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说,这么多年我也……我也没见过,”医生说着哽了一下,或许是想起其实自己近几年里见过的吸血鬼比别人几辈子见过的加起来都多,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不过你们走运了,我觉得这案子——包括上次的,都是吸血鬼干的。”
她边说边用手帕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脱下皮围裙走到西瑞尔身边。
“你是吸血鬼吗?”
西瑞尔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她说着一拍手,突然拉着西瑞尔走到窗边,抓着他的手伸出窗外的阳光里,“我们都知道,吸血鬼害怕大蒜和十字架都是胡扯,但怕阳光是真的……”
两名警察的心都提到了嗓眼,紧张得怦怦直跳,那俊美绅士的手被拉入阳光之下,却无事发生。
“看来凶手另有他人。”薇雅耸耸肩,抬手拍了拍瘦警察,“吸血鬼,这可不容易,上次的加上这次的,大概又要拖两个月了吧。”
瘦警察被说得尴尬得直摸鼻子,薇雅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朝西瑞尔挤了挤眼睛,动手脱了外套说着要回家带孩子,这时从门外又探入一颗脑袋。
是旅馆的服务生。
“昨晚和这位先生一起的还有一位先生。”他说得吞吞吐吐,不安地看了西瑞尔一眼,“说要靠北面的房间。这样的房间只有傍晚才有阳光照入。”
薇雅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又悄悄瞪了西瑞尔一眼,好似责怪他怎么不早说菲利克斯也在。西瑞尔没理会她,只瞥了那服务生一眼,在瘦警察的逼问之下带他去了菲利克斯的房间。
薇雅自然也跟了过去。
前来开门的菲利克斯长发散乱,衬衫的扣子也扣得马虎,一副刚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样子。见一群人站在门外,他扬眉问西瑞尔怎么回事,年轻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瘦小的警察就开口了:“有几句想问你,能跟我下楼一趟吗?”
站在他身后的薇雅拼命对菲利克斯挤眉弄眼,他却像没看见似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前面这瘦小的男人身上。
“不能在这里问吗?”
“我刚从都是血的房间里出来,你这里怪Yin森的,不如下楼去谈吧。”
“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朋友房间里多了一具尸体,医生说是吸血鬼咬死的。”瘦警察一边说一边观察菲利克斯,却实在无法从他淡漠的表情里看出任何破绽,“旅馆的服务生说你刻意要了一间几乎照不到阳光的房间。”
菲利克斯闻言不语,盯着男人静静看了几秒。男人被他看得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却还不得不拉上自己身边壮硕的同事,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仰着下巴不肯让步。
“等我换件衣服。”
“不用了,很快的。”见他松口了,瘦警察反倒迟疑了,但他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抓着菲利克斯的手便风风火火冲下楼。
西瑞尔见状,神色一凛大步跟了上去,猛地抓住了瘦警察。台阶下的男人仰头示威般看着他,得意洋洋。已走到楼梯拐角处的菲利克斯见一群人站在台阶上僵持不下,索性叫那胖警察与自己一同下了楼。
早晨的阳光正好,只是菲利克斯穿得不太体面。他站在旅馆门口朝外面看,抬手将散下的头发往脑后捋去。纷乱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他迈步跨出Yin影站进了阳光里,回头问那瘦警察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还是,你还有别的问题想问?”
阳光下的菲利克斯金发耀眼,颜色浅淡的眉因阳光刺目而微微皱起,白皙的皮肤在光芒之下泛着白瓷般柔和的光。这画面宛若一记重锤,狠狠锤在忧心忡忡赶来的西瑞尔心里,他愣在门边,看着阳光之下坦荡自若的菲利克斯,宛若目睹神迹降临。
他想象过这样的画面。就在离开切博里那天。他想象过菲利克斯脱下斗篷站在阳光下的样子,那势必会吸引众多人的视线。
有途经此地的人好奇地朝这边张望,因菲利克斯的容貌而惊叹。西瑞尔注意到了。
所以说是神迹。
见瘦警察一脸挫败不说话了,菲利克斯缓缓走回旅馆,撇下一句“容我换件衣服”,便从容上了楼。
“还有什么问题吗?”
直至菲利克斯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西瑞尔这才回过神,扭头冷睇向一旁的两个警察。那一高一矮的男人自知理亏,说着要把尸体带回警察局,便灰头土脸跟着上了楼。西瑞尔跟在后面,还不时能听见那胖警察抱怨瘦警察以及瘦警察色厉内荏的辩解声。他们抬着用床单裹起的尸体出了旅馆,唉声叹气怎么弄回警局。
而西瑞尔和薇雅径自去了菲利克斯的房间。
门还是虚掩着。
西瑞尔不打招呼地闯了进去,薇雅在门外看得咋舌,却也理直气壮地跟了进去。
刚才在阳光下气定神闲的吸血鬼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喘息不止,桌上放着装红药丸的瓶子,而他□□在外的正腾起青烟,不断剥落破碎的皮rou。
“药效持续的时间太短了。”菲利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