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道:“易师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杀公孙邪,还把他好好养着,易师叔满不满意?”
易同生愣了一下,没明白路无尘想干什么,路无尘已接着道:“公孙邪,跟易师叔打个招呼吧,你们可是十年没见了。”他终于站直了,不再前仰后合,可嘴角噙着的冷笑却更刺伤人眼。
武林盟几人都愣了愣,王耀突然看向那个舞姬,易同生也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抓住红衣人胳膊,伸手撩开他头发,终于看清自家徒弟涂脂抹粉的脸:“公孙邪!你这是在干什么!”易同生又惊又怒,见公孙邪不敢看他,更加怒火上升,“你出了永生教这么久也不回玄门,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公孙邪被吼得一抖,张了张嘴,却又闭口不言。
王耀有些尴尬地偏过头,毕竟当年也是认识的,又已经知道公孙邪是前任盟主派出去的内应,公孙邪如今这不男不女的打扮着实让人无法直视。
“说话!”易同生对着公孙邪又是一吼。
公孙邪神色悲楚,死活不开口。
路无尘继续冷笑道:“多么感人的重逢,你不说几句,易师叔肯定以为我把你毒哑了,又要找我麻烦。”
公孙邪还是不开口,易同生又急又气,路无尘还在说:“罢了,你们师徒重逢,我也是多余,院子让给你们一个时辰,好好诉诉衷肠。”说着抬脚就要走。
武林盟几人动了几步挡住他去路,路无尘把剑一指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
身后王耀道:“路无尘,你把霹雳弹卖给永生教的事还没完。此举有违道义,希望你跟我们回武林盟做个交代。”
路无尘转着手中的剑不悦道:“我说了是我给的,你们要么算了,要么就家伙事说话,杀了我一了百了,没空跟你闲扯。”
王耀也动怒了,冷下脸道:“冥顽不灵,今天绑也要把你绑去!”
那边易同生已经朝王耀吼道:“抓住这小子,我要替师弟肃清门风!”
路无尘却摸出一颗霹雳弹悠悠道:“好啊,我倒想看看谁先死,或者同归于尽也不错。”表情狠厉起来,作势就要扔向易同生。
武林盟几人不由退了两步,王耀也忙喊:“住手!”
公孙邪见路无尘真的动了怒,连忙挺身拦在易同生身前道:“不可!”
易同生一惊,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邪,猛地向路无尘怒吼:“你对他做了什么!”
公孙邪脸色一白。他只说了两个字,但易同生近在身边,怎会听不出他声音不对。他如今的声音十分纤细,听起来全然不似寻常男儿,有种令人厌恶的Yin柔。被易同生一瞪,公孙邪更是脸色惨白,不剩半点血色。
路无尘倒是开心,直面易同生的怒火:“我就做了些想做的事,又没伤他性命,已经很便宜他了。”
易同生脸色说不上是怒红还是黑,要冲上去打路无尘,却仍旧被公孙邪死死拉住。
见已经被知晓了,公孙邪也无心再隐瞒,便压低声音慢慢道:“师父,这是我和无尘之间的事,他怎么对我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有辱玄门与师父之名,师父就不要再为我动怒伤身了。”
“你——”易同生想骂他却又骂不出来,毕竟是教养了十几年的徒弟,怒他昔年犯下大错,又恨他此时不争气,最终只能痛心骂道,“冤孽,冤孽啊!”
公孙邪无比愧疚,只能默默看着易同生,间或又情深不渝地看看路无尘,路无尘觉得公孙邪似乎在扮演受委屈最多的那个。
这般,路无尘心情就不好了,不耐烦道:“够了没有?都给我滚!”
王耀还不死心:“路无尘,你把霹雳弹给永生教,武林盟无法坐视不理。”
路无尘已经相当不耐:“你想怎样?”
王耀道:“你得跟我们回武林盟,让卫盟主和各位长老定夺。”
路无尘笑了,立马又冷下脸:“不去。管你武林盟不武林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把小院里的人扫了一圈突然又道,“不就一个霹雳弹,武林盟就怕了?舒尺不是会用,你们找她去啊。若不是她把霹雳弹拿去杀了西蕃几万人,我师父怎么怀疚而死!易师叔,与其来讨伐我,不如去找舒尺讨个公道。哦,我倒忘了,舒尺背后是太原府,太原府背后有朝廷,她身份高贵,你们动不了,也就只敢拿我撒撒气。”
易同生辩驳道:“一派胡言!舒将军用霹雳弹是为了保疆卫国,怎可与你出卖同道的作为相提并论?”
路无尘讥讽:“所以武林盟的人是人,西蕃的人是狗吗?师叔不愧是毒医,视人命为草芥。”
“你——”易同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公孙邪却解释道:“无尘,你不要故意气师父。西蕃人的确是人,但他们是侵略我金元国土、杀害我朝黎民的敌人,我们必须抵抗。舒将军打击西蕃军队是为了保护普通黎民百姓,并不是滥杀无辜。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没有办法活得很好,总还是要依靠他人的。朝廷就是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