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挨了一拳。只见孙泥鳅双拳齐出,将查大爷打飞出去。
众人都去救扇公子,慕容绝凌的压力可想而知。但他也真不愧是慕容家的人,竟能在躲避花当当剑法的同时以暗器手法缠住杂兵,让他们自顾不暇。只是一心二用的时间长了,慕容绝凌的身上也不免“嗤嗤”多了几道血痕。众人正各自苦战,忽然听到“嗷嚎”一声,却是护着石画人的丁神棍被查大爷倒地之前脱手飞出的刀砍伤了腿,跪倒在地。湘西三黑来不及去要了查大爷的命,赶忙先过去护住丁神棍和石画人。
慕容绝凌迅速环顾了下全场:此时他们的情况很糟。丁神棍双腿受伤,战斗力有限;石画人、扇公子受伤后暂时无法战斗;阿悯的轻功虽好,武功却不高,同敌人交手只能躲避保证不受伤,但此时她要护着扇公子,身上已挂了几道彩,恐怕已支撑不了多久;湘西三黑勉强能拖住十几个杂兵,但查大爷一旦缓过气来,形势恐怕难料。慕容绝凌很想立刻发暗器杀了查大爷,但无奈距离太远,花当当缠他又紧,跟何况他的暗器手法算不得极高,就算出手也伤不了查大爷。而且此时其余伙伴都受伤或战斗力有限,除了花当当外这里五十余名杂兵里有一多半都是由他牵制。他们此时若不赶紧脱身,恐怕之后便只能束手就擒了!
该怎么办!
正在慕容绝凌苦死之际,一阵诡异尖利的笛声突然响起。黑夜里隐约可见门外人影憧憧,约莫十余名人一跳一跳的向众人的方向赶来,十余人跳近了,借着月光,不难发现他们面如死灰,脸带尸斑,身体僵硬,只盲目的击打杂兵。杂兵们见这一群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东西,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发狠的去劈,却发现这些人虽然被砍得鲜血淋漓,却也毫无知觉,仍在战斗。阿悯见此情状,喜道:“是我两位姐姐来了!我们有救了!”
花当当虽然狠毒,但见到这群行为诡异的人,心中也不禁打了个寒蝉。慕容绝凌瞅准时机,刷刷刷三剑,花当当手臂、腹部中剑,血流不止。她见情况不好,狠狠啐了声:“撤!”只听得一声爆裂,烟雾四散。等到视野再度清晰之时,花当当和查大爷已了无踪迹。
月色下,只听得一阵银铃声跃动,一个赤脚少女立在大门的牌匾之上,头戴银饰,做苗疆打扮,脚腕上系着银铃。阿悯见状,忍不住喊道:“阿乔!你怎么来了!”阿乔转过身,放下手中的短笛,面容娇美,狭巧挺鼻,杏眼细长。她轻身一跃,走到阿悯身前,叹口气抚了抚阿悯带着血痕的脸颊,柔声道:“你也太任性了些,不声不响就跑出门,也不想想有多危险,我和阿蕙又有多担心。”
之前那十余名非人非鬼的家伙此时全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手僵直的向前伸着。孙泥鳅大着胆子去看了一眼,浑身抖成筛子一般挪回来,抱着郭大杵道:“死、死、死、死人!!!妈呀!!!是死人啊啊啊啊啊啊!!!”被他这么一叫,其余几人也不寒而栗,不自觉地向着远离那群死尸的方向靠拢。
“呵,若无这死人发动赶尸大法,你们以为自己还能留着命在吗?”一个清冷的声音自郭大杵等人背后响起,三人惊呼一声,一抖跑远,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的是个苗疆打扮的冰霜美人。阿乔、阿悯齐齐唤道:“阿蕙!”
阿蕙一张俏脸上半点颜色都无,她冷冷看着抱着扇公子的阿悯:“跟我回去。”
阿悯低头看看浑身是血的扇公子,又看看冷若冰霜的阿蕙,忍不住分辩道:“可他……”
阿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死不了。跟我回去。”阿乔有些不忍,轻轻碰了碰阿蕙的衣襟似乎想要说什么,阿蕙冷冷一个眼光投过去,阿乔低头默然,不敢多说。
“阿蕙姑娘……”慕容绝凌正要开口,却被阿蕙一记飞刀般的眼光冷的硬生生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心中还颤巍巍的打鼓。他看了眼被阿蕙冰冷目光盯着的阿悯,心中只得暗道了句阿弥陀佛。
僵持许久,阿悯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小心地将扇公子交到刘铁桶手里,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阿蕙和阿乔走了。月光清冷冷的铺在地面上,视线这段是扇公子黯然的眼眸,视线那段则是阿悯水盈盈的眸光。一阵冷风吹过,激的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竹叶簌簌作响,一群人相顾无言,竟多了几分凄冷的味道。慕容绝凌沉默的摸到怀里那块玉佩,心中涌起阵阵苦涩的思念。
-未完待续-
第五回 生死相依
几日后。
火光灼灼的燃烧着,一群人沉默静坐。扇公子自从阿悯走后就闷闷不乐,现在正靠着树干躺着,石画人刚刚给他换过药。丁神棍因为伤了腿,这几日出奇的安静,虽说少了聒噪,但总让人觉得有点冷清。石画人受着伤还在照顾别人,神情憔悴,打不起Jing神说话,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害羞少言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湘西三黑,他们因是草莽里成长的汉子,自小餐风饮露、流血喝酒的事经历的多了,反而比其他人更加乐观,时不时的给众人唱曲壮胆,倒也在寂静中平添了几分豪气。
听着湘西三黑阵阵歌声,慕容绝凌虽然很想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