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他!你现在想要杀了她,说的好听,什么为了钟家的名声,实际上你只是为了保全他!”凭什么啊,凭什么妻子深爱的人是破虏,辜负了自己的一腔深情之后,还要为了破虏去死,凭什么!
姬隐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就连破虏的亲哥哥都会这么想,那这事儿一旦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不会想是袁氏自作多情,而是会把这事儿添加上自己的想象,勾勒出破虏小小年纪就色胆包天,明知那是亲兄长的未婚妻,还是忍不住去勾搭成jian。
他们不会计较破虏这些年在家的时间不多,他们只会想听到那些市井里最受人欢迎的香|艳的突破廉耻人lun的传闻。
到那个时候,破虏这个人就要毁了!
姬隐一转头,就看到冯山默默地走了进来,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人已经请来了。
“闭嘴!”伴随着一个沙哑又Yin郁的声音,头发花白的承志走了出来,他先是向着姬隐施了一礼,“劳烦贤王殿下为了我家的事Cao心劳神了,此事就交由殿下全权做主,无论殿下想要如何做,我等听从就是。”
“大哥?你!”平胡不可置信地看着最近一直gui缩府中吃斋念佛的大哥,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同意让贤王杀了芳菲?
“闭嘴!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到了这样的关头,居然还在惦念儿女私情。袁氏有此下场也是她自作自受!你居然还有脸说是破虏的过错,你当你大哥我是死人?若他真的对袁氏有何不妥,我岂能看不出?”
承志身子不好,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就开始眼前发黑,他强撑着对姬隐点了点头,“长兄如父,我爹如今远在边关,这府中就是下官做主。殿下,就……就烦请您送袁氏上路吧。”
既然钟家未来的当家人已经同意了,姬隐也不啰嗦,直接示意冯山去把这事儿办了。
一看冯山带人就想往内屋走,平胡疯了一般往前扑去,“不!不!大哥,我求你了,她是你的弟妹啊,她还怀着弟弟的孩子啊!那孩子,那孩子都快出生了,他天天都能隔着他娘的肚皮跟弟弟打招呼!你发发慈悲,就算……”
平胡被两个灰衣人拦住之后,转头就给承志跪下了,不住地磕头,“就算真的是她的过错,要让她拿命来抵,也得等这孩子生出来罢,孩子是无辜的呀!大哥!”
承志扶着墙站在一边,喘的像一架破旧的风箱,他看着二弟如今的惨状,心里疼的刀割一般。可如今真的不是心软的时候,当时贤王派人跟他说了这事儿的时候,他就知道,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袁氏速死,否则这一家子老小都得跟着她交代进去。
他还有四个未出嫁的闺女,若袁氏和破虏被扣上这样的名头,他那四个丫头的一生也就毁了。一个人的性命要紧,还是一家子的未来要紧,承志的选择简直不用多问。
“平胡,你起来吧,这事儿是袁氏自作自受,她不但害了自个儿,害了你,还害了腹中的孩子。”承志也跟着掉泪,“这事儿,你别怪破虏,要怪就怪大哥。当日父亲接了袁氏进府,他常年不在家,这袁氏就该我和你大嫂来教导抚养,是我们疏忽了,才让她走了歪路,以至于到了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你大嫂子已经没了,你要怪怨,就怪怨我吧。”
承志真是恨不得把这幕后之人拉出来千刀万剐,虽然他嘴里不住地说让平胡别怪破虏,怪他。可这事儿,说来容易做来难,就算破虏什么都没做,可袁氏终究是要因他而死,一日之间失妻失子,这让平胡不往破虏身上迁怒,怎么可能呢?
就算这事儿被抚平下去了,可平胡和破虏之间,怕是再也回不去从前的兄弟情谊了。
尤其是得知妻子的惨死居然是他一向当做亲妹的袁氏下的手,承志就觉得胸口疼的快要裂开了,可看到二弟的这幅惨状,屋里传来袁氏凄厉的哭喊声,他连恨都不知道该恨谁。
再一想到破虏在边关打生打死,回家以后就要面对亲如姐妹的二嫂暴亡,未出世的小侄子也跟着没了,就连曾经亲密无间的二哥也要恨他,承志再也站不住,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死证清白
京城里最近热闹的紧啊, 先是太子马上又要娶妃了,上至皇宫下至余府楚府都在撒喜钱,让京城里的百姓们跟着发了一笔小财。
他们还眼巴巴盼着等正式大婚那日, 再去发一笔小财的时候,就得知这位准太子妃在去无漏寺给父母点灯祈福的时候, 被一群凶徒抓走,为保清白居然自戮而死。
这群凶徒还没逃走呢, 就被同去上香的太孙派人给抓住了, 据这些凶徒交代,他们居然不是随意抓人,而是被人花钱雇凶,这个幕后的凶手居然是准太子妃的手帕之交,镇国公府二公子翰林行走钟平胡的妻子袁氏。
这下热闹大发了,人们还在议论这袁氏到底是怎么个失心疯了, 跑去雇凶杀害准太子妃的时候, 就听到这位袁氏跑去敲了登闻鼓, 连喊了三声冤枉以后,带着腹中即将出生的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