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书‘四皇子之侍卫’。
这六个字令岑言想到长信王府相遇的月白长袍的俊朗男子。这人极有可能是四皇子。他连忙打开信,就听推门而入的吱呀声,“啊,世子!”小香叫道。
岑言只觉脑袋轰的声,嚯然起身,信往袖内一塞,转过身冲进门的萧净强扯微笑,“你回来啦!”
“嗯。”萧净未现半分疑色,低魅的嗓音继续传至,“今日你喝的水有些多,这菜式过咸,让厨娘少放些盐。咦居儿,你站着做甚,坐下。”
岑言暗喘口气,小心地坐下去。冷不丁萧净大掌伸来,直往岑言的袖口而至,“这是怎的了,竟沾上了水渍,来,让本世子侍候你。”
说着竟拎起岑言的袖口,作势一握。
“萧净!”
“嗯?”岑言冷不丁大呼声,让萧净愣了下,动作停滞住,抬眸看过来。
“吻我!”岑言闭上眼,大声命令道,并嘟起唇来。
半晌没感到萧净有动作,岑言眼睛睁开一条缝,见萧净正双手抱胸,用一种审量的目光瞧着自己。
岑言咽了咽口水,握紧袖口,故意叹息一声,“算了,还是我来吧!”
小香满心不解,小公子究竟为何要藏那封信呢?为了那封信,一向稳重的小公子居然主动亲吻萧世子。看到面前很快纠缠在一起的俩人,她闭了眼,退出门外,并关上了门。本以为会持续些时间,谁料这门才关上,就听到屋内小公子‘啊呀’一声惨叫,‘肚子疼!’
‘莫非是吃坏了东西?’萧净焦急,欲去抱岑言上榻,然后请大夫来。
“我想去茅房。”岑言苦着脸,抓住萧净的衣袖可怜兮兮恳求,“想去茅房……”
“好好,我扶你去!”这是岑言自怀了身子后,第一次出事,萧净急得额上冒汗,对他有求必应。当场便依言,扶着他前去。
茅房的门被关上,岑言‘哎呦’‘哎呦’地惨叫。萧净在茅房外心急如焚,绕着原地直打圈圈儿。岑言借着门缝朝外偷瞄一眼,看萧净那转圈的姿势,颇为专业。他心下满意了,当场叫得更欢。趁机便把那藏于袖口的信取出,并迅速将内容读罢!
“居儿,你可还感到疼痛,我去寻大夫!”
外面的萧净终是再难坚持下去,听到辅居一声声惨叫,犹如把他的心往油锅里煎,疼得恨不得自己去受那苦。
萧净说罢猛一回头,透过茅房的门缝,看到其内的辅居正站直身子解手。
顿时间萧净心头蓦地涌上股怪异之流,问道,“居儿,你可还感到肚内疼痛?”
“疼,疼啊!”辅居连忙把手中的信团了团,想丢进粪坑内,只是这粪坑却是非常干净,每一日都有人清理。干净便张嘴嚼烂了咽下去。这下子惨叫声发不出来,只剩下呜咽声。
“既是疼痛内急,为何还站着解手?”萧净起疑,清楚地看到辅居是站着的,莫非内急不是蹲着的么。
“呜……啊啊,我只是肚子疼,其实刚才已经轻快许多,我只想撒撒尿!”辅居说道,心知对方已经看着他站着‘解手’,索性便扯谎到底,“站着撒尿,是这样的!”
没等萧净走近,辅居推开茅房的门,清清爽爽地走出来,冲面前立着的高大男子笑笑,“来得快去得也快。感觉那导致内急的毒素,都从尿ye中排出去啦,现在一点都不痛啦!”
“是么,本世子检查检查!”
辅居尚未推绝,萧净勾住他的腰,另一手便朝下探去——
“呜……轻点,轻点!萧净,重,重太重了,我疼,疼啊……”
不知道有没有引起萧净的怀疑,辅居回来用饭,心下不安。
只是想到那信上的内容,更使辅居心下蒙了层Yin影。
扒啦着碗中的rou块,辅居有些难以下咽。‘怎的,莫非这饭食不好?那厨娘虽然手艺好,却有个赌棍儿子,既然她现如今连顿饭也做不好,本世子便砍了她双手,丢出府去。反正也是签了卖身契的……’萧净嚷嚷。
只是扒啦rou块的公子,却是无动于衷,目光定定地看着碗内,皱眉出神。
萧净见此,面上一沉,扬声道,“再斩了双腿!”
说罢后瞧瞧身边的发呆的小公子,居然还是没反应。
‘直接砍头!’萧净一拍桌子,当即大吼。
‘砍头’二字震得辅居倏地回神,当场跳起来,小脸惨白朝四下回看,“谁砍头?砍谁的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这两个字似是印证了四皇子信中之言,辅居的忧郁犹如绵绵yIn雨,下个不休。一手死死攥着萧净的衣袍,目光关切地望向他。
“不是你砍的头。”
萧净本是十分生气,今日的辅居太过古怪,很多疑点未解。想拿厨娘的事吓唬他,可没想到竟真的倒惨了他。
“没事,没事了。”萧净看到辅居如此热切关怀的眼神,紧紧攫住自己。这样的目光,是他在辅居身上,从未曾见过的。一时间心底竟溢出幸福之感,所有的气竟全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