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觉得心虚。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高演离了床坐在了桌子旁。
先喝口热茶压压惊,这来路不明的私生子竟有这般犀利的眼神,成长之快令人心惊啊。
“我看兰陵王你的口气倒是不小,本王记得你才从洛阳回来,还没有职务吧,谁给你的权利指挥宫中的人了?”
站在一边的高湛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高肃,“说不定你才是下毒之人,想借此机会揽权罢了!”
高肃也懒得解释,直接祭出了盖有皇帝印章的诏书,上面清楚地写着任命高肃为光禄勋大夫,掌管宫内外布防护卫。
“好!好得很,既然皇上都有安排,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哼!”
高演拂袖而去,高肃也松了口气。
“之后的事,还要看高殷自己如何抉择了……”
“六哥,我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留在给自己添堵吗?”高演长叹了一口气,“是我小瞧了高殷,本想趁着他昏迷,把宫城内外的防线给彻底拿下,没想到他早有防范,叫来了高肃。”
自古以来,皇宫的护卫都由皇帝亲自任命,因为这是最后一道防线,也是重中之重,所以必须交给极为信任之人,否则皇帝的性命将会受制于人,帝国危矣。
所以即便高演手握重拳,却无法掌控皇宫的布防,如果今天没有高肃,那几乎可以看得到宫内防护沦陷的那一天。那时,高殷的性命就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所以在高肃回来的时候,高殷就悄悄写下这份诏书,若是哪一天他出了事,就让云訾把这诏书交给高肃。
高殷的先手救了他自己,从这份思维高肃感觉的到他对活下去的渴望,这也是高肃让文雍救他的原因。
“不过就算有了高肃又怎样,只是不能万无一失罢了。”
高湛也勾起嘴角,“是啊,他不过是个雏鸟罢了,翅膀再硬哪能撼得动雄鹰呢?六哥也不必担心。”
“不过,阿湛,我们是时候约束一下手底下的那些人了,这次他敢越过我们两人对高殷动手,来日,说不定就是我们了。何况母亲也是严令禁止我们再对高殷动手。”
“嗯,我回去也会敲打敲打他们,不要自作主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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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怎么了,一脸倦色?”
高湛一回到家,就直接去了和士开的院子。和士开亲手砌了壶茶,递给高湛,贴心的给他揉肩。
高湛捏了捏眉间,一脸烦闷,“哎,也不知是谁自作主张,给高殷下了毒,害的我们被母亲叫了去,还被训斥了一顿!嘶!”
和士开手一抖,劲道大了点,捏疼了高湛。
“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的?”高湛疑惑地转头看着和士开。
没想到和士开直接跪了下来。
“王爷,这事是我做的。您要怪就怪我吧!”
“你!”高湛又惊又怒,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却怎么也说不出责怪的话。
“你好好地,招惹高殷作甚!快起来,地上凉。”
终究还是怜惜打过恼怒,高湛猜想和士开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决定先听听和士开怎么解释再做决定。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为了我们啊……若是常山王登上皇位,王爷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时,那时还有谁敢说我们的闲话?”
高湛脸色一变,“有人给你难堪了?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吗!”
“王爷德高望重自然是不知晓的,那些人也不敢在王爷面前说些什么,可是私下里,却说奴才是蛊惑王爷的jian邪,说奴才是王爷的娈宠,更有甚者议论王爷……那些言辞句句之中透着鄙夷,厌恶,奴才可以忍受他们对我的诋毁,对我的唾弃,但是却怎么也忍受不了王爷被人看清,忍受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被那样污蔑啊!”
和士开捂着胸口,泪流满面,一双凤眼已经哭红,高湛怜惜地把他拥进怀里。
和士开哽咽着说,“我知道王爷会怪我自作主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做了,我这就去找常山王认罪。”
和士开推开高湛,挣扎着站起身,慌忙间身体一歪,失了重心,高湛眼见着和士开整个人就要往前摔,伸手一捞……好了,两个人都摔倒了。
“我不怪你的,真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很感动的。”高湛把和士开压在地上,低头亲了他一口。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会把它说出去的,不过吗,你做错了事,就要受罚!”高湛一脸坏笑看着身下的人,和士开不自觉红了脸。
“怎,怎么罚?”
“嗯……就罚你……这几天都在家陪我好了!哈哈哈哈!”
久违的小剧场
短小君:因为小蝎强烈要求上镜,所以久违的小剧场君终于来啦!
小蝎:宿主!你是不是都把我忘记了!
文雍:没有,我一直惦记着你呢!
小蝎:骗人,你一定是和高肃谈情说爱都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