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它们施予暗示、施予蛊惑。
房间里静极了。
光被挡在窗帘之外。
他们沉陷于迷幻中。
菲利克斯的呼吸在他贪婪急切的渴饮中越来越急促,带着颤抖,让出于饥饿的吮吸变成了意义暧昧的吻。他亲吻西瑞尔的脖子,亲吻他的下巴,用带着血的舌头舔舐他干涩的嘴唇。散开的金发水一般铺散,落进西瑞尔眼中,青年挣扎,吸血鬼微微支起身体,用那双猫眼石般的绿眼睛凝视,茫然地眨了眨眼,忽然起身想避开。
西瑞尔抓住了他的手。
年轻人由下而上地回望,像昨夜在马车里那样坦荡荡地看进他眼中。
“菲利克斯……”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微微扬起下巴,像请求,又像骄纵的命令。菲利克斯收拾好了情绪,不发一言,好似拒绝,青年闭上眼睛,抬手抚上颈侧的伤,扯开嘴角说道:“这不是你们的伎俩吗?让猎物乖乖任你们摆布,给了血还不够还要陪你们耗到连□□都消磨光了才算完。”他说着睁开眼睛坐起,拉过菲利克斯吻了吻他的嘴唇,“怕到嘴的猎物不配合,尖牙里的毒ye除了不让血凝固,不是还能催情吗?”他低头吻在菲利克斯的喉结上。
“你想忍,我不想。”
西瑞尔的眼神很认真,菲利克斯猜想那不会再是假的了。
那眼神不再让他想起死在自己怀中的弟弟,而是别的人。
年少时还会有自己仍是人类的错觉,遇上不畏惧自己的人高兴得恍惚以为上了天堂。他和他们一样对彼此毫无保留,做尽了情人之间能做的所有无关乎纯洁抑或羞耻下流的事。
他曾想尽一切办法弥合与他们之间的差异。
吸血鬼将灼烧的手盖在了青年眼睛上。
“闭上眼睛。”
他说。
两弧睫毛轻轻刮擦过掌心,痒得心头一颤。
强硬的青年又变得乖巧听话,抬起下巴任由吸血鬼亲吻他的脖子和肩膀,举起手臂任由他脱掉衣服,手指被含进嘴里时他想起五岁那年叔叔对他说过要经常修剪指甲。
房间里再也不安静了。
喘息声很克制,谁也没说话,床却一直耸动发出吱嘎声。冰凉的手撑在滚烫的胯骨间,灼热的手握在冰凉的脚踝上,火焰却皮肤接触的地方一路烧进脑中,颅骨里的脏器熔化成滚烫的岩浆,在起伏与震颤中翻滚流溢,而后在凝滞过后的漫长寂静中渐渐地又凝聚成形体。
西瑞尔睁开眼睛时菲利克斯正从他身上起身,脚踝上浮起鲜红指痕,宛若囚徒的脚镣。他们之间交换了无声的眼神,他看见菲利克斯腿间黏着星点ye体,心中一动,刚起身,菲利克斯已经套上了裤子与衬衫,扬手将钻进衣领里的金发拉了出来。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西瑞尔蹙眉。
他以为自己会从中得到满足——有那么一刻确实如此,可现在却感到虚无。菲利克斯身上的灼伤在愈合,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应该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应该如此。他见穿好衣服的菲利克斯走过来,下巴被捏住,吸血鬼俯身亲吻舔舐着颈侧的咬伤,细心而温柔,在意识到他只是在帮自己加速伤口愈合,青年无力地闭上眼睛,只觉得怦然跳动的一颗心被压上了整条山脉。
他在穿衣服时菲利克斯递过腰带,这时吸血鬼也终于再次开口了。
“那些药品是谁给你的,薇雅吗?”
将搭扣扣好,西瑞尔正了正挂在腰带上的那些分格小包,之后才抬眼看向菲利克斯:“什么药品?”
“我喝掉了一瓶抑制ye,功效书上说可以抑制阳光对吸血鬼的侵蚀作用。”
从西瑞尔那里拿走了腰带与手杖之后他就立刻回房了,那些小包里的新药是意外发现的,看到有吸血鬼专用药他才费心多看了两眼功效书,听见楼下的警察说要上来见见他,时间急迫,他便喝了其中一瓶抑制ye。
原来不是抑制,只是延迟。延迟过后皮肤遭到的侵蚀更加严重了,看来又是实际功能并不怎么样的半成品。
听了菲利克斯的话,西瑞尔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好好研究过薇雅给的新药。打开小包他一样一样掏出那些小瓶小罐,潦草浏览了贴在瓶身的功效书。
“说是新研发出来的,看来是打算在我们身上做实验了。”西瑞尔将它们重新收回口袋里,套上外套,拿起手杖又说道,“出了事,大概兄弟会也有指令下达。不过既然我们遇上了,就不劳其他人费心了。你先休息吧,我去一趟分部,有什么线索晚上回来再谈。”
他说完,也不等菲利克斯回应就离开了。谁知刚到楼梯口,披着斗篷的菲利克斯就从身后追了上来。
“一起去吧。”
西瑞尔盯着菲利克斯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拒绝。
他们在旅馆门口雇了一辆马车,刚上去,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两人没回头就听出了是薇雅。红发的女人拎着小箱气喘吁吁追过来,在跳下马车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