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然但绝对发自内心的微笑。
“你很可爱。”Scott太太对着男孩眨眨眼,然後起身,俯下一些给了男孩一个拥抱,“要快点好起来。”
骆衍涨红了脸。
短暂的拥抱过後,Scott太太拍了拍骆衍的肩膀,直起身,问骆溢:“我很抱歉,但…你们是…?”
“他是我爱人。”
Scott太太听到男人的这个答案发出了一声感叹,挑高了双眉报以微笑,“希望你们幸福。”
骆溢带笑地回以感谢。
当初来美国的时候,之所以选择Palo Alto,还有原因是考虑到加州对同性恋较为宽容,虽然加州法律对同性婚姻反反复复,但在三藩市、洛杉矶片区,人们对此的接受度还是很高的。再加上来此之前,骆溢早已对他们所住的周围邻居有所了解,所以任何有可能造成不愉快的事,他都已是做过准备,早早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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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Scott太太,骆溢又带着骆衍去拜访了几户人家。一个多小时後,当他们从最後的Brown一家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骆衍手中多了一个褐色的点心盒子。
“这个闻起来很不错!”男孩一副小馋猫的样子看着面前飘出香气的点心盒子。
骆溢知道这孩子想吃东西,就在路边停下,打开男孩抱着的盒子,用纸巾包着拿出一块儿Brown太太烤的苹果馅饼干递给骆衍。
“喏,小馋猫。”
骆衍笑眯眯地接过饼干啃了起来,感觉很像吃东西的小仓鼠,“刚刚,Scott太太和你说了什麽,你怎麽会说…会说到…”
“说到什麽?”骆溢故意装作听不明白男孩的问话。
“就是那个词。”
“什麽词?”
骆衍停下啃着饼干的动作,气鼓鼓地瞪着面前这个典型很恶质的男人,“虽然我英语很烂,但是你回答的那个什麽什麽的词和son这个词我还是能分得清不是一个的!”
骆溢被男孩这话逗乐了,抬手帮他擦了擦嘴角的饼干屑。
“小骆觉得那麽说不好吗?”
“没有,其实…我不知道。”
“我觉得这麽说挺好的,一来可以避免将来有可能发生的误会,二来你本来就是,这样可以给你一个真正的身份,你觉得呢?”
骆衍耳朵红了起来,并不搭话,继续啃他的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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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後,骆溢带着骆衍到三藩市做会诊。唐老先生给骆衍介绍了几个美国风shi病学会的专家,希望能让他的病情尽快好起来。
“如何?”骆溢在等待化验报告出来的这两个小时抽掉了一包烟,这些骆衍当然是不知道的,那孩子被安排在一间私人病房里,提供完检查所需要的各项标本就打着吊针睡了过去。
“不是狼疮脑,C3也有一些回升,肝肾功能是没有问题的,狼疮活动也没有先前频繁了,只是抗核抗体还是不理想,肾小球发炎蛋白依然降不下来。”Steven先生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一大叠各式各样的化验报告,半是担忧半是庆幸的对男人说到。
“他的蛋白指标那麽高已经延续了很长时间了,骁悉也用了,几乎起不到什麽作用,我看的很多书上也是说这个病一旦影响了肾脏,最难控制的部分就是蛋白尿,但我真不想让他这麽下去。”骆溢接过化验单看着那些被明显标注出的不达标项目,忧心忡忡。
唐老先生拍了拍骆溢的肩膀,安慰到:“其实你不用那麽着急,以他最开始的那个样子来说,能控制到今天这样是很不错的了。至於蛋白,他的24小时验下来还是和原来一样,我觉得是用药不适合他,我们尝试一下别的方法,总有一种能有帮助。”
“我本来的计划是等到他不再吐了,就给他吃中药。而且在国内的时候我就打听过在这边纽约有一个很不错的老中医,我想带他去看看,不知道你们怎麽看?”
“你说的那个医生我认识的,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他的药合不合骆衍吃,你可以带他过去试试。至於西药这方面,我们想给他加大环磷!胺的用量,只是那样的话,治疗过程会比较痛苦,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Steven先生谨慎建议,他参考前面唐老先生给骆衍的治疗记录,中药的确是有效果的,只是现在压火力度不够,病还没有控制在一定水平,中药的辅助作用不会太大,化疗还得上更大计量才行。
“怎麽说?”
“每次0.6,隔天打一次,我们有一个病人像这样用了三个月,抗核抗体转Yin,蛋白降下来了,只是这个办法真的会让他很难受,而且我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有用,因为毕竟先例只有一个,不能抱太大希望。”
骆溢抿着唇看着手中的化验单,好半天方才说到:“给他试试吧,我觉得他还是足够坚强的。”
Steven先生点点头,“行吧,那就给他试试。”
说罢,低头写处方和病历记录。
唐老先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