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步走向两人,将手机放进了口袋,架起洛语时的胳膊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不用挂号了,让你那个工友回来吧。十五楼,我先带他上去。”
钊子不想把洛语时交给木槿,忙抓住洛语时的另一支胳膊说道:“你去叫他,我带人上去。“
一路行来,木槿对于金钊这个人的存在已经是排斥到了极点。从他见到洛语时的那一刻起,这小子就一直摆出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恨不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洛语时有多好。关键是他的方式不对路,还听不进去木槿的劝告。
如果不是木槿有十足的把握洛语时不可能另寻新欢,他还真有可能以为这个从没见过的毛头小子跟洛语时之间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知道上去找谁吗?认识我联络好的医生吗?就算你能找得到,人家认识你是谁吗?”几个问题逼得金钊没了话,木槿趁势架起洛语时的身子,将他背在背上,率先带着他进了电梯。
一向忙碌的医院在高峰期更显得拥挤,电梯里摩肩接踵,到处都是医生、护士、患者和家属。木槿背着洛语时挤在墙角,勉强为他撑出了一块还算宽畅的地方。
下了电梯,木槿直奔1523而去。穆浅就站在病房门口等他,视线直接绕过木槿,落在了他背后的洛语时身上:“什么情况?“
“突然昏迷,估计是低血糖之类的病症。“木槿边说边进了病房。在穆浅的帮助下,两人合力将洛语时放倒在了病床上。
穆浅扒了扒洛语时的眼皮,又用医用手电看了看他的舌头,最后用听诊器在他胸前和背后分别听了几秒。
一系列检查结束之后,木槿忙向他问道:“情况怎么样?“
穆浅的脸色不怎么好:“贫血,重度贫血。心脏跳动有杂音,体温也不太正常。一般的正常人应该不会有他这么严重的情况,初步推测,估计是卖过血。”
“什么?”木槿忽然变了脸色,咬了咬牙关骂道,“Cao了。”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还是得等他醒来问过之后才能知道。“
“过来之前我替他检查了一下,是有贫血,但我以为并不严重。谁知道这小子竟然为了钱去卖血!”
穆浅惊了几秒,却不是因为木槿蹩脚的医术。他微微张口说道:“你说你过来之前替他做了检查?”
木槿一面替洛语时脱下工装外套,一面愤愤地对穆浅回道:“有什么不对吗?好歹我也是读了四年医书的人,人命关天,我能坐视不管吗?”
穆浅还是不能释然:“可你不是从来不给别人看病的吗?”
木槿蓦地顿住了手,视线扫过躺在病床上的洛语时:皮肤黑了,身材壮了,人也比以前更加成熟了……他渐渐熄了怒火,露出一副怅然的表情,轻轻托住洛语时搭在床边的手:“他不是别人。”
砰——
“小洛,小洛……“金钊一掌推开1523的房门,几个箭步冲到床边,挨着洛语时坐了下来,“小洛醒了吗?医生怎么说?”
木槿不得已悄无声息地松开了洛语时的手,耐着性子跟金钊解释说:“现在还不清楚具体状况,得等病人醒了之后才能做进一步的检查。”
老何随后而来,见病床边已经挤了两个人,只好选了一个临近的床位坐下。
穆浅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望:能让木槿说出“不是别人“这句话的男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看来这位民工患者的诊疗费,有必要灵活机动地翻倍了。
————
临近下午四点的时候,洛语时总算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钊子一直守在床前,一步也不曾离开。木槿则守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心绪不安。穆浅双手插兜立在病房门口:“人醒了,不进去看看?“
木槿听见病房里传来金钊刺耳的声音,沉默着摇了摇头: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洛语时。
穆浅拍了拍木槿的肩膀,转身进了病房。老何与他擦肩而过,小心翼翼地出了病房。
木槿回头看了一眼老何:“人怎么样了?“
老何看见木槿手上名贵的腕表,心里多少有点儿过意不去。像这样身家富贵的老板,每分每秒都贵得流油。洛语时耽误人家一整天的时间,还不知道要欠下多少债呢。再说了,像这样的医院,进去看诊不被宰个几百几千的,实在是不太可能。这个老板要是人好,把看诊费交了,那还好办。他要是就这么不管了,就钊子钱袋里那几个子儿,给人家医生当小费都嫌少。
老何愁道:“人是没事了,就是小洛这孩子脾气太倔。平时有病从来不肯去医院,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次我们领他来医院,他心里不高兴,话也不怎么说,脸色难看得很。”
老何的话听在木槿耳中,多少有些刺耳。不仅是因为洛语时的身体状况,更是因为他对此竟一无所知。七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光,这其中的空缺,又怎会只是一个病症这么简单?
“如果他是因为担心诊疗费的问题,那你大可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