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清白,生生当着满城百姓的眼睛撞死在了登闻鼓下面。
想起钟沛和破虏现如今还在边关苦熬,皇帝就觉得这事儿,必须严查详查,找出真凶,给钟府一个交代!
“承志,你且起来,此事朕定会派人详查,必要给你家一个交代。”
楚元旭一听这个就急了,虽然当日死了闺女他心里难受,可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能够逼迫钟沛要么站队,要么就连钟家一并砍下去,钟家一倒,站在七皇子背后的钟破虏就没什么用处了,这样的话,也算是对太子有所帮助。
“陛下,臣的女儿死的冤枉啊,前日就是袁氏唆使她出城去无漏寺给老臣夫妻二人祈福的。若说这其中没有袁氏什么手脚,老臣是打死也不会信的,求陛下不要听信谣言,枉纵凶徒啊!”
皇帝瞪了一眼楚元旭,这老贼当日和余钧二人为了科举权利逼迫他同意了太子的婚事,这就抖的不行了,自认为和儿子管着京城一部分守备兵力,这些日子那是上蹿下跳,恨不得明天他就驾崩,太子转头就登基。
要他说,这楚家姑娘死的正是时候,不管是谁做的,只要这姑娘一死,他就能把太子和别家联姻的事情再拖个三年。
皇帝摆了摆手,“爱卿放心,朕一定会找出真凶,给钟楚两家一个交代的。”看到承志还匍匐在地,皇帝示意胡忠过去把人扶起来。
胡忠小跑过去,才发现承志已经晕过去了,而且地上好大一滩血迹,“陛下,世子这是……”
皇帝也看到了承志的惨状,再一对比保养得宜满头乌发还叫嚣着要严惩钟家的楚元旭,皇帝的心已经偏斜的不成样子了。
“胡老伴,带承志去侧殿,招吴院使赶紧给他看看。”
打发走楚元旭和余钧之后,皇帝长叹一声,使劲揉捏着眉心,“桃儿,你觉得此事到底是谁干的?”
宸贵妃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轻手轻脚地替皇帝揉肩捶背,“陛下,我一介深宫妇人,对这样的事情哪来的什么看法。我只知道您这些日子太劳累了,还是得多歇歇。”
皇帝一把将宸贵妃扯进怀里,嗅着她馨香的头发,喃喃道:“严师的孙女怎么能是深宫妇人,你啊,就是懒得Cao心这些事情罢了。”亲了一口宸贵妃滑腻的脸蛋,“朕也不想着什么千岁万岁,只要能再活个二十年,朕就心满意足了。”
在皇帝看不见的角度,宸贵妃的脸色一瞬间变得Yin狠无比,转过头却又是温柔似水的模样,“无为仙师不是说了嘛,让您修身养性,再配合他的仙丹,再延寿二十年也不成问题。您可是答应过妾,要让妾走在您前头的,这保养一事马虎不得。”
说完就转换了话题,“这钟家也是倒霉,永安当日就留下三个儿子,老大老二接连丧妻,老大生了一窝的闺女,老二媳妇怀着全家都盼的男胎,为证清白一头撞死了,钟帅和破虏现如今还在北边苦寒之地守边呢,要是知道这事儿,啧……”
说起这个,皇帝也很想叹气,这些年钟家是不是沾上小人了,先是老大接二连三的生闺女,老二这好不容易马上有儿子了,一眨眼功夫,媳妇带着儿子一头碰死了。当日钟沛出征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跟人家许诺,说是让他放心,自己定会照看一二,这事儿闹的,等钟沛打仗回来了,自己怎么跟老臣交代啊?
“这老二媳妇性子也烈,不过是外面几句传言,事实还没搞清楚呢,这就撞死了,你说说,这简直是添乱!”
宸贵妃心头一跳,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动,反而十分哀婉地叹了口气,说:“您又不是不知道,钟家人把自个儿家的名声看的有多重。这袁氏好歹也是钟家长大的,这点子骨气她是学了个干净彻底。听人家在外面说什么钟家这个钟家那个,女人脾气一烈起来啊,真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女人家的名声啊,有时候比性命可重要的多了。”宸贵妃说着眼圈就红了。
皇帝一看心爱的女人这模样,刚刚漂浮上心头的那丝疑惑马上消散的一干二净。他抱着宸贵妃摇了摇,“这事儿啊,我想来想去也就老六那个没出息的能干出来。Yin损下作,拿女人说事儿!他是想着既断太子一臂,又把钟家拖下水,好砍老七一刀,这孩子够毒辣,却眼界太小,朽木矣!”
宸贵妃捂着嘴,眼睛睁的圆圆的,“那您刚刚还说,必要给钟楚两家一个交代?这……这六皇子就算再不成器,那也是您的亲儿子,这万一要是……”
皇帝哼笑一声,“详查,详查个鬼!此事就让吴城背了吧。你去告诉宁嫔一声,让她好好管管她儿子,既然已经禁足,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邸里,愿意搞女人就搞女人,愿意玩戏子就给我玩戏子,再有下次,我可未必会花力气保他!”吴城,宁嫔的长兄,被吴怀达放弃的一个老纨绔。
宸贵妃心中松了一口气,转头温柔地应是,“那这钟楚两家也不得不安抚一番,妾这就安排人,收拾了上好的东西,派有头脸的宫人去给人家送过去。毕竟,两家都死了人呢。”
皇帝最喜欢宸贵妃的这份知情识趣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