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名研究生坐着,但从身材b例上判断,身高应该不矮。戴着一付金边眼镜,长相斯文、眉清目秀。感觉像是理工科系的学生,怎麽说?就是少了一gu文学院学生特有的文艺气息。
而戍守这个重要的战略地位的人选,郑成功心中亦有定见,就是身边的「宣毅镇」陈泽。
「谢谢!我喝茶就可以了。」
「我知道。定居後营的〈明末之乞师及乞资〉,都有相关记载。」何昊雄教授说。
我向来就是喜ai茶胜过咖啡。茶和咖啡同样具备香气与苦味,但是两者却又截然不同。茶香素雅淡净;咖啡香醇厚浓烈。茶的苦,苦中带涩但温润饱满;咖啡的苦,苦中带酸却韵味深长。虽然各有千秋,我还是喜欢茶香的内敛与含蓄。
听完何昊雄教授的论述,陈文钦教授右手食指轻敲着茶杯,似是在思索何教授适才的那一番话。
「你们好!我是陈文钦。这位是我的指导研究生兼研究助理,曾嘉泰。」
何昊雄教授也不甘示弱,继续设想其他的可能x。
陈教授指了指那位年轻人,这位名叫曾嘉泰的研究生也回头朝我们点头致意。
返回主舰途中,郑成功明快地对陈泽下了旁刊登着揭开船首「龙目」的仪式照片,照片正中央拉起红幔的,就是台湾船复原计划的推手许市长,红布下方一个内黑外白、宛如眼睛的圆,就是龙目。
至於这征台大军的重要依凭,则是扼守鹿耳门水道的北线尾岛,郑成功舰队一进入台江内海,北线尾岛就绝不能被荷兰人所控制,否则这两万五千名大军势必成为瓮中之鳖。
突然陈文钦教授再睁开原本闭着的双眼,注视着何昊雄教授,似乎并不打算认输,就此认同那批h金的存在。
永历十二年?好熟悉的年份。对了!就是郑成功北伐南京那一年,难不成是因为获得了那笔日本资助的军锱,所以郑成功才决定挥师北伐的;或者是郑成功原本就打算北伐,所以才向日本人请求援助的。我心里想。
「就算真有那批h金,也被郑经後来的西渡耗用得差不多了吧!永历二十八年至三十四年,长达六年的征战,就是因为明郑财政严重透支,才导致郑经放弃了东南沿海的所有据点,东归台湾。」陈文钦教授说。
「有时候这类文献的记载只是线索,我们仅能依据这些线索做推测,所以我才会问天地会的手札里有没有相关记录。如果那批军锱真如传闻,世代由天地会所守护,那麽陈永华或陈梦玮应该会记载在手札里。」
因为府城特殊的历史地位,台南县市将在明年合并升格为直辖市,现任的许市长也将同时卸任,转战立委。获得许市长所属政党提名为合并後,应该是陈教授的研究生兼助教。
「坐!坐!要喝茶吗?还是我冲壶咖啡?」
就座後,毓璇和我先向陈文钦教授自我介绍。
「你是台南後营那边的人吗?」陈教授问我。
果然,陈文钦教授似乎拥有福尔摩斯般的推理能力。不知道他是如何推断出我是台南後营人?不过那并不重要,因为陈教授的推论错误。
陈永华并未随军,郑成功付予了一个更重要的任务给他,辅佐郑经戍守金厦。郑成功起大军东征台湾,後方的清军始终虎视眈眈,金门与厦门两岛是明郑十万大军的主要根据地,若金厦有失,一但征台前线的战事失利,整个明郑大军将如海上浮萍,无所依凭。
何昊雄教授将杯中已稍微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吁了一口气後总结刚才的论述。
「哦!因为那一带大多姓蔡,我才会认为你有没有可能是後营人。你知道那里还有一座蔡氏大宗祠吗?」陈文钦教授说。
「
我有些讶异陈文钦教授的态度倒是相当亲切,特别是在露出笑容之後,刚才给人的距离感瞬间消失了。
陈文钦教授边说边指着书桌另一旁围绕茶几排列的沙发椅,引导我们就座。我和毓璇b邻坐在合并的三张沙发椅,何昊雄教授则坐进茶几另一边的单人沙发椅。
「不是耶!陈教授怎麽会认为我是後营人?」我尴尬一笑。
我进门就闻到一gu淡雅清馨的茶香,随即注意到茶几旁炉架上的一套茶具,还有一个烧开水的水壶,正冒着腾腾白烟。看来陈文钦教授也颇好茶道。
「那次金援之後,郑成功从此不再向日本请求资助,即使後来发动北伐南京与东征台湾的战役,也都没有任何求援的记录。甚至《从征实录》也不再出现郑成功对航行中国东南海域商船徵税的相关记载。但奇怪的是,郑成功的军资却像是取之不尽一般,从此不虞匮乏。我推测那次日本给予郑成功一笔相当丰厚的军锱,有可能就是那批h金。」
「我也是,谢谢!」毓璇说。
相当佩服何昊雄教授竟然能把章节都记得那麽清楚,我在想如果我提出要求,说不定他可以把原文给背出来。
陈文钦教授在何昊雄教授对面的另一张单人沙发椅坐了下来,替我们三人以及自己各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