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把银子给家里的老小看看,让他们高兴高兴,明天再到县城来给东家多抓几副保养身子的药。这样想着的福伯,眼瞅着就到家了,脚下一个没注意,这次没有年轻后生来扶,啪叽,摔倒了。
福伯摔倒也没吱一声,自己慢慢爬起来,觉得腰腹以下不像是自己的了,但是他自己站着缓了一会,就自己走进家门了。被他老婆子、东家和少东家好一顿念叨、关心,他都摇头说没事、没事,他一向稳重说出的话也很有信服力,虽然依旧担心,但是悬起的心倒是缓缓放了下来,又听到原本估价五两银子的画被卖作了十两银子,三人也是十分高兴的。心里充满高兴和担忧,担忧就不再占据主要位置,一些细微的地方就不那么容易发现了。
而张椿生则为古代人民对‘和谐’的追求感到吃惊,据他现在所了解到的古今钱币的换算是一两银子大约是现在的一千RMB,二十五张A5大小的连续‘和谐’故事图,就卖了一万?!古代人民真土豪!古代人民好有追求!
张椿生不知道的是他所画的画半天后就会被一辆驴车送出这个小县城,再由马车一路狂奔、辗转几站的送到京城某个贵人是府邸,所以不是古代人民普遍的土豪、有追求,而是那个贵人土豪、有追求,而那个贵人是谁,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当天晚上福伯就发烧了,病来的又快又凶,一向没什么主见的福婶,犹豫来犹豫去还是决定告诉东家,然后再是一个第二天,张椿生全副武装的带着福婶和儿子的期盼与担忧,踏上了一个人去县城之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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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遇
相遇
大概是因为福婶和安儿的眼神太过于壮烈、激烈,张椿生突然也觉得自己是任重而道远的那号人,心里充满了莫名其妙的雄心壮志,但是说实话他只是去离他家几百米之外的县城找看病先生而已,一路上也没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诱惑他、磨砺他、使他成长的。于是雄心壮志没几秒的张椿生立刻看清现实,一心只求安稳到县城了。
然而随后没走多远的张椿生有意识到现实的基础是什么,他这个身体不推就倒,一推果断是起不来的,所以对于普通人很普通的雪路,对于他来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磨练了。如果有人在这条路上走,就可以看到,一个虽然全副武装但是还很单薄的身影,一摇一晃的坚强前行,他的身影可以堪称励志了。
就这样一步三晃二摇的,张椿生艰难的到了县城。此时街上的人已经很多了,他又努力穿过人山人海找到药店,等着生意火爆的大夫,空闲下来,解释并不是他要看病,在大夫怀疑的眼神中被把了脉,接受一系列要注意调养身子的话后,让他相信家里有另外一位急需治疗的人。
然后白发苍苍的却步伐矫健大夫和满头乌发身虚气喘的青年开始行走,因为张椿生说的福伯病情确实严重,大夫心中也很在意,就没控制着自己的脚步,没几步就甩张椿生一大截。张椿生也没想过让要给福伯看病的大夫等他一等,反正大夫也一直到他家在哪了,他也不并在奋力狂奔追上去,说实在话他也没有奋力狂奔的资本了,只能再一步三晃二摇的往家里走。
因为从他出门到现在他回家已经有段时间了,在这期间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挺多的,于是早上张椿生踏过的洁白、较牢固的雪地,就变得泥泞、易滑倒了,但是他现在倒是不怕的,因为路上的行人还是挺多的就一份大胆、一份小心的往家里走。
但是刚走下大路,离众多路人视线略远后,他就要摔倒了。在他摔倒那一瞬间想的就是,一会怕是要大喊了,他自己一个人是起不来的。张椿生代替了福伯的辛运,他被那个像是突然出现的后生扶住了。
张椿生只觉得自己突然在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转了一圈,就又站稳了,真神奇。
“小心。”许靖把张椿生扶好后,不留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心里感叹原来这世界还有这种类型的男人啊,之前他果然是见识浅薄了。
在许靖悄悄打量张椿生的时候,张椿生也在光明正大的观察扶住他的这个人,穿着藏蓝色的捕快工作服,一脸的正气盎然却是个娃娃脸,挺可爱的,一时无事张椿生就想逗逗他,但又想到这个身体是逗了人也没力气跑的型号,就没兴趣过多搭理眼前这个优质男人了,只道了声谢就要继续往家走。
许靖瞧着他一身病弱,步伐艰难的样子,一向富有莫名责任感的他,此时更是不能站视不管,走向前就说:“你是要回家吗?我送吧。现在路又不好走,你不要再摔了。”
许靖话音刚落,张椿生的身体就是一个大动作。许靖上前一下就把他抱住,扶稳后,后退一步,一脸你看我说的。
张椿生无奈只能接受他的护送,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在古代像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是身体明显不好,也能享受到‘大侠’护花之旅吗?
许靖以平生最慢的速度走在张椿生身后,时刻关注着他,就注意到这个和三天前的那个老伯一样不爱说话的男子,头发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