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曲线完美的腰身,不用掀开来看他也知道被子下的身体是多么的吸引人。
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点滴,拉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他凝视着这张刻在心底的脸,冷峻的眉眼永远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郁,就像是他与生具来的特有气质,最初的心动和心疼也是源自这个人眉宇间偶然泄露的一缕落寞与寂寥。
食指仔细描摹过深刻俊逸的五官,轻轻按压优美的薄唇,削薄的嘴唇是带着苍白的粉色,人说拥有浅色薄唇的人性子也最为凉薄,景泽觉得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这个人的冷心冷情他深有体会。
但是这两次他又在最危险的时候救了他,不说上一次就算冷晗夜没有出手他也能避开飞来的子弹,但是这一次,如若不是他,自己必将会变为Yin暗胡同里的那些残肢碎片。
拇指摩挲着冷晗夜光洁的脸颊,复杂的目光又有着面无表情的冰冷与灰暗。你不是一心一意地想要我死吗?为什么又要救我呢?你可知道,我承受了多少的伤痛才选择放弃了你吗?别再招惹我了,无论你的心里是什么想法,无论你是否有一点点心动,请都别再给我一份无法触及的虚无缥缈的希望,如果再来一次,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毁掉你。
这一生,我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但也不想再爱你一次。
景泽在心里无声的说道,是给他的警告又是在自省,他起身最后一次亲吻了光洁饱满的额头,然后转身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
来到门外,一众手下都在等候,景泽把人都打发了回去,自己也坐车离开,走之前他叫人打了电话给王梓,告诉了他们地址让人来接他们的主人。
收到消息,王梓就带了人急匆匆地赶去,主人遇袭他们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还受了伤被送进监护病房,这不禁让王梓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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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狱的一处分部。
“看看还剩下几个?”景泽悠悠的品着茶,翘着二郎腿一副很是闲适悠闲的样子。
“老大,欧洲这边还剩四个了。”
“嗯,一周之内解决。”他抿尽最后一口茶水,起身朝后堂为他专门预留的主卧而去,在下张绝杀令发出之前他还可以有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希望今晚的睡眠里没有噩梦前来打扰。
冷晗夜醒来是在第二天的早上,看到床边模糊的身影他的心里浮出一丝欣喜,随着视线变得清明,刚才勾起的那丝喜悦如青烟般飘散,忽视了王梓和进来的莫言关切的询问,他的目光转了转,熟悉的布局,原来自己已经回来了。
胳膊被压麻了,冷晗夜想翻个身躺平,结果压到了后背的伤口,病态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王梓一看赶紧伸手帮他。
冷晗夜抬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他撑着胳膊自己坐起来,问道,“你们接我回来的?”
王梓点头,“昨晚有人打电话说你在医院,他告诉了我们地址,我就带人赶过去把您接了回来。”
“他们呢?”
王梓一愣,“他们?”
深邃的眸子暗了几分,冷晗夜脸上一片倦怠之色,“没事了,你们出去吧。”
“是,主人好好休息。”王梓微微躬身,拉了莫言准备出去,走到一半他又想起了什么折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冷晗夜,“主人,这是那个医院的医生给你的。”
冷晗夜接过,回了一句,“知道了。”
待门关上,他打量了一会信封,然后拆开封口,里面掉出一张卡片,熟悉的龙飞凤舞的笔迹跃然纸上:
想保那个孩子平安,就别再插手狱的事,怎么样?伟大的教父大人,那小家伙的命和几个家族的灭亡你更在乎哪一个?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不伤及他们家眷的性命。
浅蓝色的卡片被攥进还很无力的手里,硬纸折出的尖角硌着掌心,就像景泽给他丝丝疼痛,不是那么刻骨,却也无法忽视那轻微的刺痛传递到大脑皮层,触动着每一条神经。
靠近、纠缠、伤害……终究还是失去了,就像秋天飘零的落叶,即便来年可以吐出新芽,也不再是原来的那片叶子了。
狱的复仇风卷残云般掠过欧洲,一周之内,两个大帮派两个大家族相继灭亡,加上前面的两家,总共有六大势力从这块美丽富饶的版图上消失,这不禁给欧洲极道造成了不小的动荡,有些帮派大佬就在担心,担心哪一天他们也会收到死神之令,命丧午夜时分。
借助于某些人的惶恐心态,有人就抓住这个机会在背后煽风点火,指责教父大人的不作为,怒斥他堂堂N.K之主,却连狱的影子都摸不到,放任他们在自己的地盘胡作非为,甚至有的人叫嚷着换掉教父。
然而冷晗夜的地位依然稳弱泰山,随着狱从欧洲撤离之后,又有一批Jing锐杀手血洗了好几个势力帮派,道上要换教父的流言蜚语也悄然飘散,明白人都清楚,那些人都被谁收拾掉了。
冷晗夜在位这些年,一直算是温润有礼,在他的手底下极道一直平静,没有大风大浪,这使一些人忘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