涌上心头的醉意如一把燎原大火燃烧着神智。
屋内并未点灯,昏暗至极。
纪清玦将人按着狠狠的亲吻,直至唇角蔓延开来一股铁锈一般的味道,身体里的血ye几乎沸腾。
后背贴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小哑巴的眼眸澄清明亮却带着些许疯狂的血色,仅仅一瞬之间,他便将身上的人掀了下来死死的按在怀里。
纪清玦拧着一双秀气的眉,那双略略上挑的圆眼睛直直的望着身上的人,最后狠狠的闭了闭眼又睁开。
“你来吧。”
言罢又立马补充道:“弄疼我就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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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烂了,又大又烂就更令人发指。偏偏还不知收敛。
哑巴最后是纪清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