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气的脸色发青,说:“岂有此理!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孤的眼皮底下!简直岂有此理!”
嬴豫气的顿时心口发疼,连忙捂住自己的心口,斗廉赶紧说:“不要动怒,小心身子。”
嬴豫急喘了两口气,这才稍微好一些,额头上都有些冒冷汗了。
吴纠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有人从中作梗,便妨碍了我楚国,还有齐公和江国三国的邦交,因此寡人请江公一定要彻查此事,绝不能姑息。”
嬴豫说:“楚王放心,楚王和齐公一片好心,若是没有楚王和齐公,我江国早就被黄国放水淹没了,嬴豫怎么可能怀疑楚王和齐公,一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
吴纠随即又将赈灾的事情,还有赔偿豪绅的事情说了,嬴豫羞愧得不行,楚王已经把钱都垫上了,江国虽然是小国,但是也不能贪图楚国那些银钱,嬴豫连忙下了诏令,从国库支取银钱和粮食,还给吴纠。
这一番事情处理下来,嬴豫身子还虚弱,刚刚解毒,容易疲惫,很快有些体力不支。
吴纠见他的样子,便说:“江公好生休息,那寡人与齐公先告辞了。”
嬴豫拱手说:“多谢楚王和齐公费心了。”
吴纠和齐侯准备离开,准头对斗廉笑了笑,说:“斗射师若是方便,就照顾照顾江公。”
斗廉听着吴纠这么说,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赶紧应声,说:“是。”
吴纠和齐侯很快就走了出去,齐侯笑眯眯的说:“恭喜二哥了,斗家若是与江国联姻,那可是件好事儿。”
吴纠也笑了笑,说:“寡人哪有这么jian猾?最主要是两情相悦。”
吴纠虽然这么说,不过也像是捡了便宜一样,斗廉若是真的与嬴豫搭上了,楚国还是很得力的,别看江国不大,很是弱小,但是江国上面是陈国蔡国一类的国家,也是东面国家入楚的门户,自然是楚国的一面围墙。
吴纠很清楚,若现在这个年代完成大一统,可谓是痴人说梦,搞不好还会被人群起而攻之,最主要的是,楚国和齐国再扩张下去,难保哪一天就会正面交锋,再有就是周国,周国虽然已经失去了西周天子的权威,但是仍然是正统,楚国的实力一旦膨胀,肯定会威胁到周天子的统治,别看姬阆如今与他们交好,若真是有利益冲突,谁也说不好关系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因此吴纠明白,扩张领土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是打下坚实的基础,夯实楚国的势力,自然也要收服周边国家,江国是一道很好的屏障。
因此若是斗廉真的与江公成了,那是一件大好事。
齐侯脸色突然又凝固了下来,低声说:“二哥,你觉得下毒的事情,是谁做的?”
吴纠听到他说这个,便说:“寡人也没有证据,还要再看看才知道。”
齐侯点了点头,说:“当务之急,是水渠的事情,这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被有心人挑拨。”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回了房舍,因为还没有用晚膳,回去之后,子清就将晚膳送来,齐侯立刻一脸理直气壮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来,裹得像一个大包子,还是白白胖胖的大包子,笑眯眯的说:“二哥,孤手好疼,你要喂孤吃饭。”
吴纠翻了翻白眼,不过看在齐侯的手真的裹得像包子的份儿上,还是让齐侯坐好,然后自己端着碗,拿着筷箸喂给齐侯吃饭。
齐侯一面享受着美人的伺候,一面笑眯眯的说:“二哥,那土陶锅什么时候做好,孤还想吃汽锅鸡呢。”
吴纠说:“就知道吃。”
齐侯正义的说:“民以食为天,食是天下之本。”
吴纠险些被那正义的面容给蛊惑了,说实在的,齐侯一板脸,一蹙眉,那模样真是俊美的不像话。
吴纠咳嗽了一声,说:“若是明日无事,正好江公身子弱,寡人便熬个汽锅鸡,给江公补补身子。”
齐侯一听,不干了,说:“二哥你偏心,你该给孤补身子。”
吴纠鄙夷的看了一眼齐侯,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说:“你还需要补身子?壮的跟头牛似的。”
齐侯幽幽一笑,笑的吴纠后背直发麻,说:“二哥,你这就说错了,孤壮的话,受益的还是二哥,上次二哥喝醉酒,还和斗将军称赞,说孤每次要的都很久。”
吴纠一脸震惊的看着齐侯,随即脸颊慢慢的红了起来,他每次喝完酒都撒酒疯,还断片儿,因此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听齐侯这么说,信以为真,自然要脸红,何止是脸红,简直无地自容。
吴纠心想,自己有这么没羞没臊么?还和斗廉夸奖齐侯持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齐侯则是笑眯眯的,其实他稍微曲解了吴纠的意思,上次吴纠喝醉酒,的确说起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斗廉抱怨,并不是夸赞,齐侯已经自动理解成了夸赞,若说最没羞没臊,那自然是齐侯莫属了。
吴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羞愧不已,以至于喂饭差点喂到齐侯鼻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