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星子,沉沉地压下来,更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压抑沉重之感。
胡同里的爆炸归于平静,弥漫着一股血rou被烧焦的味道。
景泽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望着黑漆漆只剩下一些碎石灰尘和血rou残肢的胡同,他一把拽起地上的人,把他凶狠的摁在墙上。
撞上冰凉坚硬的墙壁令冷晗夜不禁打了个激灵,一双寒意凛冽的深墨眼睛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熊熊的怒火在里面燃烧,近在咫尺的面容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散发出冷晗夜从未感受过的浓浓杀意,而这股杀意的锁定的目标就是他自己。
异常的尖锐而又冰冷的声音钻入耳膜,“谁让你开qiang的!!!”
冷晗夜的脸色也很不好,他推开景泽,怒道,“你看不到他脖子上的炸弹吗?啊!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那么明显你注意不到?!”冷晗夜反应也很激烈,说话的语调和之前判若两人,他的手此刻都还在微微颤抖,如果刚才没有及时赶到,那这人就和那个杀手一样的下场,想想都是一阵后怕。
被冷晗夜一吼,浑沌的意识变得清醒,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激荡落差使景泽周身的气息很不稳定,如同一只濒临爆发的野兽,充血的眸子隐藏在黑发之下,他微低着头,冷晗夜看不到他的表情,靠近他的身体紧绷的如同坚硬的花岗岩,好半晌之后一声狂怒的嘶吼划破静谧的长空,“血煞!!!”
沉闷的声响从冷晗夜身后的墙壁传来,砖块凹陷出拳头的形状,沙砾嵌进皮rou,景泽的手背血rou模糊。
听到这个名字冷晗夜心神巨震,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这个名字了?三年前那个人陨落,这个组织也从世界上消失,他们一起同归于尽。
现在这个名字却从景泽的口中吐出来,他和血煞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个人和银狐又有没有关系?而且那个组织死灰复燃了吗?那么银狐呢?你又是否还活着?
思绪百转千回,冷晗夜心乱如麻,不知何时景泽的人已经赶到,李旋正拉着他老大的手检查他的伤势,而他们中间说了什么冷晗夜一句也没有听见。
“嗯,处理干净,去查刚才狙击手的身份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景泽寒着脸吩咐,冷静下来的他也明白了那个人不可能是教官,三年前是他亲自开的qiang,教官是确确实实的死在了他眼前。
吩咐完后他准备离开,胳膊却被一只手拉住,冷晗夜依旧靠着墙,看着他道,“放过那个孩子。”
景泽回身挑眉冷笑,“你凭什么要我放了他?”
听罢握着胳膊的手松开,冷晗夜盯着他目光坚毅地说,“我不会让你杀了那个孩子。”
“呵呵,你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吗?那还真是抱歉,我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呢。”轻描淡写的语气刺激着冷晗夜的神经,心很明显的抽疼,原来被在乎的人伤害,真的会很痛。
“景泽,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残忍?”他问。
被质问的人微微一愣,他的嘴边漾开一抹邪恶的笑意,“你错了,我对别人一向如此,尤其是与我无关紧要的人。”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吗?曾经会为我收敛压抑的脾性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现在我眼前?
“我不会让你在我的地盘肆意妄为。”凌厉坚定的语气传递着他的决心。
“收起你那命令的口吻,你知不知道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让人看了很讨厌?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景泽冷着脸讽刺,他不想再多耗时间。
“你要我怎么求你?”冷晗夜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求过人,对谁说过一句软话,他的性格也导致他那样的话无法说出口。
“那就要看冷先生的诚意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冷先生为了那孩子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呢?”景泽饶有兴致的靠近他,他没想到冷晗夜会这样回答,从来刚毅不屈的人也会有低头的一天,真稀奇。
他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以前的程悦和他的家人,任何人都无法触动这个人的心思,他今天才知道这个人是有心的,只是从未对他打开过。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不后悔,也不在乎。
他邪笑着继续道,“如果太低廉,也会掉了你欧洲教父的身份不是?”冷晗夜一服软,景泽恶劣的因子就开始在身体里跳动,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人能隐忍到什么程度。
“提你的条件。”冷晗夜低着头,握成拳的手在袖口下轻轻颤抖,他把主动权给了景泽。
盯着微低着头,抿紧嘴唇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屈从的冷晗夜,景泽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的身体贴近冷晗夜,性感的菱唇缓缓靠近敏感的侧颈,温热的气息一直喷薄而上,停留在耳旁,冷晗夜的耳朵不由得热了起来,好像连身体都开始渐渐发热。
柔软的嘴唇含住小巧的耳垂,被shi滑的舌头爱抚,牙齿轻轻磨咬带起一股细小的电流,冷晗夜的身体轻轻一颤,想推开却又很怀念这种许久未有的亲密接触。
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景泽坏笑着更加放肆,魅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