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和醉鬼接吻,会不会被查酒驾的酒Jing检测仪测出来?
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下,霍杨决定出去遛弯。出门的时候,他发现叶朗的门居然开着,大白团在床脚的垫子上睡觉。
大白睡眠浅,有人一走近就醒了。霍杨改而决定遛狗,就把它招呼出来,轻轻带上门。
小区外面都是植物园和科技园,环境绝佳,五环左右的位置,路上也不吵闹。霍杨带着狗逛了一圈,估摸着叶朗快起床了,就在小区里的中餐厅买上热腾腾出炉的早餐,顺便赞美了一下这天上有地下无的价格。
“三山五园,”他在微博上放了一张菜单和价位的照片,写道,“穷人的墓园。”
还有水果。他榨了杯果汁,端着上楼时,听到叶朗卧室里传来了抽水声,第一反应居然是:难道又吐了?
“姓叶的!”霍杨立马冲进去,一脚踹开洗手间门,和诧异地转过头来的叶朗视线一碰。
房间里没有异味,看来是没吐。
他刚松一口气,又看到叶朗掌心里有几粒药片,神经又倏然一紧,“你吃什么呢?!”
“……”叶朗拿起药盒,往他面前一展示:三九胃泰。
“嗨,吓死我了。”霍杨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你吃吧。”
“大惊小怪什么?”叶朗仰头咽下药片,拧上了矿泉水瓶子。
“怕你服毒自尽。”霍杨说了句自己听着都害怕的烂话,忽然觉得胸口一片濡shi,他一低头,发现手里的果汁泼到身上大半。
“……”他觉得自己好蠢,“我能借你件衣服穿么?”
“你拿就行。”叶朗指指门外。
霍杨一手扯着衣服,去了衣帽间,另一手拉开衣橱随便挑了件T恤出来。换上衣服以后,他翕动鼻翼用力闻了闻,总觉得这衣服上有股很淡的熟悉气味。
踏出推拉门的瞬间,霍杨突然醒悟,这不就是叶朗身上的味儿吗?
轰然间,凝滞了一早上的热血疯涌上来。霍杨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叶朗头发凌乱,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站在洗手台前的样子,头皮都发麻。
“非礼,非礼,非礼……”他机械地在心里重复,“正直,正直,正……”
隔壁洗手间里传来淋浴冲水的声音,霍杨“正”到一半,直不起来了,赶紧逃窜。
洗完澡,叶朗穿着毫无形象的T恤大裤衩,头发吹成冲天炮,半死不活地下楼,坐到餐桌边,“昨晚上谢谢你了。”
“没事,”霍杨吃得头也不抬,这nai黄包让他实在停不下嘴,“你家饭挺好吃的。”
“我一两周才回去一次,后厨看见我就卯劲儿做。”叶朗倒了杯脐橙汁,“平时一般情况。”
霍杨终于吃够了,擦擦嘴,抬起头,“叶朗同志,我要通知你一件事。”
“嗯?”叶朗同志喝着资本主义的鲜榨果汁,造型却不修边幅得像红军过草地。
霍杨一本正经道:“鉴于组织对你猪狗不如的生活非常不满,为了改善你的养殖条件,保证你生理和心理上的健康,我决定代表组织——”他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泰然地说了出来,“住你家了。”
屋主人用看智障的眼神询问他“那我住哪”,霍杨大手一挥,“咱俩同居。”
“噗!”叶朗一口果汁喷出来,被这个极有冲击力的词给吓得四处找纸。
“房租你随便开,水电煤气物业费均摊,一日三餐我包。”霍杨有条有理地摊牌,“睡哪都行,不逃家务,任打任骂,还有什么附加条款,你什么时候想到我就什么时候开始执行,绝对不违约。还有什么意见吗?立纸头合同不?”
叶朗口齿混乱了半天,“不是,你……我……你怎么……”
在霍杨的注视下,他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组织出一句人话,“不……不行,我不同意。”
“这都不同意?”霍杨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要不我再替你加个期限,期限是一辈子?”
叶朗给他这些路数给搞得眼花缭乱,干脆快刀斩乱麻,嘴里只硬邦邦地咬着一个回答:“我说不行。”
霍杨收了不甚正经的表情,直视向他的眼睛,“为什么?”
都是做生意的,谈判技巧那是必不可少的技能点。霍杨挖了个坑,一旦叶朗回答了这个“为什么”,他就真理歪理一起上,逐条批驳,批驳到他理屈词穷了,再一举拍板。之后慢慢地软磨硬泡,总有一天能驯服他。
叶朗却不跳坑,“你是不是看我病历了?”
“什么病历?”霍杨装傻,还装得怪自然的。
“你动没动那个抽屉,碰了哪些东西,又给我偷偷倒了多少药,我都知道。”叶朗放下杯子,手肘抵在桌上,手指交叉,时不时捏一下指关节,“滑轴上有生物碱,摩擦会变色。抽屉里的东西我一直按一种规则摆放,而且每个瓶子里的药片数量我都记得。”
“我还知道你翻过我卧室里的橱子,喝过恒温柜里的酒,看过书房里的哪些书——因为每本书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