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着,他在昏迷中并非没有意识,高演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手上的权利,如果这次不是他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怕现在他不幸去世的消息就已经昭告全天下了!
与其每日在高演的胁迫下苟延残喘,不如躲入暗中,积攒实力!
想到这里,高殷终于下定决心:“我选择离开,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忍让,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陛下睿智,现在高演势大,我们不宜正面与其对上……”
“阿肃……”高殷打断他的话,“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高殷一脸期待,眼神中混杂着莫名的情绪,紧紧盯着高肃好看的面容。
高肃避开高殷的视线,摇了摇头,“如果我也离开了,谁来充当陛下的眼目呢?等陛下诈死离开,我会假意向高演投诚获取他的信任,即便他不信任我,我却也算是有几分功劳,高演刚上位,也会安抚人心,必然不会动我,我也好暗中相助陛下。”
高殷失望地低下了头,虽然他很清楚高肃说的是有道理的,高肃现在是兰陵王,有自己的封地势力,有他的势力的帮助,自己想东山再起也会更容易些,只是……还是会失望啊……
高殷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转而问高肃:“那我怎么诈死离开呢?”
“这位是我手下的一位奇人文雍,颇有手段。”高肃拉过文雍介绍。
高殷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高肃身后的下人打扮的文雍。
“草民见过陛下。”文雍躬身行礼,高殷恍惚之中也没在意他行的不是叩拜礼。
“朕是不是见过你?”
高肃听得一惊,高殷常年住在宫中,高洋在的时候的确可能见过文雍。高肃隐晦的给文雍一个眼神。
文雍不慌不忙地回答:“草民相貌普通,想必陛下见得人多,有些和草民相似罢了。”
“陛下只需将这颗药丸服下,就会沉睡三天,之后的事就交给草民和兰陵王,等陛下三天后醒来,已经安全离开邺城,正在去洛阳的路上了。”
“好!我便赌上这一回,左右不过是死罢了!”高殷接过文雍给的药丸,心一横,一口吞下。药力很快上来,高殷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逐渐远离自己。
最后的时刻,高殷努力看着高肃,仿佛要把他深深刻在脑海里。最后平和的睡去。
……又不是真的死了,一直看高肃做什么?文雍心中颇有些不爽快,只是他习惯把一些情绪隐藏起来,面上只是生硬没有表情。
“阿雍,我今晚就去见高演,你今天回去不必等我了。”
“我知道!”
高肃望着文雍远去的身影,略为迷茫,阿雍刚刚的语气似乎有点……生气?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吗?
眼见着文雍已经走远了,高肃急急忙忙叫来云訾让他守着,然后追着文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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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兰陵王求见。”
高演微微挑眉,这个时候来见他?
“请他去前厅,我马上过来。”
高演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前厅。
“兰陵王前几日升了官,这几日可是过得很滋润啊。”虽然不知道高肃来的目的,不过高肃现在很显然是皇上一派的,因此高演一坐定张口就是一句嘲讽。
高肃也不在意,“我此次来的突然,是为常山王带来一个消息,用以投诚。”
“哦?说来听听。”高演故作漫不经心,事实上心中已经大概清楚高肃要说的是关于什么。
“今晚太医为陛下诊脉……说陛下只怕……熬不过今晚了,常山王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什么!”高演一脸震惊,手一抖,上好的陶瓷茶具啪嗒一声落地开花。
“这件事被我封锁了消息,只是也瞒不了多久,如果常山王有意,还是早做准备为好,小心为他人作了嫁衣。”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演的脸色徒然Yin沉,手却不自主的一紧。
“常山王心中也是通透的,何必要我多说?”高肃端起茶掩住嘴角的笑意,他可不能让高演就这么顺顺利利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等他登基之后,问题才会慢慢暴露出来,现在,不过是埋下一粒种子罢了。
“你把话说清楚!”
高演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高肃,仿佛非要从他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一般。
高肃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就把话说开了吧,这兄弟阋墙古来就是常事,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翻脸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是皇位这样至高无上的宝座?”
“何况长广王好武,军力有五成都掌握在长广王的手中,这些年征战也积累了不少军功和声望,到时,如果满朝大臣们皆拥立长广王为新皇,只怕那时长广王不答应也不行……不过如果常山王无意此位,那也无妨~”
后面的话明显是高肃为了刺激高演故意说得话,高肃既参加了高演的宴会就该知道高演是十分想要那个位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