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怎么衣服破成这样……哎,饿了吧,进来吃点东西?姨这儿有刚出炉的白馒头!”
天色堪堪入夜,一条门户紧闭的街上,忽“吱呀”一声开了扇窄门,一个将眉眼描得颇艳丽的中年妇人探出身,手里托了个白馍,向个孤身一人垂头走在街上的女孩伸出手。
那女孩似乎只十一二岁年纪,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裹着干扁尚未发育的身子,蓬着一头乱发,一张似乎许久没洗的小脸沾满灰土,却仍看得出五官底子的秀美来。
虽“她”只披散着头发,身上衣服也只是一身勉强裹身的破布,并无什么明确显示性别的物件,却任谁。每一条新犬都要新记一本《训犬手册》,左右翻开,左页抄录了调教时应循的规则,右页则留给主人填写犬奴反应,言语、用药记录。这调犬法子激烈,册中也言,必须以身结灵核的男子才能训犬,若以常人,非死即疯。因此,灵核也不能剜去,锁了灵息即可。待犬调成,也就彻底再无反抗伤人的心思了。
一条犬奴至少调教三月才算初成,这册子亦有整整九十页。何时禁闭,何时鞭打,何时夸赏,何时责骂,历历在目。在第三十页上写着”犬奴公开示人,尽示其卑贱浪荡“,因此今日在五剑刑堂上,柳栖寒应承了一月后将陆清洵重新带去刑堂,以调成的犬奴姿态公开露面。
柳栖寒提笔,在扉页上写了”陆清洵“三字,盯着这几个字默默怔了一刹,又蘸朱砂,将这名字划了去。
受”调犬“重刑者,从第一日开始,在合欢宗眼里便再不算人,只能按这《训犬手册》所述规程一日日沉沦下去。只需要主人赐一犬名,从此替代原名。
”之前的名字便用不着了……但他原本的名字倒怪好听,便叫阿洵罢。“柳栖寒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向坐在室内唯一一张太师椅中的严峰看了过去。
严峰坐着,而他身为“少宗主“只能垂手站立,这就是他们之间真正的地位差异。
”也罢。“严峰点点头,”我那金铃儿原本似乎是叫甚么锦翎,叫他做金铃儿,认名也认得快。“
严峰说得随意,柳栖寒面上丝毫不显,心里却微微有些怔。
——锦翎,叶锦翎。这名字好熟。
云州”翠羽剑“掌权大少爷叶桑远,年前大张旗鼓到处寻的支系子弟,据说是个难得的习剑天才,过目不忘的,不就是叫这个名字。
但柳栖寒在云州确实过得深居简出、乱七八糟,无论合欢宗里的事与云州几个剑门中的事都和他无关,活得近乎浑浑噩噩。他出门倒只为了偷眼看几眼陆清洵,除此之外,什么事都没心思。这金铃儿到底是不是叶家大少花了重金寻的人,与他倒没什么关系。反正犬奴见外人时都戴面罩,金铃儿这卑贱浪荡的模样,只要不露脸,便是叶大少站在金铃儿面前,也未必认得出来了。
”开箱吧。第一日不用和他说甚么,按规矩缚了进箱。“严峰颐指气使地吩咐了一句,又叫了一声,唤了两个侍从进屋。
 ;按合欢宗调理犬奴的法子,大多数调教都要主人自己经手。但清洗、拘束这事,倒并非样样都要少宗主自己来做。进屋的二人都是已结了灵核的修者,显见修为不低。柳栖寒并未见过,但能被严峰千里迢迢带来云州的,自然是他心腹。
木箱被打开了。箱内的囚徒被两个侍从扯着手脚,拖了出来。
柳栖寒站在原地,垂头看着。陆清洵当然并不是什么出奇的美人,面容不柔美,身材不纤细。这是个高挑结实的青年,肤色被骄阳晒出一点淡淡的麦色,一身锻炼得结实流畅的肌rou,被绳索死死勒着,勒出手臂上一片淤痕。
为给他清理,侍从扯开了他脸上的面罩。陆清洵死死皱着眉,抬眼挣着扫了一圈所处的室内,见了不透光的石室与半屋刑具,瞳孔微震,转向柳栖寒身上,又显出一股深深的愤恨来。
虽不知到底要受什么处置,但,一想到要活活被调弄成那yIn犬模样,撅着屁股给男人Cao,现在陆清洵只觉浑身如虫蚁爬过,说不出的厌憎和恶心。
”张嘴。“一个面目陌生的男人取了他嘴里堵的那团临时充数的破布,又将一个硬邦邦的物事触到他唇上。
陆清洵一激灵,眼睛看清了那人手里握的东西,几乎整个人挣起来。
——是男人都知道这是什么,这雕得活灵活现的,冠头微翘,筋络缠绕的,不就是一根假鸡巴!
逼他张嘴含这种玩意?接下来是不是还要逼他张嘴舔真的?
陆清洵气得脑子轰轰作响,身子死命一挣,居然叫他崩开了手腕上捆束的绳索。他稍稍得了些自由,偏开脸,一拳往握着这玩意的恶心混蛋脸上砸过去,却被轻而易举地抓住手臂,狠狠一扭。
——被锁了灵息,他怎么可能挣得过两个修为深厚的好手。他双手被人扭着压紧,身前那人捏着他面颊,一股大力迫他张开嘴,那根硬玉阳物直直戳进了他口里,顶住了舌根。
陆清洵浑身绷得死紧,浑身上下每一条肌rou都写满拒绝,喉咙里发出格格的微响,前面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