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剧烈颤抖,十字木架都在摇晃,英俊贵气的脸只剩下扭曲的痛苦表情,唇上的血色全部褪去,成了纸一样的白。
咖啡店的休息室里,她的手跟著抖了一下,浑身发冷,赶紧拿起自己的手机,快速按下一串数字,“嘟嘟”两声之後,她听见轻微的粗重的痛苦鼻息声,和齐朗沙哑温柔的声音:“雪瑶。”
“朗哥哥你在哪儿我想你了!”
又软又温柔的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他抬手示意他们停止,同时说:“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的同时,一声极痛苦的哼声还是穿过了话筒,他已经被刺入两根针了,十指连心,不止指尖剧痛,浑身细胞都像被针扎著,他感觉他的手快要废了。
“她原谅你了。”
他在挂断电话之後淡淡地对齐温说,齐温手指上的针很快被人拔掉,心理的折磨比身体的剧痛更甚,被冷汗湿透了的衬衫很好地证明他的感受,他正垂著脑袋微微笑著看著他,阴冷的气息在齐朗说话之後瞬间被打散,他有些懵,眼神变得呆呆的。
齐朗没有多作解释,说完那句话就匆匆离开了,他心里很不好受,他想快点见到能治愈他的女孩。
谭菲儿把她和两个孩子都送回家了,她就坐在沙发上,闭著眼睛等门铃响,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她等的人终於来了,她开门,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的脸,她就落入宽阔温暖的胸膛,她熟悉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不用看就知道他是谁了,她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什么也没说,轻轻拍著他的背安抚他。
他抱著娇小香软的身躯,过了很久才缓过来,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喊:“雪瑶…”
她的名字能给他力量。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踮起脚尖想吻他,却被他躲开了,他满眼都是痛苦,在她升起水雾的眼眸注视下缓缓将她推开:“齐温…是我弟弟。”
她点头微笑示意没关系,她早就知道了,她更知道齐温是齐温,刘朗是齐朗。
“我知道他欺负你了,我想为你出气的,可最後却…”
他为齐温争取了她的原谅,不知不觉间就默认了准许他同时追求他爱的女孩,可是她有她的选择,她会因为这次事件而考虑会不会接受齐温,看了她被偷拍的生活後他很生气,他想为她出气的,最後却发现,他在无心中将计划变成了一出苦肉计。
为了她,他亲自动手伤害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他想离开她或者是留在她身边,她都不会说些什么影响他的决定,她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後转身,身後很快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说:“别离开我!”
她心疼他,默默将她的长发解开,将发绳套在他的手腕上。
他愣住,抽出那只手,低头看著。
“朗哥哥,累了就去休息,我做好了饭再叫你起来,好不好?”
还是那个温顺的女孩,说话的声音软软的,把他此刻最需要的温暖和安心都给他。
“我还可以继续爱你吗?”
她痛苦地闭上眼:“你能不再爱我,是再她没过的…”
腰快被他的双臂勒断了。
“那样的话,世界上就再也没人像你那样爱我了…”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深爱著她,所以才说得那么悲伤无助,她一直以为她是多余的人,一直以为世界上没有人需要她,所以他的爱对她很重要,可其实…像他这样的感情不止他这一份!
“雪瑶,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的。”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可能齐温的所作所为对他的打击太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雪瑶…”
他还是充满抱歉的语气,听得她心里更难受了,她没办法了,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要不要一起做饭?”
关於绑了齐温,关於左右她的想法,都是让他难以原谅自己的事,他很想从内疚中走出来,可她越是温柔,他就越是内疚。
她见他沉默,只好牵著他的手走进厨房,他高大健硕的身子杵在小小的厨房走道中间,一直挺拔的肩都驼了一些,看著她转身忙碌的背影,越想越觉得好像把她卖给了齐温一样,心一阵阵发紧发疼。
“朗哥哥,可以把菜洗了吗?”
女孩柔软轻缓的声音把他的注意力拉扯回来,他看过去,顿时惊了一下,一个跨步走到她的身後,将她手里的菜刀夺过来:“别动!”
她从他怀里转身,怯怯地抬起头看他:“怎…怎么了?”
他呼出一口气,说:“我来。”
“好。”
她小心地从他怀里挪出来,他顿时更难受了,放下菜刀将敏感的女孩抱住,在她耳边叹息:“我怕你切到手,怕你洗菜累到腰,怕你做菜溅到油,所以,我来做饭吧。”
“哦…那我…能看著朗哥哥做菜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他更心疼她,将擦碗的乾毛巾放在乾净的流理台上,将她抱到上面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