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面,一直说一直说,没有搭理我,然后我觉得口渴,我就……倒了一杯茶。”
说到后面,裴素棉有点心虚,原来是她自己……
“好了,起码证明你娘亲和姐姐没有对你下毒。”明灿好笑又心疼,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处处都有风险,得是多么坚定的信念,才能支撑裴素棉走到现在。
“还好不是她们……”裴素棉又想哭了,虽然姐姐嘴上说的凶,心里还是爱护她的。
“你娘亲可能从你姐姐嘴里得知你喝了茶水,才让你去祁大夫那里拿药,叮嘱你一定要喝了。”
“她是不是怕我怪我姐姐,才骗我说是养身子的药。”裴素棉把脸埋在明灿怀里,声音闷闷的:“娘亲和姐姐其实一直在偷偷疼我,我不是没有人疼爱的。”
明灿感觉胸前的衣服shi了,也不搭话,用手摸着她的头发,无声安慰。
良久之后,裴素棉整理好情绪,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坐到了明灿腿上,双手抓着他衣服的前襟,上面有一大片泪痕,她惊叫一声,就要跳起来,被明灿双手搂住腰,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裴素棉脸若朝霞,却不是昨日那病态的红。
明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别叫了,昨天亲也亲过了,为了给你降温摸也摸过了,要么你让我负责,要么你对我负责。”
“不……我有点接受不了……你别亲了……”裴素棉推开明灿凑过来的脸,“我生病了,不算。”
“你在家乡定亲了吗?”明灿的脸被裴素棉的手挤成个鬼脸,咬字也不十分清楚。就算脸被推得要扭伤了,明灿搂着她的手也没放松。
“如果定亲了呢?”裴素棉没好气地说。
“我让他去退亲。”
“哎呀你别闹了,”裴素棉泄气地放下手,神色黯然:“你不用搭上自己的姻缘。”
“你有心上人吗?”明灿双手扶住裴素棉的脸,正色问她。
裴素棉被明灿严肃的神态震慑了一下,老实地摇了摇头。
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哭的
明灿神色郑重,眼睛里闪着奕奕神采:“我心悦你,不关乎出身姓氏,也无关责任担当,你可以不用现在就做决定,昨日虽然是情急之下的举动,但如若我没有此心,还是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我并不想以此相要挟逼迫你什么,而是希望你在找寻亲人的同时,也能偶尔看我一眼,好不好?不要生气,接下来的行程我不会再做出冒犯你的举动,不过是有时情难自已罢了。”
眼前的少年,面容俊朗,眼神诚恳,用着虔诚的语气诉说着心意,裴素棉说不出拒绝的话,别人捧着真心放到你面前,即便你不想要,也不能任意践踏别人的诚意。
看裴素棉脸上现出犹豫之色,明灿又继续说道:“不要觉得我的情意是个负担,我希望能够成为你的依靠,累了乏了受委屈了,都可以靠在这个肩膀上歇口气,养回Jing神继续上路。等到了迪化城,寻到了亲人,留或者走需要做决定的时候,再告诉我你是否愿意接受,在这之前,我们一起往前走,前路已经充满了艰辛,有个同伴一起上路,可以在艰难的时候相互扶持。”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明灿用手接住,把她搂进怀里:“别哭,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哭的。”
“我、我知道,可是、忍不住。”裴素棉哭得停不下来,虽然她还没办法接受明灿的感情,但是这份温暖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出现,并且被人用双手捧在她面前的,她拒绝不了。
最后裴素棉哭得打嗝,灌了五六杯水才压了下去,下午她跑了好几次茅厕,肚子才不那么撑,这么闹腾一番下来,倒是让裴素棉的情绪平稳不少。
虽然高烧已经退了,毒还没有彻底解掉,两人商量着再休息两日,等裴素棉身体彻底好了再上路。
裴素棉这两日都被迫卧床休息,明灿则出门去找马车。可是他把里屯和附近的村子都跑遍了,也没有找到愿意去迪化城的马车,或者说几乎没有找到马,中秋过后正是秋分,地里的庄稼收下来要晾晒、运送、打谷、贩卖,能用得上的马都被派了出去,马车找不到,想买匹马也没有人卖。
明灿走进客栈,小二迎上去用手巾板给他虚掸去身上的尘土:“明公子您回来了。”
明灿点了点头,道:“准备晚饭,我端回房去。”
“好嘞,您稍等。”小二甩着手巾板进了厨房。
坐在桌前边等晚饭边想心事,掌柜的蹭了过来:“明公子,您兄弟怎么样了?最近一直没见他出门。”
“好多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卧床休息呢。”明灿客气地回答。
这个明公子真是客气的时候斯文有礼,发起火来能生吞了活人。
“掌柜的,还有别的办法能够找到马车吗?”
“现在只有等着从宁安城那边的过路马车了,但是这个时节恐怕要等很久了。”掌柜也帮忙找人问过,只是赶得时机不巧,侍弄庄稼的人一年就盼着这个时候的收成,不可能因为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