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得不可思议,裴素棉的回答取悦了明灿,他心底升腾出一股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全身如同沐浴在夏日的暖阳中,明灿翻身躺在床上,把裴素棉搂进怀里。
“在见到我爹娘之前,你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了。”
别再撒娇了
见到之后呢?真的能见到吗?
裴素棉没有问,她窝在明灿怀里,心里有点发酸,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她觉得未来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她,幻想多了不过是失望多了而已,既然两人现在感情和睦,不如当作一场露水姻缘,能对明灿好的时候,就努力加倍地对他好,未来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就毅然地放手平静的走开,只攥住能够攥到手里的,攥不住的时候,好好地放他离开。
想通了,裴素棉又蹭了蹭明灿的胸膛,性事过后全身酸软,抱着温暖的大抱枕,安然睡去。
明灿气得睡不着,他就知道裴素棉脑子跑得都没了边儿,她还是想着抛弃他,不然不能睡的这么踏实。
刚开荤的少年,被怒火一顶,全身燥热不已,胯下更是蠢蠢欲动,但是看着已经睡熟的裴素棉,舍不得让她辛苦,明灿在她肩膀上轻咬一口,稍解了胸口的闷气,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二人收拾好行李,跟吴骞用了一顿早饭,顺便告别。
吴骞给他们准备了一匹马:“从这里到溪石官道三十里界碑石起码要走五六日,从那里到大央界碑亭,路上也要二三日的时间,今日已经是十七了,你们在路上耽误不得。”
“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赶上回程的时间。”明灿对着吴骞一抱拳,拉着裴素棉翻身上马,往城门方向走了。
吴骞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无来由的一慌,他看得出来今天两人的形体更加亲密,想来跟裴府遇险有关,如果出事,岂不是两人都要折了进去?
想了想,吴骞回身对管家道:“去裴府请祁大夫过来,说我马上要回乡了,临别时跟他聚一聚。再送消息给镖局,让他们派人,在溪石官道和大央界碑亭多派人手,暗中保护他们。”
管家领命去了,吴骞抬头看向天空赤红一片的朝霞,心中却如同这萧瑟的秋天一样冰寒。
骑马要比坐马车快很多,进入秋季以后雨水少了很多,出了城门走上郊外的黄土路,看着身边飞驰而过的景色,裴素棉忍不住想起从宁安城出发坐马车的经历,可惜只坐了两天,她还昏迷了一天,她忍不住可惜了很久,那也是她第一次坐马车,虽然坐一天屁股都麻了,却是很新奇的体验,她原本还想着跟随吴骞回乡才有可能再坐一次马车,没想到这次能够骑在马上飞奔了。
吴骞给他们准备的虽然不是什么骏马良驹,却也是一匹脚力不错的栗子色高头大马,全速奔跑起来一个时辰能够跑下七八十里路,两人虽然急着赶路,但是也不敢累着马,极速奔跑一段路,再放缓速度走一段,隔一个时辰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让马吃些草,裴素棉第一次骑马,也要下地活动一下被颠得生疼的屁股。
第一天就在平静的赶路旅途度过,原本裴素棉还以为裴竹逸会追来,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
两人为了赶路,并没有投宿在村庄客栈里,两人已经有了露宿野外的经验,等到天色擦黑,明灿把马赶到紧挨着小溪的树林里,先牵马去喝了水,再把马的缰绳搭到了一根近人高的树枝上。
裴素棉看了之后好奇地问:“不是都应该把缰绳栓到树干上,免得马自己跑了吗?”
明灿笑着解释:“投宿客栈自然要把马匹拴好,但是在野外,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缰绳拴得太紧,耽误时间,尤其是行军打仗,都是把缰绳套在桩子上,而不系死。”
“打仗很危险吧?”裴素棉喝完水,把水袋递给明灿:“海间是不是很不安稳?”
明灿就着水袋喝了两口水,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道:“晚上吃什么?我去林子里看看有什么动物,打回来烤着吃?”
“不要了,吃干粮吧。”裴素棉摇摇头,这里离迪化城还不够远,这个林子又不够深,如果被人发现火堆再引来危险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和赶路,其他的并不那么重要。
吃过晚饭,裴素棉又开始犯困,虽然明灿护得她很周全,但是骑一天的马还是耗费了她很多体力。
“困了,想睡。”裴素棉抱着明灿的胳膊,靠坐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声音里撒娇的意味特别足。
明灿看她头都一点一点的了,有点心疼,将包袱往旁边的高枝上一抛,自己抬头选了一根比较粗大的枝桠,搂着裴素棉跳了上去。
明灿躺在树杈上,裴素棉趴在明灿身上,这种过夜的方式,从宁安城到迪化城路上就用过很多次了,两人更是轻车熟路。
裴素棉被少年的气息环绕,有点舍不得睡,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我会不会压痛了你?”
“不会。”
“那你为什么那么僵硬,肌rou都是硬邦邦的,没有昨天舒服。”裴素棉伸出手指戳了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