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过夜和半夜他发现兆鳞不见的过程都说了,他虽然心慌,但并没说出他和兆鳞是在一张床上一起过夜的等细节。
"这事确实非常蹊跷,难道他遇到歹徒起了抗挣,并被抓走了?"
明泉琢磨,这种事情着实太诡异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兆鳞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仇家,不该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何况,兆鳞在承昀那里过夜,知道的人也不多啊。会不会是冲这位郑王世子来,可郑王世子毫发无伤,显然没道理啊。
"我怀疑是太子抓走了兆鳞。"
承昀低声说,他跟明泉说出这些是因为不得不说。他自然会去找太子要人,可自己还是要让兆鳞的朋友知道兆鳞失踪了,及被什么人带走,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不测,也才有人知道兆鳞的去处。
"太子?"明泉挑了下眉头,他的反应算是小的了。
"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承昀吞吞吐吐,他说不出太子对他下过药,甚至兆鳞这次被外调离京的事。
明泉不为难承昀,示意承昀不用说明。
"兆鳞那晚曾跟我说你可能会回怀庆府居住,说是太子殿下对你有恶意。而倘若你没回怀庆府也让我时而派人去你住处探访。其实,我多少了解太子与你的事情。"
明泉说得很平静,当时兆鳞没细说,可他也大多都猜到了。
"我本来不赞同兆鳞与你在一起,世子,说句多有得罪的话,你与兆鳞本不是同种人,你是王孙,而兆鳞终究只是个平头百姓。何况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左右太子,兆鳞天姓张扬,无所畏惧,可这也正是他惹祸的根源。"
明泉叹息,他本不赞同兆鳞与承昀有过多纠葛,何况在知道太子对承昀是有所意图的,兆鳞竟想跟太子争夺,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这确实是我的缘故。"承昀应声,明泉的话听他心里不好受,可这是真切的话语,他和兆鳞本就没可能。不说他本身所担负的职责,不谈太子的威胁,单是他们两人同为男子,便是世俗所不容的,根本没有任何指望。
"张公子,兆鳞是朝廷命官,在上任前失踪,可以禀报朝廷,这样便有了明正言顺的理由寻找他,有些地方亦比较容易进入。"
承昀平缓地说道,他心里再难受也得先想办法救人。
"这亦是我想到的,可朱公子,你知道兆鳞会被囚锁在什么地方吗?"
明泉询问,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兆鳞是朝廷命官,太子要真敢杀了兆鳞也是需要些顾忌的。
"不会在东宫这样的禁地,那里很容易走漏风声。"承昀回答。太子不会让他的敌对势力抓到他任何把柄的。
"终究是大海捞针啊。"明泉发愁,京城如此之大,如何找一个被藏起来的人。
"这只是寻一个运气。"承昀苦涩一笑,他能想到的,可以拜托兆鳞友人的也只有这个了。
"如果朱公子不介意的话,我想知会怀璧,他时常出入东宫,对太子或多或少有些许了解,可能会帮上忙。"
明泉询问,他是觉得应该知会怀璧,毕竟这事不同寻常,他还需要一位可靠的人商议与协助。
"我并不介意。"承昀回答,他现在什么也不介意,只要能把兆鳞找回来。
"那我即刻前去报官,也请你多保重。"
明泉起身辞别,他还得去找怀璧,然后一起去报官,倘若将事情闹大了,或许太子会把兆鳞给放了,希望能如此,虽然这个希望如此渺茫。
真正能将兆鳞救回来的,显然取决于这位朱公子。明泉心里很明白,甚至有点佩服承昀想得如此周到,他能在这样混乱的情景下做如此细致的打算,算是十分不容易。看着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还以为他已经惶恐得失去了理智。
"朱公子,请万分保重。" 你可别做出让兆鳞痛苦一生的事情啊。
明泉起身辞别,承昀亦起身送行。
返回寝室,承昀疲倦地坐在床上,神情有些呆滞。庆祈站在承昀的身边,眼睛红红的。
"庆祈,你跟留叔回木屋将我的衣物取来。"
承昀回过神来,看向庆祈。
"公子,我。。。我就去。"庆祈匆忙离去。
庆祈走后,管事实在放心不下,便前来叩门。承昀打开门,管事不安地询问兆鳞到底是去哪了?他看来问过明泉,但明泉怕他担心,没肯告诉他。
"管事,你放心吧,兆鳞会回来的。"承昀回答,他会去跟太子要人的。
"那便好,那便好。"管事喃喃自语离开了。
当庆祈将承昀的衣物都取来了,他服侍承昀将衣服更换下来,帮承昀将玉佩佩带上,穿戴得整齐、庄重。
承昀让留叔载他前去拜访太子,他整整五年不曾踏入皇宫一步,亦曾坚信除非他父王被放出,否则他不会进皇宫。
第十九章 上
马车停放在宫门外,看门的侍从前去禀报。承昀坐在车厢里,静静等待。他如果早一日前去跟太子交谈,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