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那时候她刚知道自己的家庭经历过什么,伤心得不想去族里女学,就一个人跑到后山脚下的草地上哭,哭够了躺着看天空,微风拂面,吹干了脸上的泪渍,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景先生找了过来,用成年人的方式和她长谈了一下午,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不是族人间不堪的传言,她的家人不仅不是家族的屈辱,反而是文人的背脊。
现在她的亲人洗刷了罪名,她也千辛万苦找到了他们,怎么又被困在一个离不开的地方望天了呢?
三个亲人三个不同的态度,相对于母姐,哥哥的态度让她更加不适应,这时候也更想念明灿了,路途上虽然辛苦也碰到了几次危险,但是随心自在,每天都过的开心充实,现在第一天还没有过完,她就已经觉得气闷了。
“青斛。”裴素棉身边一直有丫鬟伺候,除了睡觉她猜这些丫鬟会一直跟着她的。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门口问问,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明灿说会来找她的,现在都要到晚饭时间,是他没有安顿好吴府的事情还是碰到了别的什么意外?
“是,小姐。”青斛踩着小碎步畅通无阻地出了院门,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小姐,门房说今天都没有人找您。”
裴素棉失望地哦了一声,继续望天。
吃过Jing致又丰盛拘谨的晚饭,晚饭后又是沐浴,按摩,全身的保养,然后被送进又香又软的暖被中。
裴素棉躺在被子里毫无睡意,这一天过的日子,应该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吧,为什么诡异的感觉在她心头萦绕不去,很像是被人养起来的禁脔。
虽然没有睡意,裴素棉却很快进入了梦想,知道第二日辰时末。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她每天都派人去门房问有没有人来找她,每次丫鬟带回来的都是失望,而日常的生活已经快把她逼疯了,没有事情打发时间,也没有活动,饭自然也吃的不多,不过三天的时间,她的Jing神rou眼可见的萎靡下去,身子也瘦了。
一天一天数着日子,想着到了十二号哥哥回来,她一定要好好谈一谈,这样的日子不适合她,如果哥哥不离开迪化城,她想在外面租个房子,寻找有关爹爹的消息。
然而就在第三天深夜,裴素棉被一串的喷嚏打醒了,一个接一个,完全停不下来,裴素棉从躺着到坐起来,最后跳下床扶着桌子,打得脑袋发晕,鼻子疼嗓子疼,终于打完最后一个,她扶着桌子涕泪流个不停,旁边有一条帕子递过来,她接过来囫囵地收拾了一下。
“翠环,什么味道呛成这样?”裴素棉的嗓子都哑了,她觉得自己打了得有好几十个喷嚏。
旁边的人没有出声,裴素棉回过身,就看见明灿不好意思地站在桌子旁边。
在吴府里发现一些物品
裴素棉两眼红红,鼻头红红,脸上还有泪珠挂着,刚看到明灿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伸出手摸上了明灿的脸,有温度,突然手指捏住明灿的脸使劲一捏,俊脸瞬时变形。
“疼……”明灿忍不住呼痛,手劲儿真大。
“真的是你,不是我眼花?”裴素棉松开手,看明灿的脸都被她捏红了,才相信这是真的,忍不住一把搂住明灿,眼泪又掉了下来:“你不是说要来找我吗?骗子,呜~~这里住的好难受,她们连院子都不让我出。”
明灿搂着裴素棉,听她絮絮叨叨说着住在裴府这几天的各种不习惯,听得出来裴竹逸对她非常好,吃穿都是顶好的,但是却限制了她的自由。
听她絮叨的差不多,明灿拉着她坐在桌子旁:“你回府的第二天,我就来找过你,但是门房说,裴竹逸不在府里,一切访客都不接待。”
“他们真的这么说?我每天都让丫鬟去门房,说根本没有人来找我。”裴素棉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真的是我哥哥交代下去的吗?”
“应该是,第二天我再次上门,门房依然是不招待访客,我有事想告诉你,只好晚上偷偷潜进府里,府里的守卫不像是普通的府邸,比三品大员家也不差了。”
“你昨天翻进来了?有没有被守卫发现?”
“守卫没有发现我,我也找到了这里。”
“那你为什么没喊醒我。”
“我喊了,但是你根本就喊不醒。”
裴素棉回府那天,他一直跟在队伍后面,见轿子从偏门进了裴府,本想偷溜进府看看裴素棉住在哪里,没想到裴府的守卫很是森严,院墙外有定期巡逻的护卫,而且护送轿子的也是一队军差,他怕被发现以后打草惊蛇,在裴府外等着护送队伍离开,确认裴素棉的确住在这里,才回到了之前的客栈。
客栈掌柜对他客气的不得了,说食宿钱已经结清了,如果他早说是城主府的客人,说什么也不能收钱云云。
明灿从客栈出来后,按照官差给的地址找到吴府,吴府的下人已经接到吴骞的口信,准备好了他的院落。
第二天一早,明灿就到了裴府,拍门以后让门房通禀说他找裴素棉,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