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类似讨好的举动把贺相尧准备好的腹稿全部堵在了嗓子眼里,他嘴唇张合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最后只是抬手搭在了小模特腰上,挤出一句:“回来了。”
“嗯”,赵羽丰用脸颊磨蹭着男人冒出胡渣的下巴:“你吃了吗?”
语气很平和,贺相尧感觉小模特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多半只是别扭劲儿还没过,扭过头在人下唇亲了一口:“没吃,在等你,给你买了拿破仑蛋糕,吃完饭再吃。”
“汤呢?”
“今天不喝,你不喜欢那味道,我就让他们回家研究怎么去味儿了。”
贺相尧眼睛亮晶晶的明显是在求表扬,赵羽丰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起身把蛋糕端去厨房,放进冰箱。
冰箱门砰的一声合上,贺相尧心也跟着抖了一下,小模特没表现出高兴,也没表现出不高兴,这是几个意思:“怎么了?”
“明天再吃,我减肥”,赵羽丰拿了瓶酸nai出来喝:“今天也不吃晚饭了。”
贺相尧小跑过去,从背后抱着人哄:“不胖啊,该吃就吃,你胖我也喜欢。”
“我不喜欢,老板,没事儿我就去洗澡了。”
赵羽丰挣开,将只喝了一口的酸nai扔进垃圾桶,转身上楼。
贺相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楞了好久,恍然大悟,小模特是真的生气了。
自家的小情人还是要自己心疼,贺相尧压住脾气,把饭桌上的菜一样夹了一些放进盘子,拿去微波炉里加热了再端上楼。
卧室的门虚掩着,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赵羽丰围了一张儿粉蓝色的浴巾在腰间,站在窗口擦头发,一些细小的水珠顺着后颈流到蝴蝶骨,再从蝴蝶骨滴落到翘起来的tun瓣上。
那屁股是真翘啊,贺相尧亲手摸过,软绵绵的全是rou,没什么骨头,形状也很完美,像半个圆圆的西瓜,手指稍微稍微用力,就会被捏变形,多捏几下,小模特就会眼眶红红的揽住他的脖子撒娇。
冷风从窗外灌进来,赵羽丰打了个喷嚏,余光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贺相尧将饭菜放在桌上,走过去,解开自己的外套把人裹进怀里:“冷就快点上床。”
赵羽丰表情不变:“头发吹干就上去。”
“乖,上去坐着,我帮你吹。”
“老板,你不用这样,该我伺候你才对。”
贺相尧接不上话,心想: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敢一直对我发脾气,我都来哄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赵羽丰不想怎么样,只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摆正心态:男神的大家的,金主也是大家的,别人客气是修养好,自己不能蹬鼻子上脸。
贺相尧转身就走:“你今晚自己睡。”
赵羽丰站在原地,插上吹风吹头发,热风吹到脸上,冻僵的鼻子一点点恢复知觉,眼睛很热很涨,有泪水涌出来。
头发渐渐被吹干,赵羽丰动了动,感觉膝盖又酸又疼,多半是因为在风口久站,风shi又犯了,他关掉吹风,托着僵硬的步伐走到床边,双臂张开,直接栽下去:真冷啊,一个人睡真是太冷了。
贺相尧在客房辗转反侧,一直折腾到半夜都没睡着,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终于没忍住,抱着枕头回到楼上。
二楼静悄悄的,小模特应该已经睡熟了,贺相尧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先是看了会儿小东西的睡颜才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
被子里一点热乎气儿都没有,赵羽丰蜷缩成一团,感觉到身边有热源,身体才舒展开。
贺相尧冻得一个哆嗦,摸摸小模特的手,冷的,碰碰小模特的脚,冰的,忙把人抱到怀里。
赵羽丰身体很诚实的全部钻进男人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不动了,贺相尧将他冷冰冰的小爪子握住塞进自个儿睡衣中,低声道:“乖啊,别倔了,明天给我认个错,我还是天天抱着你睡。”
说完又将一只手伸出被子,摸到手机调了个五点的闹钟,怕把小模特吵醒,贺相尧只能带着耳机睡。
这一整晚,贺相尧都睡得不踏实,担心把耳机弄掉了,又担心自己没能在小模特之前醒,还担心小东西明天继续犯倔。
五点钟被吵醒,起来关闹钟的时候,贺相尧差点崩溃,他抱着枕头下楼回客房,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还落枕了,真不知道分开睡是在惩罚谁。
不蒸馒头争口气,贺相尧不想认输,话都放出去了,他再自己灰溜溜的回去也未免太没面子。
这么想着,贺相尧继续坚持,一天,两天,三天,一个周,两人住在别墅,抬头不见低头见,赵羽丰照常和他招呼,可就是没说一句服软的话,身体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瘦。
好不容易养圆了一点的脸蛋几乎凹陷下去,贺相尧急了,变着花样的订餐,整个市区有名的酒楼叫了个遍,小模特还是一口也不吃,问他就说减肥,减个屁肥,再减就成骷髅架子了,晚上抱着的时候他都能摸到凸起来的脊椎骨。
第18章 醉酒
暴瘦对于赵羽丰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