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港口才知道要出海。
明天早上就能回去了,这一天一夜,已经把他生生耗去了Jing气神,萎靡不振的样子像个纵欲过度的瘾君子。
有穿着白衣黑裤的侍者,细腰长腿,面容稚嫩,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举着托盘,薄唇微抿,颊边若隐若现一个小小的酒窝,步姿优雅地出现在上层甲板上,紧接着,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抖着手脚,不敢再挪动一步,手上的托盘和红酒杯马上要抖掉了,像足了误入狼窝的小白兔。一个刚从男伴身上爬起来的男人,盯上了侍者,眼里要长出钩子来。路峥嵘知道这家伙从初中就玩男孩,玩得很疯,甚至有被他玩残身体的。这个男人眼神狂乱兴奋,似乎嗑了药,下体上还沾着男伴的血,红红白白,吓得侍者哆嗦着脚后退。
路峥嵘不是圣母,却突然有了颗圣母心,硬是压制着晕船的恶心感,从座位里站起来,力求步伐矫健,身姿飘逸,几步走到侍者跟前,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端起一杯,喂到侍者的唇边,悄声说:“你越怕他越兴奋,现在,听我的话。”侍者抖抖嗦嗦喝了酒。路峥嵘yIn邪的说了声“识趣”,低下头堵上了侍者的嘴。人们陷在rou欲中,看到一直独善其身的路峥嵘也加入进来,更是疯狂。
“路少,原来你好这口!”
“路峥嵘,上啊,不玩坏他不是男人。”
路峥嵘用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把托盘放到一边,一把搂住了侍者,往下层的主甲板走去。边走还边用嘴去咬侍者的耳垂,脸蛋。
有人大喊:“别走啊,路少!”
路峥嵘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本人破处之夜,谢绝围观!”
众人一通嘲笑,“是不是枪还没用过怕不行啊路少!”
“不行换我!”
“放心,那是我特意准备的红酒,加了料,这个料一开始看不出威力,越往后越猛,保证路少金枪不倒,一夜七次。”
“Cao坏他!”
客舱在下层甲板,不到十间客舱,路峥嵘独占一间,一离开那些人的视线,进到房间,路峥嵘就松开了侍者,冲到卫生间大吐特吐。
侍者还沉浸在惊吓中,一被松开就窜没了影。
“小东西,没良心!”路峥嵘继续吐。
吐得头晕脑涨,腹中空空,实在吐不出什么了,还难受地抱着马桶半天不敢离地方。
突然,一杯清水递到了嘴边:“漱漱口!”
是很清亮稚气的声音。
路峥嵘扭头,小侍者脸红红的,热得一身汗,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
“快点啊!”小侍者在催,左手举着杯子。
路峥嵘实在不想用抱着马桶的两手握杯子,“手脏,喂我!”
小侍者把杯子送到路峥嵘嘴边,缓缓抬高,口里还念叨:“这口要吐掉,不要喝。”
“我是傻子吗!”路峥嵘很无语。
侍者很小心地喂了他几口,看他漱完了,又用右手拇指抹了下他两边唇角的水。路峥嵘看了侍者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侍者装听不见,不回答。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小包小苏打饼干,献宝似地举起来在路峥嵘眼前晃了晃,像在驴子前晃胡萝卜。
“你姓什么?”路峥嵘很不识趣地换了个问题。
“……李。”小孩说得很不情愿的样子。
“小李子?”
小孩翻了个白眼给他,“喊我李秋。”
”秋!泥鳅?你成年了吗?”路峥嵘看他身量虽然高挑,但神情说话动作都显小。
“你……你怎么这么坏啊!我叫李秋,都大二了!”停了一会又说,“暑假出来打工的。再叫我泥鳅我就生气了。”
路峥嵘怎么看他都不像大二的学生,倒像高中生似的。
“好吧,小秋,你多大了?读哪所大学?手机号多少?”
“哼,不告诉你。”李秋又晃了晃饼干,“你不是晕船吗?晕船吃这个胃里会舒服点,快吃吧。”
路峥嵘晚上本就晕船没食欲,怕呕吐也不敢吃什么,现在看到干巴巴的饼干,更不想吃,一脸嫌弃地说:“不吃!”
“不吃会更难受,吃吧,这个真的会让胃舒服点的。”
路峥嵘很不耐烦地扭过脸不理他。
“哥哥,就吃一点点嘛,听话啊。”李秋半跪在他身边,仰着脸瞪着他,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着。
路峥嵘看着他请求的小眼神,不由自主就接了过来,“出去吃!”
谁要抱着马桶吃东西,秋真是够笨的。
路峥嵘是晕船,不是受伤,李秋却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胳膊,像照顾病人一样把他从地上搀起来,扶着他往洗漱台走,边走还边说:“慢点,还难受得很吗?恶心吗?想吐吗?晕船的时候尽量不要晃到头。”
路峥嵘很想吐槽自己不是孕妇,忍住了。
客舱很宽敞,一张大床,一个小吧台,一个小影音放映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