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接了过来, 他低下头,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起来,看完,也皱起了眉, 胸中堵着一口气,愤怒不已道:“许汜和何振,也太贪了!”
光是一封信中提及的银两,就已经达到了百万,这里有八-九封信,若每封信都有银两往来,那么金额已然堪堪要过千万,这是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坑害多少百姓,才能筹集到的数额,又由多少百姓被他们迫害,丢了家园和田地,却无处可伸冤!
沈奕瑾将手中的书信放下,抬起头来看施南钺,问他道:“施大哥,你准备如何做?”
施南钺道:“既然证据已有,自然是要抓人的,我会命人快马加鞭回京,将此事禀明陛下,至于许汜,我会亲自去拿他。”
沈奕瑾微微颔首。
施南钺收起桌上的信件和账本。
忽然,沈奕瑾抓住他的手,紧紧攥着,他垂着眸,沉默了许久,才缓声问他:“那……施大哥要离开了吗?”
许汜等人倘若全部落网,施南钺此行江南的任务便算完成了,他是朝中一品官员,是陛下心腹,自是不能久留江南,是要回京的,而自己却要留在江南参加今年的乡试,乡试在八月,至今还有七个月,想到要如此长的时间无法见面,沈奕瑾便有些舍不得了。
将沈奕瑾的手反握住,包在自己手掌中,施南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目光温柔:“小瑾,你可要同我一起回京?”他在江南已经待了太久,江南事务一毕,就该回京述职了。
咬着唇,沈奕瑾迟疑了半晌,但还是摇了摇头,与回答上一次施南钺在梅林问他时的回答一样。
他依旧有自己的坚持,不会因为相知相许而有动摇,反而越发坚定。
施南钺心中了然,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沈奕瑾的脸,轻叹了一声,却终究忍不住道:“小瑾,我舍不得你……”
他的小秀才有理想有抱负,他明白,也懂得,可是他们刚刚才在一起,又要分离,他舍不得,也不愿意。
“我也舍不得施大哥……”沈奕瑾侧过脸,依恋地蹭了蹭施南钺的掌心,满眼的眷念和爱意,并不隐藏自己的心意,大大方方的展现了出来。
施南钺眼里带着笑意,眼神很是宠溺。
安静了一会儿,沈奕瑾又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施南钺,眼里多了一份坚持和骄傲:“施大哥,我喜欢你,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我不能一直依靠着你,站在你的身后,接受你的保护,倘若这样,我会变成你的负担,成了你的累赘,只会害了你……所以,你等我,我一会拿到这次乡试的解元,堂堂正正考入京城,以我自己的能力,同你站在一起,并肩赏尽天下风景。”
柏苏说过,施南钺因为手握兵权,又是陛下的心腹和唯一性信任之人,一直被那些老臣怀恨窥视着,朝中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他,就想找到他的弱点,捉住他的把柄,将他拉下来,踩进泥土里,进一步实现自己野心和掌控权利。
因此,施南钺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不敢有丝毫错处,既是如此,自己若一直依靠施南钺,必然会变成他的弱点,被他人借自己攻击他……
他不能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所以,他也要变强,只有自己也足够强大,才能护住自己,也能护住对方。
闻言,施南钺心中一震,一颗心霎时变得暖暖涨涨,他突然欺身抱住了沈奕瑾,环在沈奕瑾腰上的手一直在用力,恨不得将怀中的小秀才直接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再不分离。
埋首在沈奕瑾的脖颈,施南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抬起头,在他的耳畔,语气温柔无比道:“好,小瑾,我等你,等你来京城。”
“嗯。”沈奕瑾靠在他的怀里,也伸出手回抱住他。
他们这么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然后,不知是谁起了头,两人又接了吻。
施南钺一手揽着沈奕瑾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头,俯下了身。
起先,施南钺只是含着沈奕瑾的唇瓣,轻轻啃咬,一点一点添-弄,稍时才撬开他的牙关,伸出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扫荡,而后又勾住他的舌,吮-吸和缠绕。
两人温柔缱绻的吻了一会儿,忽然之间,这个吻又变得疯-狂而激-烈。
施南钺瞬间强势起来,他张嘴,用力地吻着沈奕瑾,凶狠地像是要将沈奕瑾直接吞下一般,他环在沈奕瑾腰间的手,也开始慢慢移动,突然从沈奕瑾的下摆钻进去,在他腰间的皮肤来来回回的摸索,注视着怀中人的眼睛变得深邃,带着情-色和欲-望。
沈奕瑾闭着眼,睫毛轻颤,被吻得双脚有些发软,双颊通红,他靠在施南钺的怀中,仰着头,乖乖任由施南钺吻着,又感觉一双手在自己腰间轻轻抚摸,摸着自己的痒痒rou,也摸到了背脊……
沈奕瑾本就敏感,被这么抚-摸,便再也受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yin。
这一声低低婉转的呻-yin发出,两人同时一惊,一瞬间都停住了。
“……”
沈奕瑾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