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把洗脚水倒了,他就泼不了么。真是天真,外面有的是水,有的能往他身上泼。
回头看见桌上摆的茶水,岑言拎起来还没泼出去,萧净大掌伸出拦住,求和之意甚显,“娘子这是怎么了,莫非为夫在这里歇息都不成。怎么还动手动脚的,是不是昨晚没吃饱?”
岑言讨厌他这种流、氓又无辜的语气,好像犯错的是自己。
抓不来杯子,他去拿架子上的玉器。
萧净倒是不阻止了,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虎着脸道,“你打死我罢,为夫死了,好做寡妇。孩子没爹,方便带孩再嫁!”
“你又在说什么?”
岑言住了手,听出这话的意味,走上前质问,“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从一开始就这样,你在怀疑什么?”
想了想,岑言连连点头露出了然之色,“是了……自我从王府回来,你就不对劲。难道还是因为四皇子?那人的脸,我都未见着。你究竟在生什么气?不错,在王府花园,我是见着很多人。男人跟女人都有,但那又怎样,这也值得你气?”
萧净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古怪,岑言到底想不透他在作什么妖。
“夫人不入王府,这还不值得生气?”萧净走上前,拥住岑言的腰,抚抚他的肚子,“你不打算一生一世陪我,这不令人生气?本世子最在意的人是你,你却这般随意,岂非辜负了我?”
“就因为这个?”
岑言打量着面前的男子,“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你自己的处境……唔……”
话未说罢,萧净强势的吻便攫了来。岑言见他如洪水猛兽般,一时应接不暇。耳处尤其被反复辗转,萧净的唇齿一遍遍留连,感觉一阵阵*辣的疼痛掠过,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以及啃咬时发出的闷哼。还仅仅是在左边的耳朵处,没过多久,岑言就觉得自己的这耳朵快要被咬下来了!
他气息不济地双手推拒着,喘着气嚷,“萧净你疯了吗,快掉了!快掉了!”
推开萧净,岑言立即捂住耳朵,疼得小脸皱成一团。含怨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居儿,时候晚了。该歇息了。”萧净不答,只是揽过岑言,将人拖上榻,继续缠绵。
岑言防备地躲着他,不时又被他逮着左耳,不防又遭受一番狂魔似的爱抚。
摸着自己耳朵,岑言觉得它一定是又红又肿。偏偏萧净犯了疯病,一直就不肯放过它。最后岑言几番哀求,才让自己的耳朵得以保全。半睡半醒间,他感到左耳处依然传来萧净磨牙似地啃噬,不禁心魔似地双手捂耳躲闪不已。
第二天,岑言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榻,另一边榻处早已冰凉,萧净不在。
不一会儿,就见萧净领着一厨娘前来。说是这厨娘做的菜是岑言最喜爱吃的。当即说要把人留在院子里,负责一日三餐。不多时外面的侍卫赶来,对萧净一阵耳语。
岑言见萧净神色凝重,甩身便走。
“一定是疯病加重了。”岑言低叱,伸手捂住耳朵,疼疼的,火辣辣的疼。又动手摸了摸,看看手上并没血,这才放了心。
“四皇子在这里逗留?”萧净站在院门口,语调低沉而危险。
下面的侍卫应道,“不错。属下见是四皇子本人无疑。他穿着月白长袍,手执骨扇,在这城中留哒。特特在此处转了两圈,之后离开。”
“看紧了,不能让他迈半步进来!”萧净磨牙,深冷的眸内溢出嗜血寒光,“若敢入内,直接给本世子射杀!”
“世子,那可是皇子殿下,若是发生个意外……”侍卫打了个寒颤,四皇子大驾而来,保护都来不及,哪里敢射杀。
萧净冷冷发笑,“这意外也得能发生才行!”他敢来,必定有所准备。“本世子要你射杀,便有这准备,你尽管去做便是。出了事情,本世子担!”
“呃……是。”
那侍卫犹豫了下,退了下去。
萧净皱眉迎风而立,忽地勾唇笑了,“看来辅居在四皇子的心目中,果真非同凡响。这是冒死也要来见上一面。呵呵,本世子焉能不给你们见面的机会呢,怎的就如此迫不及待!”
转身萧净回去,见岑言正洗漱完,准备用早饭。
他坐到岑言身边,俯身便欲朝岑言耳处低言。
“你干什么?”岑言防备着他呢,连忙起身朝侧闪开,自己耳朵苦不堪言,不能再挨他咬!
“居儿这是怎的了,还不让本世子说话了?”萧净笑着把他拉回来,硬把人往怀中揽,摁着岑言紧贴自己,终是把唇凑到岑言的耳边,伸舌轻快地舔了下,语调暧昧,“居儿,可是想我了?”
岑言还以为萧净想说怎样的密事,谁料居然是这种无用的话。
连忙推开他,小脸发白地哼道,“想了!”如果说不想,指不定萧净会怎么闹腾,不如现在就屈服得好。
“明日便搬吧,入王府。”萧净若无其事地宣布,让小香布菜,他率先夹了块水晶肘rou往岑言碗中放,续道,“四皇子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