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
闻泽宇指指窗外,“外面太阳多好啊,你都多久没出去了。”他抬起了俞阳的头,“瞧瞧你这脸色都成什么样了,咱们出去晒晒太阳吧。”
俞阳拨开他的手,“我真的不想出去。”
闻泽宇笑着说,“我帮你打掩护啊,搁家这么多天,都没见着你对象儿吧,我带你出去啊,不过你晚上得请我吃点好的。不行,今晚已经答应去阿姨那吃了,你得记着这顿啊,以后请我,我还要带上文静。”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没发现俞阳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难看。
“别说了!”俞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呼吸急促,他牙关发着抖,拇指抠得比之前更用力,他看着闻泽宇,一字一顿地硕,“我跟他从来就没开始过。”
连分手也谈不上,结束也没资格说,他不过是被人随便拿起又随便丢在原地的一个破烂玩具。
就像当初他还在他妈肚子里的时候,对那个他应该叫爸爸的人来说,他不过就是一个应该在保险套或者卫生纸上,结果意外跑到别人子宫里的废弃物。
五十五、
陈锦琛两日之后又再返回德国开会。会议上他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强势,再一次地不欢而散。晚上到酒店的时候,意外又不意外的在大堂见到了俞四友。德方公司又将他换下。
陈锦琛步进酒店大堂的时候,就看到俞四友向他走来。他直接从旁边无视走过,助理在后面拦住了俞四友。
到第三次的时候,陈锦琛亲自打了电话给德方的高层,“都说西方人注重私人空间,公私分明,其中德国人做事更是直接严谨,我不知道贵司总是让人员在酒店打扰我,是何用意,有事我希望在会议上沟通。”
与德方的合作算是正式告吹。
陈锦琛与副手回酒店收拾东西,他们需要即刻返港。陈锦琛进了门松了下领带,他的房间因为事前嘱咐并未打扫,桌子上还铺着一片的资料,烟灰缸里堆满烟头,杯子里还残留着咖啡渍,黑黑的一圈。种种都揭示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兵荒马乱。
陈锦琛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眉毛,这根本不算结束,回港城才算是最后的硬仗。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收拾东西。
他算是有条理,很快就将东西收拾好,最后确认自己的护照之类的随身物品,摸皮包口袋的时候,摸到一个很小的硬质的东西。他用手感受了两下,动作顿住了,瞳孔瞬间放大。
他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扔在床上,找出那个东西捏在指尖。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半晌才轻声说道,“你在这里。”
陈锦琛弯腰上车,对助理嘱咐道,“机票改签,去B城,我一个人。”
助理低声说道,“Boss让你即刻回港。”
陈锦琛本来低头整理自己的黑曜石袖扣,听到这话抬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我需要向你解释?”
助理被他冰冷的眼神和口气冻住,回了一声好。
他离开B城不过一个月,B城也不是他的地方,但是陈锦琛踏出机场的时候却有种恍若隔世,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刚一踏出机场,电话就响了,陈锦琛看了一眼又重新按下了关机键。他在机场召了出租,对对方说了个地址。
陈锦琛站在俞阳家的店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上贴着的写着家中有事,暂停营业的纸条有点茫然。他心跳得有点发慌,嗓子也不自觉地有点发干,他清了下嗓子问了下旁边店铺的人,“请问一下,这家店是转让了吗?”
隔壁的大妈有点狐疑地问他,“你谁啊?有什么事?”
“我……我是俞阳的朋友,刚从外地回来,特意来看看他。”
大妈看他能说出俞阳的名字,又衣着整洁,仪表堂堂,气质非凡,表情瞬间放松了,她啧了两下嘴,“哎呀,你是阳子朋友啊,那你赶紧去看看他吧,这孩子都病上个把月了,老也是不好。他妈一个人带着他,连店都没时间顾了。”
陈锦琛又浮现出俞阳坐在医院门口的花坛上扭过头看向他的方向的样子。这一次,俞阳却不再是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模糊光影,他的眼睛,眉毛,嘴巴都清晰得映现在眼前。他皱着眉毛,眼睛里包含泪水,嘴巴紧紧抿着发白,嘴角窝着一汪咸咸的眼泪。
陈锦琛哑着声音道,“谢谢您了。”
“你要是找他就去他家里找他吧,他应该在家呢。”
陈锦琛长到三十五岁,觉得紧张的次数一次也数得出来。此刻,他站在俞阳家的楼下,心跳得快要失调,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却迈不动脚步。陈锦琛深呼吸一口气,刚准备上楼,就听到楼上有快速的脚步声从上面传下来,陈锦琛往旁边避了一下,让别人先通过。
楼道里露出俞妈和俞阳的脸,俞妈嘴上骂着,“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嘛?!你这孩子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要气死我啊!”她嘴上虽然骂得厉害,脸上却都是焦急的神色,眼眶还红着。俞阳虽然个子比俞妈高不少,但是仍然像被半拖着从楼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