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举办这场宴会并非他的主意。
起因是前段日子,北方最后一波反贼头目被擒,至此皇权稳固再无忧患,故而才有了丞相上书建议为此摆一个庆功宴,好好犒劳远驻北方的将领。
不过齐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了。
除了一开始上下去的几杯酒,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他的目光就几乎从陆奇身上移开过一炷香的时间。
至此把人叫来坐到身边,他的内心才稍稍安定些许。
大殿之下歌舞升平,他视若无睹,陆奇在他身边捏起荔枝时手指微曲的弧度他一清二楚。
陆奇,陆奇的一手字,甚至是陆奇行文的习惯,齐暖敢打包票,整个褚国上下,不,是全天下,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熟悉。
时隔多年在金銮殿上再次看见那一行小字时,像打开一本尘封多年的书卷,记忆在一瞬间明朗起来。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在看见陆奇的那一瞬间,记忆比齐暖更先认出他。
江城氤氲晨雾里被众多学子簇拥的,清瘦却挺拔如松的背影;半山腰的山门下,一身青衫嘴角含笑的少年道人;如豆的烛光下,那张消瘦的脸和伤痕累累的双手。
他本以为这些都随着如江水般滚滚而逝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直到金銮殿一面,他又见到那个满身少年意气的人。
陆奇此刻端坐在龙椅旁,根本没有认出身边这位万人之上的年轻天子就是当年被自己一口一个小哑巴的乞丐少年,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旁天子那灼灼的、充满了渴望与占有欲的视线。
陆奇没有注意到,金鹭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忽然有了计较,恍然明白了为何陛下登基后迟迟没有立后,后宫之中也没有一妃一嫔的原因。
齐暖此刻满心满意是如若得到0陆奇的青眼——哪怕自己早已离开了江城,不再和那些读书人一样将陆奇奉为读书人的典范,身为一国之君,他还是想讨得这位小陆大人的欢心,哪怕对方的官位还是他授的。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爱卿已经过了及冠之年吧。“齐暖假装在看下面的歌舞,开始没话找话。
此刻两人身边没有,陆奇的一手字,甚至是陆奇行文的习惯,齐暖敢打包票,整个褚国上下,不,是全天下,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熟悉。
时隔多年在金銮殿上再次看见那一行小字时,像打开一本尘封多年的书卷,记忆在一瞬间明朗起来。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在看见陆奇的那一瞬间,记忆比齐暖更先认出他。
江城氤氲晨雾里被众多学子簇拥的,清瘦却挺拔如松的背影;半山腰的山门下,一身青衫嘴角含笑的少年道人;如豆的烛光下,那张消瘦的脸和伤痕累累的双手。
他本以为这些都随着如江水般滚滚而逝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直到金銮殿一面,他又见到那个满身少年意气的人。
陆奇此刻端坐在龙椅旁,根本没有认出身边这位万人之上的年轻天子就是当年被自己一口一个小哑巴的乞丐少年,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旁天子那灼灼的、充满了渴望与占有欲的视线。
陆奇没有注意到,金鹭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忽然有了计较,恍然明白了为何陛下登基后迟迟没有立后,后宫之中也没有一妃一嫔的原因。
齐暖此刻满心满意是如若得到0陆奇的青眼——哪怕自己早已离开了江城,不再和那些读书人一样将陆奇奉为读书人的典范,身为一国之君,他还是想讨得这位小陆大人的欢心,哪怕对方的官位还是他授的。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爱卿已经过了及冠之年吧。“齐暖假装在看下面的歌舞,开始没话找话。
此刻两人身边没有第二位臣子,齐暖这一句话自然是问自己的。
“回陛下,臣今年已二十有三。”
“哦?”齐暖看起来很有些惊讶,“朕听闻爱卿仍未娶妻,不知可是真的?“
哪有皇帝关心自己臣下有无娶妻的,齐暖一点不避讳,又直言道,”京城之中,爱卿这个年岁的有不少都已经有了妻儿,没想到爱卿倒是"
后面的话齐暖没有说完,陆奇却已经明白了,“先前忙于读书,无暇去想。”
“那现在有了,爱卿入京也有三个月了吧,这京中待字闺中的贵女,卿可有看入眼的?“
齐暖原本还装模作样地看歌舞,现在倒是转过头来,直勾勾盯着陆奇。
此话一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了陛下的用心。
古往今来,状元郎自在民间读书人间有一番声望,这对文坛是一种激励,对朝堂却不一定是好事。
故而许多皇帝都会选择将公主下嫁,用驸马的身份来掣肘,以免这状元郎的官声太高。
但到了齐暖这里,皇室血脉凋零,别说公主了就是一个宗室也找不出来。
陆奇思及至此,恍然又觉得不对,那陛下若是直接在大臣的亲眷中指一个封为公主,这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陆奇这边思绪翻飞,齐暖也不遑多让,看