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差冷冷地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迈出了寝宫,只留下宫娥们在其身后唯唯应诺。
勾践像是被抽去了三魂七魄一般,双眼呆滞地望着纱帐上方。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寝帐内已是一片狼藉,凌乱的衣服碎片、血迹斑斑的被褥还有那充斥其间的浓烈的yIn.靡.气息都在宣告着昨晚这张床上的惨烈。
勾践一动不动地躺着,保留着夫差离开之前的姿势,他的身体仿佛那些衣服的碎片一般一动便会支离破碎。而比身体更疼的是他的心,夫差离开时,留给他的那个眼神,没有以往的爱慕、温柔和小心翼翼,充斥在那双深邃眸子中的是浓浓的恨意、报复的快意,还有厌恶和鄙夷……
他就像一个最下贱的娼ji,被夫差用各种羞耻的姿势疯狂地占有、发泄,发泄完之后,便像垃圾一般被无情地丢弃。
突然勾践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那床血迹斑斑的被褥裹着,被人抬起。不知过了多久,勾践便听到旁边丁丁当当作响,伴随着鞭子打在人身上的“啪啪”声和粗野的辱骂声,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嘈杂之声,紧接着继续往前,似乎安静了不少。那些人将他放下,便消失了,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
过了许久,勾践才挣扎着将包裹他的被褥解开,因为憋了许久,勾践脸色隐隐泛着chao红,他以手撑着床挣扎着坐了起来,却见身下摇晃的厉害,环顾四周,却是一个很小的石室,他所躺着的却是一张由快要楠木简易钉成的木板床上,由于年代久远,那木板都烂掉了,轻轻一动便摇晃得厉害。
这便是他的囚室了……
勾践望了望四周,苍白的唇角扯出一抹凄凉笑意。
勾践不知自己在这个石室里呆了多久,应该有几天了吧,因为送饭的那个宫女来来回回换了三套衣服。
经过几天的修养,勾践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好了些,可是那道石门被关得严严紧紧的,他趁着宫女送饭的间隙往外望去,门口来来回回许多巡逻的士兵。这阵势,仿佛自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江洋大盗。
“不知雅鱼被送去了哪里,她和腹中胎儿可否安好?”
勾践一心等着再次见到夫差求他让自己见雅鱼一面,可是自从他被关进石室之后,夫差就再也没来见过他。直到一天那个宫女来送饭时他才得知了夫差的去向。
与往日的青菜白饭不同,今日那宫女送来的还多了一个鸡腿。勾践望了那个鸡腿一眼,心下却有些狐疑。
“放心吧,鸡腿没下毒,今日为了庆祝大王北上伐齐大捷,所以每个囚室都有加餐。你不吃,我可拿走了。”
那宫女道。
“原来这些天他竟北上伐齐去了,齐王大败,却不知他会怎样处置雅鱼。”
勾践想着,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忐忑。
“吴王有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间石室。”
石室之外,两名将士双戟相交,将数名将士打扮的人拦在门口。
周围那些巡逻的士兵早已瞬间聚拢过来,手持刀戟,对准了那数名将士。
“我等是奉了伍相之命压囚室中的犯人去做苦力的。”
站在队伍最末的一名大胡子将军突然走上前来对着那两名拦门的将士道。
“参见子丑大人!”
那两名拦门的士兵似对这个叫“子丑”的大胡子将军有所忌惮,旋即收了双戟,弯腰作揖道。
子丑双手缚于其后,冷眼瞧了二人一眼,欲招呼身后将士步入石室之内,那两名士兵却率先一步拦在前头道:
“对不起,子丑大人,这名囚犯吴王特定交待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皆不得处置他。”
“混帐东西,吴王现在不在宫中,宫中一切事物皆交予伍相打理。吴王特地飞鸽传书于伍相齐患已除,越王已无靠山,即日便将他押至后山采矿。难道你们两个想要违抗大王和伍相的旨意吗?”
子丑朝二人厉声喝道。
“这……”
那两名拦门的士兵相互对视了一眼,一阵犹豫不决。
“此乃伍相令牌,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那两名拦门的士兵其中一人犹豫了下,下定决心般朝那些巡逻的士兵挥了挥手,那些士兵便都散了开去。
……
只听“砰”地一声,石屋木门猛地被人踢开,外面的阳光倏地泻进石屋内,刺痛了勾践的眼睛。
那送饭的宫女似乎被吓得不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只见数名侍卫从狭小的门口一拥而入,顷刻之间便将勾践抓在手中。
“你们要干什么?”
勾践一脸警戒地望向众人。
“干什么?”
其中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头领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上下打量了勾践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道,
“你还以为自己是越国的王啊,现在你们是吴国的奴隶,当然是干奴隶该干的事情了……”
只见那侍卫突然冷了脸,朝其余几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