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尖爪子的小猫咪,这世间约莫没有多少人能在体会过广陵王的愠怒后依然活着。
而他即将很荣幸地成为体会这个如今还在他身上沉浮的人极度的愠怒过后依然活着的那个特殊存在了。郭嘉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这天下还是在嘲笑荒诞的自己。
他并不怜惜广陵王的低声讨饶,在腰肢一次又一次的耸动中发狠地撞入广陵王的身体,任由广陵王十指尖尖掐入自己的脊背,连闷哼都不曾有一声,不时将广陵王因这样激烈的动作垂落在他们之间的发丝轻轻拨回她的耳后。
——在广陵王闭着眼睛沉溺于情欲时,郭嘉就这样无比虔诚地注视着眼前他所选定的、即将遭受莫大磨难的英雄。
“殿下……唤一声奉孝的名字,好不好?”记住我。然后把对我、对郭奉孝午夜梦回咬牙切齿的恨转换成大业的基石。
广陵王不曾注意到一向热衷于轻佻地唤她心头肉的风流浪子,于这场情事中大部分时候却都唤的是“殿下”。
她在情欲的浪潮里难以自持,乖顺地、含含糊糊地吐出了“奉孝”两个字,于是错过了最后一个逃离被郭嘉选择亲手扶上王座站在棋盘中心的机会。
郭嘉随即也闭上了眼,专心感受两人身体连接处滚烫的热度。濡湿温热的甬道中,媚肉一层层紧紧地咬着他,像是要让他往里边献上他的欲望、他的野心、他的灵魂,献上他一切的一切。
在快感累积成白光浮现至郭嘉眼前时,他竟生出了几分茫然的委屈来,有一瞬间想要将所有东西都径直坦白全部献上,一同射进广陵王的身体。
只是下一个瞬间,他依然迅速抽离了她的身体,低喘着将那些东西蹭进了她的手心。
这是他亲自选定的英雄,他不能……也不该。他的英雄如今也不过是倒春寒来临时尚且稚嫩无力的飘摇春草。
还不是时候……他的英雄需要更多的打磨,汲取更多的养分,好让春草生生不息,最终成为能稳定支撑这天下的参天巨木。
郭嘉为尚且茫然张着嘴沉浸在浪潮中的广陵王送上了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他一向是个很好的情人,此刻也习惯性地揽着广陵王的腰,用一只手温和地轻抚她的脊背,等待极乐的余韵缓缓散去好让她从中抽自回神
“郭奉孝!你……”待广陵王的理智终于回归,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被郭嘉的美色迷得七荤八素的,不出所料地开始像只恼羞成怒的狸奴,张牙舞爪地在他怀中扑腾。
“心头肉这不是很舒服吗?”郭嘉又恢复了那种懒懒散散的模样,像只因为吃饱了无比餍足的狐狸,愉悦地捏了捏广陵王的眉心,“心头肉皱着眉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味呀……”
在广陵王真的伸手给他一巴掌之前,郭嘉老实地替她穿好了外衫,半真半假地开始装可怜——他在病中那样一通胡来,也确实折腾了半条命去。
广陵王又看向郭嘉依然带着病气却重新变得从容的眉眼,无声地叹了口气,趔趄着几乎是跌下了美人榻。她浑身都散了力,又被郭嘉好生调笑了两句,最终咬了咬后槽牙决定不和病人计较——尤其生病的人还是郭奉孝,唤了阿蝉来帮忙遮掩残局。
郭嘉的病什么时候好的,广陵王不知道。自那日过后,约莫是被郭嘉那通胡来也过了些病气来,她连着发了两日的高热,在半梦半醒中都在想为什么郭奉孝都病成那样了还能有力气折腾自己。
待她多少退了点热度,神志稍稍清明了些,这才发觉郭奉孝无声无息地于绣衣楼那么多密探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而也就是在同一天,有鸢使递了一封埋在曹操麾下蜂使的密信来报,不知为何本该在攻打彭城的曹操大军,忽然改了主意,分出大半回援许县。
另一支正一路急行军,目标……不知为何正是广陵。
-end-
感觉周瑜除了黑道pa吧,也可以是地下live?hoe上班时间日夜颠倒的贝斯手。
一张厌世脸混在一群热血澎湃的彩毛中二青年里边,显得特别高冷特别成熟,其实大多数时候只是没睡醒不想说话,上台演奏全靠肌肉记忆,日常从骨子里抗拒上班。
有一堆迷妹甚至还有专门的应援会,但本人向来准时上班下班,仿佛坐班打卡一样从不多停留哪怕一秒钟,也从来不和粉丝有多余的互动,和歌迷说的最多的话是“不好意思让一下”。
有个随身携带的橙黄色小狐狸保温杯,一度让人以为周瑜非常热爱养生,直到被人发现里边装的其实是混了伏特加的冰啤酒。
和他一个乐队的其他同龄男孩子日常哀嚎“妹子都去他那儿了”“同样的年纪怎么就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并吐槽“身在福中不知福”,让他稍微也怜香惜玉一点不要那么绝情,意思是求他帮忙要个联系方式。这种时候周瑜就拒绝得特别干脆,说的一直是“急着赶回家给妹妹买早饭”。
被人戏称可以靠脸吃饭,但其实乐感很好,曾经有很多看上去很厉害也很有钱的人来挖过墙角,但都被周瑜拒绝了,理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