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余东明回头,戳戳班长的肩膀,“啊,就问你们,用嘴啊,哪个男的能卑微委曲到那个地步,替好兄弟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宋之照他,喜欢袁顾?”班长歪歪头。
“可之前,袁顾也跟咱们一起看片啊,那岛国那种,男女的。”
“他是喜欢女的,可不代表宋之照是啊。”余东明说着。
“这袁顾向来留恋花丛,万千情爱。”郑川摇摇头,“就算是好兄弟,估计也很难拴得住他。”
“我看也是。”几人又八卦几句,这才离开医院。
“我的姑妈她亲老爷啊,宋家二哥喜欢表哥,还在厕所,给他?”高立泽根本就没离开,窜了住院部一圈又折回来。
护士站有家属在吵架,他看了会热闹,回来就听见他们几人在谈论宋之照和袁顾在厕所的事。
病房高立泽是不敢回去,只得背起书包,溜出医院。
“阿照,学校真在传,我们那,那样的事?”袁顾绞着手指,脸上浮现丝丝羞赧。
“你什么表情?”宋之照冷声,他起身,嫌弃道,“都说学校辟谣了,你是疝气发作。”
“我这表情,不很正常吗?”袁顾摸摸脸,“再说,那你当时摸我,还不是很享受。”
“我享受个屁,你,你该不会是个gay吧?”宋之照脸带惊恐,后退两步。
“gay?”袁顾抬起下巴,想了想,“是有怎么样?你要跟我断绝情谊?咱俩从生下来就认识,这些年都绑死在一块,你想撇清关系?”
“我劝你,收起这些歪门邪道的念头,肃清思想,矫正态度,积极向上。”宋之照语重心长,对袁顾进行一翻劝告。
“我思想端直得很,不需要矫正。”袁顾枕头手臂,笑嘻嘻地看着远离自己的宋之照,“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来验证验证。”
四天后,袁顾出院,唐跃明叮嘱:三个月内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提重物。
可该袁顾复课的时间,他却没有去,直接请了长假在家休养。
宋之照以为他查出什么大病,急得去家里看他,却听袁顾说自己已经办理了休学,要休养大半年。
第二年,宋之照升入高二,很凑巧,袁顾也出现在他班里。
不知不觉间,二人便步行到了浣溪居。
“哪个单元?”袁顾问道。
“七栋一单元,1101号。”宋之照说着,指着前方。
“没安装密码锁?”袁顾看着宋之照拿出钥匙,打开门,好奇道。
“一点人味,烟火味都没有。”袁顾一走进去,就开始吐槽。“干脆我们在这住一段时间吧,你不知道房子就是有人住,越光亮吗?”
宋之照将钥匙扔在玄关处的桌案上,走去沙发,坐下。
“钟点工等下就到。”
“让她别来了,打扰我们二人世界。”袁顾习惯性抬起右手,包扎着纱布,他又换手打开冰箱。
“有排骨和牛肉,我们自己做饭。”
宋之照拿出手机,半躺着,“你的手能做?我不介意。”
“我教你,你来做。”袁顾将排骨和菜拿出来,眼光流转,“我看有粉丝,正好做个汤。”
“我不会做,也不想做。”宋之照冷声道。
“很简单的,你过来,我理论指导。”袁顾回头,看向客厅里的宋之照,“阿照,快,过来,听话。”
“不听。”宋之照嘴里虽是拒绝,却还是放下手机,走到厨房。
“先烧水,然后洗排骨,剁了它。”
袁顾站在一旁,左手指点江山。宋之照按照他的步骤,尖着指尖开始干活。
“剁骨要用骨刀,这刀片很薄,只能切菜切肉。”袁顾制止他。
“只有一把刀,真麻烦。”宋之照手起刀落,直接用切菜刀剁骨。
“把排骨焯下水,要打浮泡。”
宋之照咬着牙槽,又拿起勺子,“不做了。”
“欸欸,怎么能半途而废呢?”袁顾立马哄道,“这前半段,你做得非常好,完全就是天才,一点就通。”
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阵响,终于烧油下菜。
“到底冰糖要几块,胡椒要多少,你说清楚。”宋之照的手僵在半空。
“就两三块,胡椒适量,花椒少许,分量就这样。”袁顾无奈叹气,他做饭靠得全是手感与经验。
“没有适量和些许的说法,多少克,你给我精确出来。”宋之照学的是制药专业,剂量得精确到小数点后面两位。
“算了,我来。”袁顾将调料随意洒在锅里,加上水,焖煮起来。
餐桌上,袁顾左手托腮,一脸惬意。只见宋之照,将两碗饭盛好,推过去。
“你不吃?”
袁顾撇嘴,“我右手受伤了,拿不上筷子。”
“给,用左手。”宋之照早有准备,递上一个勺子,又夹了好几块排骨和青笋到他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