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变了不少,但他还是能从中找到一些只属于她的细节,别人也许需要观摩许久,但尉迟暮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路初想表达的东西。
尉迟暮没有猜错,路初留给他的画确实都是最好的,这些作品拿出去拍卖,随便一幅都是天价,如果说用来补偿他,简直是绰绰有余。可是他怎么舍得把她的画卖掉?
封装纸掉了一地,拆到第九幅画时,尉迟暮的动作蓦然顿住了,那是一幅普通的油画,画中的景色温暖而浪漫,看起来似乎是国外的小镇。
这幅画明显不是路初的风格,她是不画油画的,她也不喜欢油画,这幅画虽然画出了美景,但是笔触粗糙,大概是路初买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买这幅画?尉迟暮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铃声,尉迟暮的思绪被打断,掏出手机一看,是他的经纪人周姐,他按下接听键。
“迟暮,听说陆总找到路初的消息了,他飞往澳大利亚了!”周姐兴奋的声音传出来。自从路初消失,尉迟暮就跟丢了魂似的,大门不出,也不创作了,周姐也十分担心,想尽快找到路初。
“是吗?!”尉迟暮的眼里瞬间有了光,声音都高了几分。
“要我马上帮你订票吗?”
尉迟暮正想说好,目光却突然落在手中的画上,他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周姐,先不急,我发一张照片给你,你帮我查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尉迟暮把油画拍下来发给了周姐,许久才得到回复:这是法国的一个小镇,叫做科尔马。
尉迟暮盯着屏幕上“科尔马”三个字,看了许久,才慢慢呼出一口气,他决定要赌一把。他摁着键盘输入了几个字:我要去科尔马。
要是让路初知道了她离开时由于匆忙而忘了处理掉自己买的那幅画,还被她请的替身送到了尉迟暮手里让他发现了端倪,路初恐怕又要吐血三升了。
而世界的另一头,已经抵达了澳大利亚却发现自己得到的是假消息的安以光已经气急败坏。
“意思是我被耍了?”安以光揉着眉骨,气笑了。
“少爷……”站在一旁的老者脸色也不太好。
“陆时现在在哪里?”安以光打断了他的话。
“据说……已经在一天前到了法国……”
安以光闭了闭眼,“那还不赶紧订票?!”
“是!”
为了路初,有人被耍得团团转,有人在进行人生中第一次赌博。而此时远在科尔马的路初虽然对这些毫不知情,但是被两个男人围住的她也想举手表示,她过得也不太好!
自从陆时到了科尔马,路初的清净日子就彻底宣告终结。
在有了竞争对手之后,男人的胜负欲就被激了出来,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成为他们的赛场。
路初坐在沙发上,顾已皓和陆时必要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顾已皓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陆时下一秒就掰过她的脑袋按在他怀里,然后顾已皓又将她按回去,陆时又把她扯回来……如此反复。
最后路初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愤怒道:“再这样脖子就断了!”
路初吃饭的时候,两个男人也要坐在旁边,顾已皓往她盘子里夹一块rou,陆时立刻不甘示弱地夹一筷子菜放在她盘子里,顺便将那块rou盖住。
“多吃点rou,你看你都瘦了。”顾已皓脸上的笑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rou吃太多胆固醇会增高,多吃点蔬菜才能补充维生素。”陆时淡淡地说。
于是路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菜越堆越高,以及珍妮脸上越来越怪异的表情,她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朝珍妮说道:“我饱了。”气饱了。
最后路初表示自己要午睡一会,希望两个男人可以暂时回避。
“你什么时候有午睡的习惯了?”顾已皓一脸怀疑地看着路初。
当然是从今天开始。路初笑眯眯地开口:“我一直都会午睡啊!”
陆时看着她笑了笑,开口道:“正好,我也有点困了,一起睡吧。”
顾已皓立刻伸了个懒腰,“我也是,我也跟你一起睡。”
陆时朝顾已皓丢去一个冷冷的眼神。
路初想了想自己那张可怜的小床,最
〖还是痛苦地开口说:“算了……我不困了,我们出去游湖吧。”
为了不打扰到珍妮,路初只能选择带着两个男人去坐花船游运河。
三个人走在街上,俊男靓女的组合不管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陆时大手搂着路初的腰,顾已皓跟路初十指紧扣牵着手,在经过了无数次徒劳的挣扎之后,路初放弃了自己,坦然地接收了路人奇异的目光。
但是某些路人还面露羡慕的神色是什么意思?朋友你三观不太正啊?
等到他们终于坐上了花船,路初才松了一口气。
路初还记得自己到了科尔马第一次坐花船的时候,小小的木船上坐着十几位来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