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吃一餐饭吧!”
江清言一步一步的逼近他,语带轻蔑地说:“我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轻轻松松地在这里吃饭呢?”
苻云收到了笑意,睁开了眼睛说:“人要活在世上,就是要吃饭,有一口热饭吃,多少人拼死拼活的干!”他站了起来,迎着江清言的眼睛说道:“还是说,你给我献计为名,实则想把我打发走?”
江清言扭头对自己的下人说:“给我和他备饭吧!我们在篁里亭用餐。”他回头对苻云说:“现在,我们可是一起吃饭了。但是宫里?”
苻云挥一挥手,一面无所谓地说:“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料起小重不会来找他,那其它他也不可能违抗他的命令闯进房中。
当江清言看到桌上的菜之后,他皮都抽了起来,要是知道厨房按照苻云点的菜谱做饭,他拼了老命,会也拿起扫把跟苻云动起手来,以泄他心头之恨。其它不说,光是说到一道“酿豆芽”变态菜肴,就是把rou丝塞进纤细的豆芽当中,这是什么样的宏大工程,还要做出一盘那么多。
苻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愉快地看着江清言夹豆芽的表情,说道:“江清言?你成家没有?”
江清言的心思还在那株豆芽上:“有!”
苻云又问:“你喜欢过人没有?”
江清言一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慵懒的男子:“有!没有……”
苻云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那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小重!”
江清言一下子豁地站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夫大人!”
苻云定眼看了看他,似乎从他紧张的脸上,找到了一丝线索:“你知道我是皇夫就好,我有权为皇上寻找合适用对象,反正他现在是男女不拒。我也可以完成你多年的心愿的!”
江清言有了一刻的犹豫,就象木无表情的面具有了一丝的裂纹,可是他马上让自己清醒过来,冷冷地说道:“我做男人的妃子不感兴趣!多谢皇夫的好意了!”
苻云轻笑了一下,语气有点落寞,一副自嘲的样子:“其实真的无所谓,我们的感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可能已经过了新鲜期吧!或者还有很多的东西让他分心不暇了!”
江清言没有喝酒,喝的是茶:“苻云,现在已经火烧眉睫了,你怎么还在自怜自怨呢?”他双眉紧锁,脸带愤怒:“你明明就不适合当一个皇后,一点政治自觉都没有。我最恨象你这种没有本事,只是靠着媚君,爬上去的人了!你除了给他带来麻烦,还能做什么!你简直是一只寄生虫!”
苻云反而冷静下来,默默地吃着饭菜,淡淡地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火烧眉睫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有能在勤政殿批看奏章,难道不知道‘夏蝗之预’吗?”
苻云在回想了一下,皱着眉头,注视着江清言:“你是不是在说现在定国大面积的蝗虫灾害?”他不是很确定,因为这几天他的盅毒发作,没有去勤政殿!
“没错!”
苻云不明就里,一脸懵懂地说道:“不就是蝗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今年,我们商号才提早了收割。我们还从其它国家购进了大批的粮食,估计能在这个冬天卖个好价钱!”
江清言一听,拍案而起,指着苻云就骂:“你这个混蛋!你当担皇后之职,是一国之母,定国的百姓就是你的儿女。现在大灾当前,你不是想着与皇上合力抗灾,反而想着趁火打劫,从中得利!其罪当诛!其心当诛!”他骂得眼眶都红了,恨得手指都发颤。
苻云想了好一会,耙了耙头发,问道:“蝗灾是很大的灾害吗?不是很容易就解决的问题吗?”他记得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人家有一点食物引诱蝗虫在一起,然后用强大的电流,把蝗虫电死了,前后不过半小时的事情!
江清言张大的嘴巴好久没有合上,他抓住苻云的双肩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可以亡国的事!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蝗灾一来,很多地方一年的辛苦颗粒无收,冬天一来,就会饿殍遍野,路有冻骨,百姓的生死存亡就看这几个月了。如果我们出现了大灾,临国很可能会乘虚而入,结果会是怎么样,你也不用我说了吧!”
苻云沉思着一会,讷讷地说:“你们没有办法灭蝗虫吗?”
江清言一下子泄了气,十分沮丧地摇了摇头:“皇榜已经贴出去了,只要有人能治虫,就尝黄金万两!这么久以来,每个人都失败而归!”
苻云抬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夏蝗之预’吗?”
江清言扫视了他一遍,淡淡地说:“钦天鉴说:这次蝗虫都是今天夏出生的,所以称之为‘夏蝗’。发生了夏蝗之灾,根据他们的测算,是因为宫中有一位姓夏的得势皇族,作乱的缘故。只要除了此人,才能免去此次的灭顶之灾!”
苻云眯着眼睛说:“他们明显就是针对我,想借着迷信杀人嘛!这才是其心可诛!”他忽然想起前些天,小重对他说过‘朕恐怕有一天会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