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免得自己受罪。
两人在情事上意外的合拍,但是以裴素棉小古板的个性,这几天不仅主动配合还毫无压力地沉浸其中充分享受,怕是小心思动了不少。
让她先开心着吧,在碰到那么多糟心事情,现在又陷入危机时,能让她做个好梦,在早晨笑得那么开心,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明灿在裴素棉头顶上亲了一下,果然又被蹭胸了,无语望天。
这样平静的赶路持续到第三天,明灿觉得平静地有些过分,连裴素棉都觉得反常,裴竹逸偏激固执,对远在宁安城的裴繁锦都纠缠多年不放,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呢。
明灿知道吴骞会做一些事情拖住裴竹逸,加上那天晚上裴竹逸强行运功,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是即便裴竹逸昏迷过去,他也会在失去神智之前发出追杀令,何况以明灿的判断,裴竹逸只是受伤并不会昏迷,所以裴竹逸到底在等什么?又会在哪里对他们下手?
两个人今晚偷偷宿在了一个小村庄的谷仓里,谷仓在村口打谷场和村民房子中间,如果出现变故,能够悄悄地离开不惊动村民。
刚刚秋收完,谷仓里堆满了收获的粮食,以及为过冬储备的饲料,那匹马被藏在了谷仓后面的林子里。
两人并排躺在高高的稻草堆上,裴素棉说着心里的忧虑。
“不知道丰掌柜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裴素棉后来问过吴府管家,白瀑涧是一个几十丈高的瀑布涧口,两侧都是峭立的山崖,寻常人掉下去很难有存活的可能:“就算丰掌柜的大难不死,裴竹逸派了那么多人去抓他,他能逃得出去吗?”
自从那晚之后,裴素棉不再称呼裴竹逸为哥哥,而改叫他的全称。
“等咱们的事情办完,我让人去绍隆商行打听一下,丰俊成是大掌柜又是东家的妹夫,如果他出了意外,杨家和丰家不可能不办丧事,只要没有挂出丧幡就说明他没死。”
裴素棉叹了口气,算了,她现在还自身难保,别再让明灿分心去顾别的了。
“生死有命吧,我希望丰掌柜的平安,但是我更希望你别出事。”
明灿搂着裴素棉的手用力紧了紧,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裴素棉又忍不住开口:“路上太平静了,会不会裴竹逸在爹爹的埋骨地设下陷阱?或者他告诉你的地点压根是假的?”
“这两个情况都有可能,所以到了三十里界碑你不要露面,我自己去查看,如果是真的,我一定把你爹爹的尸骨带回来,如果是假的,我也能够顺利脱身。”
“如果……”裴素棉咬了咬嘴唇:“咱们这几天多赶些路程出来,到了三十里界碑之后你先在暗中查看一天,如果情况不对,你就立刻回来,不要去找……”
“别担心,如果地点是真的,我一定能找到……带回来。”明灿知道裴素棉说出这些有多难,一个又一个打击之后,裴青的尸骨是她最后的支撑,无论多危险,他也要帮她完成。
“不……”
裴素棉刚张嘴,明灿突然用手捂住她的嘴。
“嘘。”
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同时还传来一个男人粗粝沙哑的声音:“喘气儿的都抓出来,带去村口,一个也不留,快快快。”
这么难听的声音,简直让人过耳不忘,两个人翻身趴在草垛上,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是曾经在饭铺里碰到的打着为大都督府办事旗帜那个搜查他们的军官。
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四下散开,随即从各个村民家里传来哭喊的声音。
“军爷,军爷饶命!”
“救命,他爹,我不去,不去!”
女人的叫喊声,孩童的哭闹声,男人或是求饶或是拳脚相接的声音,原本安静的小村子一时间喧嚣不已。
“吵什么吵!再吵老子砍了你!”哗啦啦武器出鞘的声音,伴随着粗哑声音男人的怒喝声,将村民嘈杂的声音压了下去。
村民们颤抖着身体,被官兵押着走到了村口。
“裴竹逸来抓咱们了吗?”裴素棉用嘴型问明灿,明灿点点头又摇摇头,疯子的心思委实难猜。
明灿拍拍裴素棉的手背,安抚一下她不安的情绪。
他俩躲藏的这个谷仓里村口不远,从谷仓窗口望出去,能够看见官兵们打的火把,以及隐约的声音。
一个村长模样的人站在粗哑声音男人的马前,似是在哀求什么,粗哑男人并不理会,指挥官兵进村民家里搜检。
粗哑男人带的官兵不多,一共不到十个人,却是个个气势嚣张,在村民家里翻箱倒柜,瓷器被砸的声音不绝于耳,村民里血气方刚的男子都对着官兵怒目而视,偏偏有一个官兵还走到一个少妇面前,伸手就撕开了她的衣服,半截身子立刻没了遮挡,白嫩的nai子弹了出来。
“我就说你私藏了东西,让我翻出来了吧。”官兵猥琐地伸出手,在少妇胸口一摸,抓住她的胳膊拽进了怀里:“你形迹可疑,跟我回去受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